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引燃了她的心火,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从平静一滩死水,变得鲜活起来。她面上的惊讶之色丝毫没有遮掩。“两个月?”容厌望着她的神色。她那么开心。只是,她因此而生出的每一丝喜悦,都像是一把刀,在将他千刀万剐。他笑了下。唇角稍微扬起,像是自嘲,可这一点点的弧度,对他来说,也太过艰难沉重了些。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容厌不再尝试去笑出来,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两个月。之后,你我再不相干,”晚晚好像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她怔忡了片刻,清醒地意识到,“我能信你吗?”容厌是不是又在谋算些什么?为什么是两个月?两个月的变数也太多了。两个月之后,他应诺也好,反悔也罢,她都只能接受。容厌好像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一般,这回淡淡笑了出来,“能不能信,两个月之后,自然清楚了。”晚晚心口似乎被什么烫到,颤了一颤,神色忽然间有些许茫然。容厌也没再看她,继续望着藻井上的那只恶鬼彩绘。多丑恶啊,活该下地狱。过了许久,晚晚才重新找回声音,“条件呢?”容厌想了一下。条件?若他只给自己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最想要的,是她爱他。假的、骗他也可以。容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条件,当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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