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是不愿束手就擒。而到今日,他是皇帝,手握王朝最高的权柄,明明……明明他才应该是最胜券在握的那个人。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容厌、楚行月。时至今日,到底谁欠谁更多?悲怨与愤怒之间,她听到外面太医令与净明悲声哽咽。“娘娘此刻还在里面不愿出来……可这一晚陛下毒发来势汹汹,上次诊脉,明明还是越来越好……想来是这毒本就解不了。”外面的人在述说她的悲伤,晚晚陌生如同隔岸观火,好像隔着一层纱。她后知后觉,那些人口中伤心欲绝的,好像是在说她?可她只想着,那毒,明明解得了。她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的。先前那么频繁、那么多次诊脉的结果全都告诉她,容厌会好起来的。这些时日,她那么小心着,不让容厌接触到任何他不能触碰的东西,为什么短短一日……思绪一凝。是啊,明明容厌的身体情况,她最为熟悉、她都知道的,为什么就在这一日,最后的这个关头,爆发了呢?容厌还能接触到什么?只有一次,那么一小会儿。在她离开上陵的前表明心意的那一日,因为被医书吸引,她短暂地与他分开了一会儿,上楼之后,便看到容厌对面坐着楚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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