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姐们平时在你面前收敛了开荤段子,但我们真是什么都来的!你见多了真实张牙舞爪的样子就知道我说的,老王他算个顶正经人。他应该没搞过吧?和谁,应该没。最可能就是和我了!没猜错他是下面的?可他连我都甩脸子,说不睡熟人。你这考虑可能多余,别在他面前提,人听到会伤心的。”
都说得对,但张楚岚还是会想,尤其在紧压着他、占据着他的时候会想,可是这副身子还被人碰过,还这么温柔地与其他人相爱,就酸得不行。有个极品的好老师他一日千里床技见长,就会在开干时边追问王也,有没有人对你这样做过,有没有我做得爽。
王也大多不当回事地哄他,事后才有法说得出来,捧捧脸蛋亲亲额夸他是最棒的,也有时候他是在软磨硬泡的,气氛很和平,就有一次,王也反手挠他下巴,把长发归拢到一边抓着,亮出裸背扭过头,挤着眉头笑微微地抱怨说当然有了,这不是为难人么,你不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早早与物理系结下不解之缘是在大一,王也在选修课上认识了一个外班同学,后来因为小组作业要把自己这手做社会调研的录音和整理的逐字稿当面给他,按照同学留的时间地点,教室里却正在上大物。想着等等就等等吧,他那时刚手头有点拮据还没找好打什么工,最肯辜负的就是时间。却还差几分钟下课,透过玻璃,教室里的人突然纷纷转头看向他,王也正自莫名,门又突然往内开了,一个身材异样高大的人站了出来。
他目测有一九五往上,王也愣了一下,赶紧退让,揉了揉鼻尖。想这个人也太不当心了,站这么近,差点都亲到了,然后就预备先赔个不是缓和下尴尬,虽然是对方先凑上来的,但毕竟是他的嘴巴隐隐约约碰到了别人的胸。
可正当要开口,高大的男人板着脸叩击了两下拉开的门板,“上课时间,闲杂人等不要在外面东张西望。”
王也立马换了种尴尬,软软的笑容僵在那里,他说,“我……我是……”希望里头那哥们儿能吱个声,亲小组队友呢,出来认领一下。
见他还在往后面瞟,那人又往前站了一点,王也终于瞧出来这个动作是为把他彻底挡住,他又还在门板上再敲了敲,看样子并不关心也不想听他干嘛,只想赶他立刻走,“有话就直说。”他还是木着张面孔,没特别凶,可是光这张脸就已经很凶了,可王也感到了他的被耽搁并仍然在持续地耽搁时间的不愉快和不耐烦。
什么人啊……他就有点呆了,但还是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先令对方满意,“我给您班上同学送资料,不是故意的,那我等会儿再来,打扰了,您继续。”
说完就待不了一秒,就在这时,对方又把手一摊,言简意赅到,“名字呢?给我吧。”
王也磨了磨牙,直直地看着他双眼,还是把东西递了过去。
再后来那只缩头乌龟请他吃了顿饭跟他告解那是他们助教,以古板不知变通闻名的,一届届的同门都深受其害。不是不帮他解围,实在是不想被记住。这个助教他是没遇到,有多变态呢?本来他们学校理化物院就够卷了,那人是个天才那种吧,一丝不能理解普通人的疾苦。他脑子有泡就更有得说了,因为研究做得太出色,他们这学科,项目都周期长,往往好几年才能出成果,他的老板就为了留他继续干已经延毕了一年了,这都是博士第五年,换了情商稍有、就是稍有波澜起伏的人,也知道找找场外的原因了吧?
别看他那样,原来还有这种坎坷,王也这人生来同情心比较泛滥,对那位学长的不满愤愤,顷刻便烟消云散了。
又再有一次,也是那个人,有占座的交情,去找他一同去教室。那个实验室和隔壁化院在搞什么跨学科交叉科研,因为什么实验条件不准开灯,那个同学整日呆在这种环境里就像是地下的矿工。
他这儿一露面,同学有点诚惶诚恐了的跑上来,那架势好像里面真是贫民窟还是黑煤窑,让他踏进只脚就只怕会吓到又或很失礼一样。
王也就止步在了门口,说这就是你实验室啊?虽仍旧好奇,到底顾忌到可能有什么禁止擅入的实验室规定,只拉长脖子睁大眼,越过对方肩头向里看,上次见过的那名博士助教就在里面。
助教其实有名字,叫马仙洪,偏他不单在物院便放在全校也是道景观,高考是智商筛选,能考进顶尖名校至人生的目前阶段都是金字塔尖的那一撮人,大约优秀惯了,大约对自我的认知,就不能够对学术没一点追求,像这样的大拿又身为同辈,便比功成名就的教授们还为人敬仰。但过多的聚焦目光下他且是那么孤拐的性子,符合了天才的刻板印象,以是除了敬仰还拉进了距离,一边羡慕一边吐槽一边骄傲还一边嫌弃,成了吉祥物般的存在。年轻人中的流行梗更新得快,一茬一茬学子走进来,就对他的绰号都换了几个,凡说起都是那个大神马某某,反不大有人真记得他叫什么。
但王也第二次见,就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了他,“学长不介意我看看吧?这次铁定不能干扰你了。”又指指他身上也只不过是形式大于实质的蓝大褂,又不是无菌的,又不消防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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