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
画云偏着头,指节弯曲完全握住稍粗的柱身,面上浮起情欲绯红,只是在暗中看不见,摩着倒烫煞人也。他朝前几步,坐着方负春的大腿,将自己一同贴上,以空心拳把二人困于其中,缓缓收紧力气,用自己的性器去挤压。
腰动缓慢,几乎是靠着下意识去做,总不得要领,心中又有芥蒂,怕乱来惹他生气就不与自己做了。
方负春无奈地伸出手包住他的指尖:“还是让我来吧。”
放他躺下,腿根无法闭合,稍并就夹住对方腰部,更显得火热,只好朝两侧大张着暴露在人前,用手试图能挡住一些,即使根本无法看清。
“我不看便是。”察觉到略有为难的情绪,只好松开一只手撑在其耳旁,俯身贴上去吻有些冰凉的肩膀。
即使在梦里,他都没想过画云那随风飘散的发丝,会有日在床上与自己的发丝缱绻在一处,被压在身下不分你我。
他握在画云有些瘦的腰上,心里生出些许钝痛感,只是越来越无法辨明自己想要做什么。
虽是做梦也格外清醒,是他先弃人而去,遂真正的方画云应是恨他的,怎么会爱到要不顾一切与他交欢。
于是只能弯腰,吻在他的额头,然后是眼角,鼻梁,脸颊,再一路向下,似乎要将全身上下都吻一边才好告别。
直到画云仰起脖子,几乎都能感觉到他舔舐的有多认真,温柔地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抚过胸膛剧烈的起伏,就能感受到那颗盛着自己的心仍旧在跳动。
这个人还活着,就足以化解不甘。
内心博弈在前,手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溢出的粘稠液珠往下滴落作了润滑,越发抓不住他的手,只得插进指缝当中。
茱萸内里莫名生出难耐的瘙痒,用舌尖挑动也止不住,指甲绕着圈挠被很快制止住,换作牙齿厮磨才稍缓些。
一番上下齐弄,初经人事更是异常敏感,哥哥的那就顶在自己胯骨与腹部当中的柔软处,又紧贴已经挺硬到隐隐作痛的地方。
画云气喘神游,压着呻吟,快感直冲头顶,挺着腰在他手心中主动抽送,很快就有东西直直射在身上,更分不清是谁的。
方负春松开手,二人喘息逐渐就平复下去,或许没有什么遗憾,至少也见过他因为自己而欲望高升的模样。
偷偷绞一缕二人的发丝缠住,低下头又碰了画云的鼻尖,他知道他不想姓方,最终却还是叫了全名。
“方画云,生辰永乐,从今往后我就放过你了。”
一朵浪花拍在船沿,方画云惊醒,坐起身呆愣了片刻,才甩头荡清混浊不堪的脑袋。
晨阳落入河面,反射出的光透过支摘窗映在高处,几处光斑晃荡过来,刺痛他的眼睛,才逐渐清醒。
在半路他跳车想跑时,被人打晕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负春……死了?”一时划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画云眼前的暗痕挥之不去,如同梦中府里满地的鲜稠血液,他从中走过也留下行行血印。
在内院的柴房门口躺着一个人,是已经死去多时的方负春。
他回忆至此戛然而止,剩下的却记不得了。立刻翻身下床,强忍着脑后不适,踉踉跄跄还未走上几步,一身力气像被抽干,脚一软往前倒去,整个人即将扑在木门之上。
此刻木门却打开,人从外面走进来,恰好张开双臂环住要摔落在地的他。
“云儿,怎么起来了?”
这个声音足以让方画云放下一切顾虑,面前就是昨夜送他逃走的方负春,仍旧记得夜里说的那些抛弃自己的话,纵使心中多怨恨,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哥。”他抬起胳膊抱住对方,实感令人心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缺失的告别,闷声道,“我梦见你死了,心口好疼。”
“胡说,我不是在这吗?”方负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不带责备,“再躺一会吧。”
画云从他肩上抬起头,松开手尽力站稳身体,当十分确认在他胸膛之下听不见任何声音,摇头低声说道:“今日是娘忌日,你得将佛珠予我,我替她们念念,免得害了相思又来托梦。”
“带你走得急,未曾带在身上,你有心,娘定不会怪你。”
画云微不可察地后退半步,摸着手腕那串他亲自给自己戴上的青玉十八子,紧紧握住拳头:“那便如此吧。”
他扶着方负春的胳膊,光着脚走到方桌边扯出凳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身前,用指尖细细磨着茶杯上的凹凸花纹。
“春茶配这茶具甚是好看,内绘百妖朝火图,可是悒城之物?”
对面未曾察觉出他有些许不对劲,点头称是:“大约明日此时我们就到悒城……”话未说完,画云手中的茶杯便失误摔落,碎作两半分别翻在地上。
二人同时弯下腰去,方负春先行捡起靠近自己的半边,正打算伸手去捡另一半,被画云伸过来的手抓着按在半空,才柔声慰道:“无妨,不是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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