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彦喜欢江深,父亲将他送出国治疗两年后回来,他看见了站在魏怀泽身边的江深。
同父异母的大哥一贯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介绍身边的人说:“这是江深,你大嫂。”
魏之彦觉得两年的治疗毫无成果,至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病情更重了。
魏之彦不确定魏怀泽是否知道弟弟暗恋着自己的伴侣,但这一刻,魏之彦确定自己很想发病,弄死这对狗男男。
不过,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
他那么喜欢江深,怎么舍得伤害他呢,而魏怀泽如果随随便便就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精神病杀人不用坐牢,魏之彦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机场时,脑子里已经设想了许多折磨魏怀泽的法子。
先把魏怀泽折磨疯了,削成人彘之后再杀了,他自己蹲几年精神病院就可以出来了,必须把江深也带进去,陪着自己一起。
魏之彦知道父亲在乎他,送他出去治疗也是为了防止魏怀泽看不惯他可能会下手对付他。
父亲一直希望他们两兄弟和谐共处,不知道这两年父亲对魏怀泽做了什么思想工作,似乎以为哥哥真的接受了弟弟,竟然让日理万机的魏怀泽去接和自己不对付的弟弟回家。
上车后,魏之彦坐在后座,江深坐副驾驶,魏怀泽亲自开车。
魏之彦注视着江深的侧脸,他还是那么好看。
江深身上有着特别古典恬静的气质,他长相温柔而明艳,精致而英气。
他拥有一颗温柔纯善的心,而魏之彦认为自己是他的反面。
魏之彦想,这个男人是柔软的,他乌黑的头发看着也很软,几缕碎发落在饱满光洁的额头,他皮肤很白,眼尾略微上翘,嘴唇饱满,一看就知道很好亲。
魏之彦从侧后方注视着江深,他白嫩的耳垂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看着很可爱,想舔上去。
不知是否他的目光太过实质,江深似有所感,微微侧脸向后看过来,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魏之彦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怔了一怔,而后腼腆地笑了笑。
江深是一个男人,就算嫁给了魏怀泽也是一个实打实的、丝毫不像女人的男人,但或许是长得好的缘故,这般羞赧的姿态做来也自然不忸怩。
魏之彦喉结滚了滚,目光自江深的发丝,一寸一寸地滑过他的肌肤,落在他饱满浅粉的唇上。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魏之彦刚被接回魏家不久,父亲在自家花园里,为母亲举办了一场不太隆重的婚礼,花园装扮得如同童话世界,美好而梦幻,宴请了许多友好的合作伙伴和世交。
魏之彦和这一切格格不入。
他阴郁得如同一只神出鬼没的幽魂,周围都是生机勃勃的阳气,他被迫缩在阴暗的角落,用死水一般的眼睛看各路过客。
那时他正值十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高挑却消瘦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衣服里。
他拒绝穿正装,少年人明亮的眼睛本该代表青春朝气,他的眼底却压抑着难以触及的疯狂,像美丽幽深的湖水之下实际是一个随时可能发生灾难的火山口。
父亲和母亲并不责怪魏之彦,他们疼爱这个孩子,对他分外宽容。
婚宴上,魏之彦就像一座在阳光下散发寒意的冰雕,他的外表继承了父亲和母亲的所有优点,他看上去甚是赏心悦目,但没人敢靠近他,江深是第一个。
江深是魏怀泽的同学,这两年,江家和魏家生意来往密切,小辈们也走得近。
“那边在合影,你不去吗?”
魏之彦听到一个有点软的声音,带有轻微鼻音。
当时他在注视花园里围绕在满天星之中的白色绣球花,它们就像一团柔软的雪,那个跟他说话的声音也如此。
因为出现了这个奇特的想法,魏之彦对声音的主人有了好奇。
魏之彦转过身,看见了一个男生,对方穿柔软的白色毛衣,半个下巴都陷进了高领毛衣里,男生的嘴唇很润,不知道是不是擦了润唇膏,像花瓶里喷洒了露水的蔷薇。
越过挺翘的鼻梁,他对上那人的眼睛,对方见他不说话,朝他笑了笑,眼尾勾起的弧度如新月一般。
那团柔软的雪融化了,魏之彦心想,但或许那是棉花糖。
魏怀泽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用不带情绪起伏的语气询问了魏之彦的治疗情况。
魏怀泽说:“我已经好了。”
魏之彦对此不置可否,只“嗯”了一声。
“大嫂,”魏之彦突然开口,“你在我们家还习惯吗?”
江深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魏之彦在喊自己,他非常习惯,第一次听到还是刚才魏怀泽说的,魏之彦倒是接受良好的样子。
他挤出笑容,干巴巴道:“挺好的啊,没什么不习惯,爸妈对我很好。”
不好也得好,江深的人生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江家和魏家有婚约,魏怀泽选择他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容易控制。
没结婚之前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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