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星唯一能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此刻,匿铭星面对着谢辛堂微笑的眼睛,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好一会儿他微微抿了抿唇:“行……总之说来话长。”
谢辛堂却俏皮地眨眼:“反正这顿饭也要吃很长啊。”
说着他挽上了匿铭星的胳膊。
匿铭星下意识地挣了挣。
“干嘛?你和我还要避嫌吗?”谢辛堂讶异地松开手。
“不是……没。”匿铭星意识到失态,立刻否认,只是话语却有些干巴。
匿镌辰这几天和他肢体接触太频繁……
匿铭星偏开头,有些不自在地找理由:“你不是有对象了。”
谢辛堂懒懒地靠着他:“怎样?他又不会介意。”
匿铭星沉默了一下,然后蹙着眉,低声道:“也是。”
谢辛堂看着他,娇小玲珑的脸蛋像个女孩子,酒窝让唇角勾出的虚伪弧度全不让人讨厌,直勾勾盯着匿铭星的眼睛似乎有些深意。
匿铭星迎着谢辛堂的眼神,有些不舒服。
“我不会的。”谢辛堂笑眯眯。
匿铭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谢辛堂看他有些纠结的模样,了然地挑了挑眉,揶揄地看着他:“你问我还不如问你吧?你倒是说你的事啊。”
他这么说,匿铭星实在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好半晌吸了口气,说起了自己的事:“我哥哥跑来我家给我丢遗产。”
“喔?”谢辛堂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是他到我家给了一份财产转让的合同。”匿铭星给谢辛堂理解的时间。
“等……一下,啊?真的是丢遗产给你吗?”谢辛堂的脸上露出了“我好像懂了但懂不了一点”的神情。
“什么啊……条件是什么?你不会乱答应了吧?”谢辛堂很快就冷静下来,脸色变得严肃。
“……没什么条件……就只是给了我一点而已。”匿铭星犹疑地回答着,实际上他这么说,却根本没看合同给了多少,只让和他联系的律师证明了这份合同合法有效;反正无论给多少,匿铭星也不知道这对于匿家来说是什么概念,反正对于自己也只有一个“多”字。
“没什么,那就是有——”谢辛堂面色不善地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匿铭星的手背。
匿铭星忍了又忍,最终眼神和鸡皮疙瘩一样都没忍住。
谢辛堂见好不收,又刮了一下,眼神也不是很和善。
匿铭星受不了这种折磨,嘴角一抽果断招了:“是有……他住进了我家。”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谢辛堂无语住了,手上的动作一下就改刮为掐。
匿铭星不敢抽手也不想受此大刑,伸出另一只手把谢辛堂的指尖按住,有些心虚:“这几天我不是到校晚莫,我就是开车送他,上班……”
连湾腔的尾音都出来了。
谢辛堂蹙眉盯着他的表情,像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匿铭星逐渐皱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谢辛堂打断了:“得了,我就先相信你吧。”
谢辛堂边说,边抽回了手。
警报解除,匿铭星的眉头才渐渐舒开来。
谢辛堂是个好奇心太旺盛的人……匿铭星有的时候不愿意被他注视。
“你哥肯定有离公司更近的房子吧?”谢辛堂靠着椅背,问了一个答案为必然的问题。
匿铭星看着他,没有回答。
“是little你要和我讲的,不要不说话。”谢辛堂身体前倾,半趴在桌沿边,
“……我——”匿铭星很想说些什么,因此张了张嘴。
他想说匿镌辰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出现在他的床上。
想说自己还给匿镌辰买早餐、晚餐。
想说……
他们根本什么也没商量过。
匿铭星后知后觉自己的逆来顺受。
……他眼神里有忪怔:“我……”
“笃笃。”有人敲门。
匿铭星的话戛然而止。
服务员进来上开胃菜和饮品。
“继续。”谢辛堂把匿铭星的饮料推过去,用下巴点了点他。
匿铭星抿抿唇,摇头:“不,没什么。”还是之后再说吧。
“哼——”谢辛堂沉吟一声,歪头搅弄着杯中茶水。
“你们现在算同居吗?”谢辛堂低头咬着饮料吸管,脸上不解。
“差不多……”匿铭星的头脑为这个暧昧的说法更为混乱,以至于他一时没法果断地说下去些什么,顿了顿,才皱眉道:“我根本就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谢辛堂转头看着他:“唔……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和你住?”
“所以说我搞不懂。”匿铭星郁闷。
“除非……你哥就是单纯想住住你家?”谢辛堂思索道。
“……不知道,反正我哥还和以前一样。”匿铭星委婉了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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