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去年才修缮过一回,为的是赶京城的潮流,庭院改成了姑苏秀丽精巧的园林,小桥流水,廊腰缦回,白墙上看不见一丝苔痕,只有宫粉山茶婷婷袅袅从那头探过来,如同苍白病容上的一抹酡红。
此刻亭上点了蝶穿牡丹的八角灯,暖黄氤氲在湖上,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景致愈发怡人。
可比这景致更精彩的,大约是面前这二位大人的脸色。
孟知清尚且绷得住,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却不似平素自然,汶纳川却已经僵了脸,一言不发,只频频喝茶。
林瑾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衣,安静地垂首站在陈大人身边,血色从衣裳里晕出来,像是一树次便也瞧见了雪白平坦的胸脯,瞧见了犹带上一个人咬痕的嫣红的乳晕,瞧见了因为他的爱抚兴奋地挺翘起来的小巧的乳头……
“啊!”
他像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要往后退,却忘了后头还放着凳子,一个踉跄连人带凳子翻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连带着攥着他不让他退的林瑾也被扯下了床,正正好好摔在韩爵胸膛上。
“扑哧……”
韩爵好像听见胸膛上埋着的人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气息吐在胸口,酸软了他半边身子。
这发展连林瑾都不曾料到,少年青涩地可爱,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忍着笑抬起头,挣扎着攀着他的身子蛇一样往上爬,微翘的鼻尖蹭过少年突出的喉结,湿软的舌哧溜舔上他的颈窝,像只欲求不满的狐狸。
“浩玉兄!”
少年喊破了音,干燥温暖的手一把将林瑾的脸盖了个严实,林瑾顺从地等着被推开,他却没了动作。
韩爵生地比同龄人还要高壮上一些,臂膀上已经生了坚实的肌肉,若不看那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俨然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
他要推开一个病骨支离的林瑾何其容易,可眼前的青年还带着一身交错纵横的伤,别说把人一把推开,就是方才那一退一拉,他都有一种欺负病患的罪恶感。
幸而现在那双迷人心智的眼睛也一并被盖住了,他热地发蒙的头脑有了片刻的冷静,他不信他的“浩玉兄”没有认出他来,可如今眼前的人却装作全然不认识他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人的演技着实不错,若不是耳后的梅花印到现在还没被擦掉,他是决不敢将如今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妓子和那位清朗如月的青年联想在一起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地开口:“浩玉兄,你冷静些,我,我并无此意……”
“浩玉兄,皓玉?”掌心里盈满了温热的呼吸,林瑾酥软的声音在指掌后有些发闷,“小公子这是认错了?”
“这楼里多的是包金镶玉的破瓦,多得是裹着锦绣的腐肉,可独独,没有您的珍石美玉啊。”
“啊,难道说,公子爱玩这样的?”林瑾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哪样的?
韩爵一愣。
“那今夜,奴来替一夜公子的浩玉兄吧……”
“求公子怜惜些。”
红舌舔上他的掌心,一路顺着他掌心深刻的掌纹舔上他的指缝,那双眼睛在他的指间露出来,在灯火下,墨黑的瞳孔好似西域来的宝石,清透而有光泽。胭脂与眼尾的红连成一片,像是春日湖上连片的芙蓉。
“您疼疼浩玉好不好?”
赤红的舌头绕着他的指节打转,清亮的津液顺着修长的指头流下去,他大梦初醒一样想把手抽回来,雪白的齿却咬住了他膨起的指节,像是被家养的小犬咬住袍摆,直白的挽留让人硬不下心肠抽回衣角。
“嗯~”
那不满的哼哼声也似嗔似缠,万般缠绵。
只那眼神万般不单纯。
小狗只是想求你摸摸,他却在求你肏肏。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韩爵抽了抽手,林瑾却没松口,贝齿使了不轻不重的力咬下去,麻里裹着微微的痛,电流一样窜上心头,未经人事的少年整个人都被电地僵在原地。
微凉的手乘其不备探进他的下摆,摸上他早已经涨地梆硬的男根。
“是吗,”林瑾的眼里满是戏谑,笑的玩味,“可我瞧着,公子可不像是坐怀不乱啊。”
“您涨地好大,撑地好满啊。”
“肏进来吧,奴会伺候好它的。”
他看着少年眼里的羞恼和无措,觉得大约是差不多了,极有分寸地从少年身上爬起来,退了半步给人留下夺门而逃的余地,背过去将半褪的衣裳褪地一丝不挂。
爱痕和伤痕在细瘦的躯体上交错,可身体的主人不在乎,他撑着床沿把腰塌下去,屁股高高顶起,黑发泼墨一样拢着,更衬地他脸色潮红,身段妖娆,艳鬼一样回过头,留一只手抓着床沿,另一只手往后穴处探去,扒着一瓣还残留着掌印的臀瓣往外掰。
韩爵眼睛发直,只瞧见滚圆的两瓣雪白的臀,在指缝间溢出肉浪,又因为长时间的掌?发红发涨。
像从姑苏千里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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