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之时舍了三千烦恼,心甘情愿地与之沉沦。
“是先生勾引我的,明日清醒了可别怪我。”
贺云解了衣扣,小心翼翼地拥住人回吻,那么就当自己也醉了吧,反正在这喧嚣世间,众人皆醉,他贺云偶尔当个醉鬼,荒唐一回又有何不可呢?
月正浓。
<四>
贺云没想到喝多了的裴年力气大得很,小船经不住折腾,左右颠簸了起来,他努力稳着二人身形,由裴年趴在身上一通乱吻。
“贺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裴年俯下身去吻贺云胸口,贺云宠溺地摸摸他脸颊,醉醺醺的裴年十分可爱,贺云想逗逗他,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裴年经不住逗,剜了眼贺云,低头凑到他胯间,舌头挑开腰上环扣,贝齿咬住裤带一拉一扯,贺云的肉棍失了桎梏,一下子脱出,弹在裴年唇边。
“你好好看着。”
语毕,裴年张口含住,湿软的舌头在肉冠处滑动,时而擦过顶端细缝。贺云惊喘一声,他肉棍太过粗大,裴年只含了一半,含不下的部分被握在手中,那莹白指尖带着夜风的冰凉,抚过肉茎之上浮起的青筋,贺云舒服极了,本能挺胯一顶,不料冠头撞上了裴年牙尖。
“嘶,先生还是坐上来吧。”
裴年没搭理贺云,他吻了下贺云阳具,舌头舔着牙齿磕到之处,轻轻柔柔地,似一片芦絮飘落,却饱含深情。贺云情不自禁瞄向裴年,裴年温柔一笑,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再次吞吐起粗壮茎身,一张小脸几乎埋进了他的胯间,恨不得将整根肉棍吃进嘴中。
“你别,呃……”贺云阵阵低喘,裴年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热情,他嘴唇包裹着顶端卖力吸吮,舌尖也紧贴茎身上下舔弄。冠头上的小口渐渐有精水渗出,与裴年的津液混在一起,整个肉棍滑腻腻的。
“嗯……”
满月之下,湖光潋滟,小舟轻轻,摇碎月影。
裴年几缕鬓发随舟身晃动垂落,连同耳上的流苏穗子,垂下的穗尾不经意蹭过肉茎,撩得贺云阳具又胀大了一圈。裴年吞不下了,改去撩惹一旁的精囊,他先是探出舌尖舔了舔,随后张开艳红的嘴唇含住,一只手也抓住另一边的不断揉弄。
“呼……先生竟这般想我?”快感似决堤般向贺云袭来,他不能再忍,握着肉棍在裴年脸上拍了拍,裴年便心领神会,继续伺候起他那孽根——火热唇舌自精囊至肉棍根部一路啃吻,时轻时重,或缓或急,舌尖撩风惹火般游走肉茎,待舔到冠头时绕着顶端打转,嘴唇再轻咬住连嘬几口。贺云脸都红透了,裴年还从未如此讨好过他,他望着裴年的眼,裴年也正看向他,那一双欲眼含情,尽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你真、真是……”
贺云浑身燥热,更想狠狠欺负裴年,他的手掌住裴年后脑,猛地按向胯下巨物,肉棍压在舌根上碾磨,冠头几番触到裴年喉口,顶在最紧致的所在接连操弄。
“嗯……呜~”紫红茎身在裴年唇间频频出没,他眼角含着泪,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贺云到底心软,手上力道卸了半分,肉棍只半插在裴年口中缓缓抽动,裴年趁他停歇的空隙,嘴唇裹着肉冠,舌头抵住顶端小孔吸吸舔舔,不消片刻,贺云阳具就整个一颤,毫无征兆地泄了精。
“咳咳……唔,你怎么……”
裴年被浓精呛到,他吐出肉茎,喷薄而出的白浊又溅上了面颊,裴年指尖轻蘸送入唇间,香艳小舌连带嘴角残余的精水尽数卷入。贺云看得痴了,将裴年捞进怀里,二人耳鬓厮磨,紧紧贴在一处互道情意。
“我的想念远比先生更甚。”
“嗯,我知道。”
小舟载不动无边缱绻,略微沉下几分,湖波轻荡,舟身也随之摆动。芦丛深处萤光渐渐,时有蛩鸣三两声,与贺云的心跳声交织成谱,在静谧的月夜里分外入耳。裴年心满意足,他趴到贺云胸口,那心跳正咚咚、咚咚地在耳畔回响,一声声诉尽了主人的相思。
“你还要回去喝酒吗?”
“都听先生的。”
“那贺郎尽管欺负我吧,我不回了。”
晚风一阵,摇落芦花满襟,贺云笑了笑,拉起裴年的手为自己拂去衣上芦雪,即使此刻他的裴先生想回去,贺云也不会允了,他为着公事压抑了太久太久,今夜好容易开了荤,怎能不放肆到底!
“如君所愿。”
不等裴年反应,贺云便将人按在舟头,他扯下裴年衣衫,日思夜想的雪肤茱萸尽现眼前,贺云双手摸上一通揉捏,直摸到乳肉泛起片片粉红。未几,裴年两颗乳珠渐渐挺立,贺云叼住其中一颗,舌头发狂般扫荡奶尖,一副唇齿连吸带咬,把可怜的乳头吃得啧啧作响。
“慢一点,啊~等等……”裴年身子早被操熟操透了,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他胡乱扭动,却好似欲拒还迎,乳肉又向贺云口中送入些许。贺云吃得爽了,抬手揪住另一颗乳豆把玩,或以平日习琴之法拨弄,或捏在指肚之间狠狠搓磨。裴年吐息凌乱,连声细喘,他单薄有力的胸膛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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