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对视半晌,五条悟忽然举手捏了个手势。你感觉到周围都寂静了下来。“暂且扩大了一下无下限的范围。”他迅速解释道,“没有‘帐’,用这个将就一下吧。”调整过的术式阻隔了内外的空气与声波,怪不得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简直就像《哈●·●特》里的“无声无息”的仿制版一样好用。“但是氧气有限,所以不能维持太久。名喜多有什么想说的可以一吐为快哦。”显然是注意到了你刚才一度吞吞吐吐的纠结样。“好吧,只有一个问题。”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你想,“快要死掉的是你吗?”五条悟愣了愣。“……原来如此。”“名喜多,你其实很不擅长推理吧?”五条悟伸出两只手,食指与大拇指垂直,两手一正一反上下相对,比出了一个矩形。“四个人,四个秘密,画在纸上也只有四乘四的十六个小方格,每行每列有且仅有一个正确的圈圈——就是说,不管询问、承认还是否认,都是在泄露信息。”不问不承认的约定实质上是在保护所有人:彼此相识的人本就掌握着超出的局外信息;询问某个秘密又代表了自身的否认;三者的否认等于剩余之人的承认;其中一人的确认又能推导出属于其余三人的更小不定范围——所谓推理,便是如此。一环扣一环,一步步地抽丝剥茧。这你承认。确实如此,你并不擅长复杂的连续推导。一直以来,即使再精心拟定的计划也至多不超过三个环节——所以五条悟说了一大堆,你依然没听懂任何有效信息。“……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五条悟反问:“我的生死这么重要吗?”这不是当然的吗?他可是最强,承载着过去与未来两个时代的和平象征。五条悟要是快要死去可就糟糕了。五条悟绝对不能死,会出大事。“表情好严肃啊。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吗?”他又道,“算了,姑且告诉你吧。我没事,也不会死——未来几十年都暂时不会哦。”……氧气消耗至会感到不适前,五条悟撤下了术式。你立刻听见了背后笃笃的敲击声。禅院直哉不知何时来到了你身后。声音的阻隔是双向的,外面听不见你们,你也听不到外面。禅院直哉抱臂而立神情不耐,靠着墙似乎等了有稍许片刻,你却毫无察觉——笃笃笃的敲击声正是他的右脚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说完了?”他蓦地靠近你背后,手臂从你肩侧伸过扶住门缘,一副要送客的样子。
“有什么秘密在和我的未婚妻聊?”他一脸假笑,挑眼看向高了一头的五条悟。“叙叙旧罢了~学生时代的秘密。”你心下一颤,赶紧瞪向五条悟,用凶神恶煞的眼神低声下气地求他闭嘴。提什么不好,提你干过一堆亏心事的学生时代。尤其是对你身后那位也干过亏心事的学生时代。五条悟:“……走了,惠。”禅院直哉:“不送。”禅院直哉干脆利落地合上了门,你松了口气。可他仍站在你身后,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叫你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直哉?”伏黑惠的房间是守在山脚的小早川监督在下午就帮忙预约的。小旅馆没有太多选择,一层的简居都是一模一样布局:一门一窗,两张单人床。因为行李可以藏进影子里,不需要翻出来摊得到处都是,所以空出来那一张理所当然地被临时赶来的五条悟占据了——看在甜筒的份上,伏黑惠暂且尊师重道。那个抹茶甜筒完成了“惹禅院直哉生气”的任务后最终进了他的肚子:茶粉染绿了舌头,凉意沁人心脾,甘甜里夹杂着一丝苦味儿,好像把肺都濯洗了一遭——某一番甜食党的品味偶尔倒是还不错。五条悟坐在床上忽然出声:“有多久没回去过了呢?”这话有些没头没尾。好几秒后伏黑惠才反应过来五条悟是在问他。既然这样就该好好把脸转过来对着他说话吧?他默默想,总是遮着眼睛,虽说是必要之举,但多少会叫人难以理解他的意思。“……回哪里?咒高吗?”“不,是说禅院家。”那种地方不该用“回去”这个词吧?伏黑惠的脸上顿时说不出的嫌弃。“之前……那次。好像后来就再没去过。”那次指的是再次脱离禅院家时的家主交接。原本的打算是把话说清楚就走人,再有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然而禅院家不知为何非要举行一个退任仪式——搞不明白“放弃”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就好像大cao大办离婚典礼一样奇怪。伏黑惠没那个耐心,将咒具全数归还入库后说走就走——当然,没忘了以最后的家主之名把东西通通赠予禅院真希。“毕竟没什么去的必要。”“最近有了哦。”伏黑惠略一思索:“是说婚礼?”在新宿的那天晚上,上川小姐倒是有邀请真希学姐。如果之后话题轮到他的话应该也会顺势提出,但那时候他做了什么来着?……断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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