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她。她不自觉将他的手握地更近,凑在他耳边,像是怕惊动人一般,轻声喊,“容厌。”“容厌。”“容厌……”生当长相守,可是他就那么信她的吗?她还没有像师父骆良那般的见识和医术,她还没有力挽山河的本事。怎么这个时候,他不给她选择了?他俊美的五官苍白灰败,鲜血满面,显露出死物一般诡异的美感。无望之下,巨大的悲恸将她淹没。她声音颤抖,眼泪终于能够大颗大颗砸落。她恶狠狠道:“你这个疯子、混蛋,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若是恨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若是爱她,那他怎么能在对她那么好之后,在得知她的心意之后……要用这样的方式达成所谓的离别和放手。若是爱她,他怎么忍心让她看到这样的他。“你从来没变过,还是那么可恶。你都、”晚晚哽咽出声,“你都不问问我……”是不是可以商量着以后如何见面。是不是愿意好好商量着以后如何好好在一起,好好度过这一辈子。“你在逼我是不是?”晚晚看着全然无意识任她摆弄的容厌,凑近了些,没有顾忌他满面的鲜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长睫。她流着泪,唇角轻轻牵起细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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