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乱碰。”无辜地眨眨眼。
“你不是我们系的,刚进来的新生连上过课的都看不懂。”马仙洪摇头,却没妨碍王也已经转了进来。
那同学急急慌慌换下了衣服返回,就看见一贯专业上不通情面的师兄仍那么专心致志,埋头在电脑前记录参数,而为他才来的外班的同学溜溜达达地东张西瞧,这两人各行其是,塞在一起居然很和谐,不由一呆,觉得这场景有点奇妙。
过一段时日后跟王也提起:“怪了,我们学长一次都没赶过人,他要么是转了性,要么就是对你不一般。”
“有点看出来。”王也就印证了一下,马仙洪,这人不论是课堂上也好还是实验中也罢,只要被搅扰了他心目中的正事就会很凶的。他做起事来极度投入,从早到晚那架势,凡没旁的事需要离开,就整颗心都扑在实验上,十有八九到那里必能找到他。常有错过正餐,王也还给他带过饭。其实光按照出勤率以本校的平均卷度也不出奇,了解过一番后发现实验室特别苦,生化环材的专业还要闹着患癌的风险吸试剂,还不一定能出结果,比较ph的老师还会不许实习,一周有七天都要求人在,还经常化身监工晚上十点这种非人的时间来突袭,简直日子不是人过的。可脑力劳动说真的没法好监督,就算看着专心致志也分不清有没有在神游天外,所以常常抱怨的苦日子,和社会上的007一样其实也有很多空当在给大脑放松,不像马仙洪,是真的全副心神人在心在地干满每个小时,他不是天才谁是天才呀?古往今来那些个人中龙凤共通的就是精力异于常人,还是第一个目睹的活人,王也真以为这是比令人赞叹的天赋更为稀缺的能为。同学不是想说这个,他浅浅感慨了一下,对挑起的话题不以为意地带过去。
自己课程纯做理论研究,纯得不能再纯,全在案头,这课上得也和高中没了区别,这题做得也没意思,他喜欢尝新,马仙洪实验室搞的项目是他没机会接触的,便在此人也没试图去搞清究竟是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放任下,同学也极为欢迎,王也就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在学期末,眼看着选修课即将结束,同学的表白打破了这种来往的平静。
同学是男同学,对自己吸同性的体质王也已经习以为常到连丝反应都欠奉,“对不起呀,我一点都没感觉。”平淡真实得可以。
“果然啊……”对方好像不出所料,“我说你早就知道了吧,真过分啊,每回你就这样看着,是不是拥有太多就不当真了是不是,机器一样冷血。”王也说哪能啊,那你教教站在你角度希望我怎么做,我今后改改,对面弄得只能看他,一脸词穷。
“总觉得我该生气的。”以上便就成了全部,点评完他,有点气不过地奇了怪了地嘿一声,“我还总是骗自己我还有希望呢,所以你一点也不是因为我是吧,所以你喜欢的是学长?”
王也想想:“也不必这么说吧,不过既然提起,他确实比你要有趣一点点。”
考试周,正正好迎来了元旦,“你怎么没回家?”没想到夜深人静在今晚也能碰到他,王也虽然本就是抱着碰一碰的心思来的,还是觉得很夸张,很惊讶。
“回去得花钱,今年也没能开始工作,家里没钱了。”马仙洪正在低头用一只眼睛凑在仪器上观察结果,闻言直起了身,既不对他的到来表示奇怪,也不多打探什么,看着他说完,就拉开身侧的椅子。
“巧了,就放这么三天,我也懒得回,也没人等我。”王也主动说,也不过去坐,照例地绕着实验台信步兜起圈子来,边闲话似的又道,“我们寝室三个都是住校头一年,特别恋家,下课就跑没影了,现在空荡荡的,我就想出来看看,元旦的学校怎么这么清静啊,好歹是个节耶,除去教学楼和图书馆灯火通明。”马仙洪又低了下去搞自己的,不吭一声也不嫌吵,看进玻璃箱,烧杯中静止分层的溶液析出了结晶,蓝的蓝红的红妖艳至极,晶体壁上存在少许掺入了气体的空泡,随着反应剥离,在液体中上升,让人感觉莫名很清凉,像开瓶那一刻发出滋的一声的碳酸汽水,猛的一下很快乐还又闻上去甜。到桌前,王也放上去只手伸出一根食指,就那样曲在那儿停留了一会儿,他也就分离了出来,轻盈地,晃晃悠悠地上飘。几分钟后,点了点敲了敲桌面,“喂,”看着仅有的小半张侧脸,问头埋得死死的那家伙,“谈朋友吗?”
王也的奢侈,或者说精细程度超过了想象,已然接受他是会做一些修饰的,可没听过他家还有个衣帽间,柜子占据了整面墙。无论男女“高级”的形象都至关重要,不仅指但包括外表。医美、彩妆、服饰是必备的,什么都不戴就太素了,会对你交接、谈判的对象不够尊重,而占比更大还是,因为你周围人都会用毒辣的眼光审视你,在这个环境,形象将直接影响到他人对你的认可度,王也就为他解答。
还回答他那个疑问:“以前?不太确定,主要不知道你想象的是什么。像现在这样毕竟有个要求摆在那里、当成个差事必须去完成肯定不至于,就是也不太糊弄吧。我那年,校招的时候hr面了就坚持说特别适合,本来学历并不符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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