林知说完,见三人盯着自己,眼神透着惊讶,心想被我猜对了吧,这下看你们还怎么抵赖。他将手往徐颂年面前一伸:“拿出来。”气氛静默了几秒,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孟清猛然笑的肩膀乱颤,一点刚才的风度都没有。林知不知所以的看着他,莫不是以为装傻能蒙混过关?孟清:“徐颂年,你哪招惹来的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周锦宵:“知知,你误会了。”可爱、小朋友两个字简直实在林知雷点上蹦迪,他怒目而视:“老子长得这么帅,你眼瞎吧。”孟清扶了扶眼镜:“哟,还是个不禁逗的。”“知知,我跟他只是碰巧遇见,对林氏集团的机密也毫无兴趣。”“我跟你很熟吗?不准叫我知知。”周锦宵委屈道:“我以为经过那晚,我们是朋友。”“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好了,小朋友,你颂年哥哥不屑干这种事。酒吧是大人来的地方,赶紧回去洗洗睡吧。”这人瞧着斯文有礼,实则每句话都没瞧上林知。林知最讨厌孟清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他坐在徐颂年旁边,挑着眼看向孟清,说:“像你这种游戏花丛的公子哥我见多了,一口一个小朋友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呢。来酒吧还带着金边眼镜,香水味也骚气,别人或许会被你欺骗,但我不会,跟我装斯文败类,你还差了点。”林知说话毒,孟清淡了笑容,反问:“哦,你这么了解我?”“见多识广而已。”“别给脸不要脸。”“恼羞成怒了?”“看在你蠢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林知冷哼一声,一把扑到徐颂年身上,伸手在他后背跟沙发之间摸。摸了几下什么都没摸到,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所谓捉贼拿赃,林知没找到证据,咳嗽一声试图找回面子:“那啥,我刚才酒喝多了,再见。”“站住。”徐颂年声音不大,但林知迈出去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徐颂年问。“碰巧。”孟清也搭腔:“过来把我们骂一顿,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们想怎么样?”林知转过头,他仅到徐颂年的下巴,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莫名背脊发凉。
徐颂年说:“把桌上那瓶酒喝了,我就原谅你。”“我要是不干呢。”“我不想对你动粗。”林知嘴巴一瘪,直愣愣的盯着徐颂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数三声。”徐颂年总共对林知动过两次手,一次在高尔夫球场,一次在办公室。他听着徐颂年冰冷的报数声,腿跟肩胛骨下意识隐隐作痛。眼瞅着徐颂年数到一,林知大声道:“我喝就是了。”白兰地是烈酒,林知看着瓶身的标签就觉得肠胃发烧,磨磨蹭蹭将酒倒进酒杯,坐在沙发上开始抿。五分钟后,林知半杯都没喝完。孟清点了点表盘:“要我们等你到天亮?”林知打了个酒嗝,小声嘟囔:“你们也没规定时间啊。”徐颂年非常轻的笑了一下,夺过林知手里的酒杯,掐着他的下巴硬是把嘴打开,硬生生灌了下去。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至脖子,打湿领口。徐颂年灌得粗鲁,没有丝毫怜惜,灌完将酒杯放在桌上,在林知的呛咳声中,语气冷静的可怕:“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满杯的量几乎让林知呕吐,他狼狈的撑在沙发上,指尖因为痛苦紧紧抓着黑色皮质沙发,绷起雪白的指骨。孟清看好戏的将酒杯满上,“林少爷,喝吧。”林知虽然混迹酒场,但酒量不是特别好,从来只有他自己愿意的份,没有旁人强迫他的份。林知深谙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思想,轻轻抓住徐颂年的衬衣袖子,神情痛苦:“徐颂年,我不能喝了。”“不能喝我可以帮你。”林知知道徐颂年是真的生气了,他后悔大意找过来,怎么就不多带两个保镖,不然也不至于这番被动受罪。林知闭了闭眼,端起酒杯仰头灌。刚喝完,孟清又贴体的倒上,昭然若揭的报复刚才林知对他的无礼。喝完三杯,林知实在不行了,头晕眼花,恶心要吐。他自暴自弃的往旁边倒,恰好栽在徐颂年腿上。“我不喝了,你有本事打死我。”林知声音有气无力,正对上徐颂年垂下的眼睛。徐颂年刚抬起手,林知就心有余悸的一把抱住徐颂年的腰,十足耍赖模样。“起来。”“不起,你打死我吧。”“不嫌同性恋恶心了?”恶心和被打之间,林知果断选择前者。他晕晕沉沉的赖着不动,开始装死。很显然,徐颂年的耐心有限,拎着林知的脖子丢开,大步朝就朝门口走。林知摔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没缓过神,等看清徐颂年的背影,一股愤怒席卷而来。他想,老子都没嫌弃你这个同性恋,你还敢嫌弃我?怒火占据理智的高地,让林知化为暴走的小兽,闯过人群,动作麻利到诡异的程度,一把拦住徐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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