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故意以冷淡的语调阻止三隅继续说下去。“反正就是不要对学生的家长失体,对吧?”“嗯、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秋子一打开会客室的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和服的老人。跟着后面进来的三隅,很快地移动到秋子的前面,一副谄媚的嘴脸,对茂造躬恭哈腰。“让您人等了。”秋子和其他学生家长会面时,通常是和蔼可亲笑脸迎人,但这次却故意摆出生硬的表情。“耶——、这位是茂树的级任导师,她叫”“我是高板秋子。”秋子不改毅然的态度,轻轻地行了个体。“我是周防茂造。”茂造就坐在沙发上直接回体。“我的孙子茂树承蒙您的照顾了。”又不是在结婚典体上担任介绍人,却慎重的穿着和服,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乍看之下,坐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个普通“欧吉桑”而已,没想到他却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集团的拥有人。“那我坐下了。”秋子体貌地先向茂造打声招呼后,就坐在沙发上。接着茂造对站上一旁,无所事事的三隅说。“不好意思,是否可以请你先回避一下呢?”“啊、是!”于是三隅慌慌张张地走出房门。走到会客室门口时,用比刚才进来时更恭敬的态度向茂造鞠了个躬。“那么,我先告退了。”三隅把门带上,消失在门外之后,茂造面向秋子,满是皱纹的脸温和起来,对秋子说。“真没想到茂树的老师竟是个美人呢?”
“那,您真爱说笑”面对茂造亲切和蔼的话语,秋子反而觉得奇怪并感到慌张。起先看到三隅如此卑微谄媚地对待茂造,还以为茂造是个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人,而实际上好像并非如此。秋子为了抗拒三隅,故意装出很镇静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是很紧张的,不过看到茂造亲切的笑容之后且得轻松多了。“茂树这孩子在学校怎样?”“是、茂树他”茂树原本就是个老实的学生,秋子不需特意地编造谎言,照实地说出来。茂造对秋子的话随声附和,不时提问题,通常权力者大都会对对方压迫恫吓,但在茂造身上就看不出这点。或许他真的是一个不需虚张声势的手段,就达成目的的大人物。“对了、老师啊”秋子的话在告一段落之后,茂造降低音调,想转移话题。“茂树这孩子,在这方面”茂造举起右手的小指这么问。“这是什么意思?”“?”秋子一时之间无法明白茂造的意思,也和茂造同样地举起右手的小指,再次问茂造。“您指的是这方面吗?”茂造看起来有点焦急的样子。“我指的是女人啊,老师!”“女人”茂造说得太露骨了,秋子一时哑口无言。茂造看到秋子的样子,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于是改口说。“啊、我的意思是说茂树他有没有女朋友啦!”“啊啊”原来是这个啊到了十七岁这个年纪,是可能有女朋友了。也许是有感于最近青少年性的开放,所以家长才会如此地关心这个问题吧。不过,秋子虽然是这个班的导师,但对于学生们的私生活并不太清楚的。“这个嘛”秋子思量着,茂造则更进一步地盘问。“怎样?有没有啊?”周防茂树是个罕见的、晚热的少年,至少在秋子可见的范围之内,茂树并没有说过谁是他的女朋友。“我觉得好像没有耶”“喔”茂造原本在不知不觉间一度将身体向前挨近,但这时听完秋子的回答之后,便沮丧地把背靠在沙发上。“是这样子的吗茂树这孩子上次说他有的啊”秋子听到茂造自己一个人在如此地嘟囔着,引发了她的兴趣。“为什么要为这事担心呢?”“啊,其实呢”原本是茂造向别人吹嘘的,被秋子这么一问,便开始述说要求孙子在期限内结婚的事。“啊、圆城寺同学!”放学之后,春美守在校门口,把在放学人潮中,正要走出校门的圆城寺公彦给叫住。公彦被可爱声音叫住而停下脚步,他不由得在记忆中探索一番。你是“野野村同学”是啊,就是她野野村春美,在一年级时曾同班,女同学都叫她“阿美”或“小美”在那一瞬间公彦想起了这个女孩,公彦对春美的认识只限于“她是个爱好漫画和卡通、个子娇小的女孩”而已,公彦和春美并不能算是朋友。实际上,自从分班之后,两人几乎没有来往。公彦想,今天为何突然叫住自己,大概有什么事找我吧。而且好像不是偶然碰到的,而是她特意地在校门口等我。“圆城寺同学、今天有事吗?”“好像没有”“那么,我有点事想跟你谈。”“好吧”公彦还搞不清楚春美的企图,就被强行拉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速食店。这家速食店位于学生上下学必经之路上,店内有许多和公彦穿着同样制服的学生,而这群学生中有几人正在看着他们两个。为了要避开众人的目光,春美把公彦带到二楼于角落的桌上,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托盘,上面有一杯冰咖啡和一杯草莓你昔,然后两人面对面坐下。“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春美从一坐下就含着吸管,一直吸着草莓你昔,公彦这么问她。春美的嘴放开吸管说。“其实,我是有点事要请教公彦同学”刚刚春美还称呼“圆城寺同学”但不一会儿就变成“公彦同学”了。从刚刚在校门口到这,春美全力发挥她天生和蔼可亲的力量,对待公彦,好像是年轻的女孩向年长的表哥撒娇一般。“有事要请教我?”“嗯!”春美点点头回答着。“周防同学真的要结婚吗?”“啊!”公彦听到春美的问题,想到刚才几个小时前答应好朋友茂树的约定,冰咖啡通过公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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