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公司上班,结婚后他就自己开了个琴行,算是难得的一点自由。
魏之彦没有再说话,但是江深感觉到魏之彦的眼睛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一直在看他。
江深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回头去确认的他也很奇怪吧。
江深是那种走在路上回头率很高的人,他经常被人注视。
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那视线太明显,仿佛变成了一双看不见的手放肆地在他身上逡巡,他几乎能感觉到指尖划过肌理的细微而隐秘的刺激。
江深渐渐的有些局促不安,却不敢回头,也不敢细想。
魏之彦见他如此,便看得愈发大胆。
江深的腰很细,魏之彦幻想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环上去,或者双手握住,又想看江深的腿,可惜坐姿的原因看不全。
隔着衣服看就很美好了,不知道脱了衣服会是如何。
他的大哥一定全都看过了吧,两个人结婚几个月了,什么都应该做过了,拥抱、接吻、做爱……
他们会做很亲密的事,大哥会进入江深的身体,用自己的一部分给予江深快乐,然后经过水乳交融,把滚烫的液体射进江深体内……
江深会脸红吗?会流泪吗?高潮时会叫大哥的名字吗?那里会不会流很多水?
魏之彦越想,就越很痛苦。
他控制不住地想关于江深的一切。
江深……江深……他在心底咀嚼这个名字,想把这个已作他人夫的男人也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回到家,父亲和母亲热泪盈眶地欢迎魏之彦,母亲抱着他不撒手,欣慰又高兴地抹眼泪。
魏之彦和父母相拥过后,眼眶泛红地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他身上已经看不出一丁点以前的影子,变得收敛沉稳,温文尔雅,用几句话就逗得母亲心花怒放。
餐桌上气氛融洽,大家都为魏之彦的治疗成果感到高兴。
回到家的头几天,魏之彦观察着大哥大嫂的相处模式,他们相敬如宾,挑不出一点错处。
今天早上,江深很自然地帮魏怀泽整理歪了的领带,母亲说:“深深真是细心。”
江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着说:“顺手而已。”
魏之彦回到自己房间,把早饭吐了出来,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把一个穿西装的小熊摆件从脖子剪断。
魏怀泽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家过夜,他工作繁忙,经常出差。
魏之彦想到,大哥在家和江深睡同一张床,他们每天晚上相拥而眠,睡前可能会接吻,在床头靠在一起说温柔的话。
这天晚上,魏怀泽离开的第一天,魏之彦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江深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双手擦着头发,一双又白又长的腿走路时若隐若现。
江深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小叔子看在眼里。
江深和魏怀泽住在二楼,魏之彦住在三楼,魏家的别墅占地极大,他们一家四口人住不完,健身房花房影院等设施都在一楼和二楼,三楼基本是魏之彦的个人天地。
魏之彦从三楼爬到楼下大哥房间的阳台,他考虑过装针孔摄像机,但是他们家大业大,父亲害怕有人陷害,谨慎小心到在家安装了屏蔽仪和检测仪器。
魏之彦只能出此下策,做贼似的趁哥哥不在,扒嫂子的门缝。
很快,江深的身影被窗帘挡住,魏之彦再次痛恨起父亲的做法,否则他会在江深房间内装几百个摄像头。
江深又出现了……他在脱下浴袍!
魏之彦瞳孔骤缩,几乎整个人贴在了落到玻璃上,两只手扣住了门框,死死盯着窗帘缝儿。
却在这时,江深脱下浴袍的动作突然停下。
奇了怪了,他深深皱起眉,怎么突然身上泛起了凉意,好像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害他心里莫名有点发怵。
“……我这是怎么了?”江深好笑地摇摇头。
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应该是错觉吧。
房间内灯火通明,他又在非常安全的魏家,能出什么事?
最近天气天干物燥,江深找出冬天才用的润肤露打算擦一下。
他那双弹琴的一双手白皙修长,身上更是白得发光,他把润肤露倒在手心,两手抹匀后抹在小腿上,自上而下地揉开乳白黏腻的液体。
江深动作一顿,那种被偷窥的怪异感又来了!
他猛地抬头,然而就在他抬头之后,那股感觉再次消失。
他霍然起身走到阳台前,唰地一把拉开窗帘,浓重的夜色映入眼前,阳台上什么都没有,只看到楼下的前院和玻璃反光里的自己。
江深喃喃低声:“奇怪……”
他把窗帘拉好,确定没有漏出一丝缝隙,又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再没有那种感觉了,可是犹豫半晌,他还是去浴室换了睡衣。
半夜一点多,江深熟睡了,他也就没有发现,房间的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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