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库湖边出来,强子和三哥走的是艳秋他们来的时候的反方向。
斌哥的势力范围在东边,艳秋他们住的地方是最脏乱差的南边,那个地界什么也没有,所以各方势力混杂,帮派里名义上的管理者也管不动那边。
与艳秋来时的小心翼翼、东躲西藏不同,就算是绑着两个人,强子和三哥也走得大大咧咧,路过的人反而要躲着他们走。
艳秋虽然身为一个南边的人,梦寐以求的事就是可以搬去东边。
或者说,回到东边。
没错,她是几年前被赶出来的。
艳秋喜悦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被绑着的人,她熟络地与“押解”人员攀谈着。
“哥们儿!嘿!你哪家的啊?”
刚从队尾过来的被叫三哥的魁梧男人对这女人的自来熟充满了鄙夷,在他粗鄙的认知里,她是他这样的小喽啰都可以随意欺辱的烂裤裆,他打心眼儿里就看不起她。
但男人嘛,看不起是一方面,好色是另一方面。
三哥打着响鼻说道:“村东头的老刘家,知道不?”
艳秋做出了“久仰大名”的表情,仰着头赞叹:“傲~”
三哥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大肆吹起牛来,“我老刘家以前可是地主!十几年前,俺村的地全是俺家承包的!”
三哥吹起牛来不管不顾,清醒的时候敢说村里的地全是他家的,喝多了就敢说他左脚踩右脚能上天。
艳秋继续奉承:“是嘛,那可真厉害哩!”
三哥一脸骄傲:“那当然!想当年无论如何也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
三哥被捧得打开了话匣子,不管艳秋听不听了,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以前别说村长,就是镇上的也要高看我家一眼!那时候西边的来闹事,不是我家,能搞定吗?”
艳秋愣了一下,没想到三哥这么大胆子,连这事都敢摆在明面上说,甚至敢把功揽到自己身上。
艳秋不想引火上身,连忙转移话题:“三哥啊,咱还有多远的?我这走累了,还拖着个小的,能不能歇会儿?”
三哥是个小喽啰,老蒯并没有告诉他艳秋去水库是做什么的,三哥自然也把这一大一小当寻常妇孺对待。
艳秋说她走不动了的时候,三哥只觉得这女人实在矫情,半点都没往自己被骗了的方向寻思。
“死娘们儿,走两步就叫!叫叫叫叫你就只会叫!”
艳秋一脸抱歉,但身体却是半点都不动了。
三哥只好朝着后面的强子喊:“去那个大树下面休息一会!”
强子还是一副蔫吧的样子,听见话就转了方向,朝着大槐树下面的凉荫走去。
小歌玲更是可怜,被几个大人拽的几乎脚不沾地,踉踉跄跄地试图维持平衡。
艳秋眼里没有小歌玲,一门心思在三哥身上,千娇百媚的姿态看起来真的是个大家闺秀了。
一行人走到大树底下之后,三哥就松了绳子,让强子看着,自己去撒尿。
艳秋一看男人脱了裤子,职业病又犯了,捏着嗓子喊,“小哥,俺也想撒尿,你能帮俺脱裤子吗?”
强子有了刚才的教训,不论被艳秋怎么喊都不敢抬头,艳秋气的在心里直骂也没有别的办法。
终于,三哥回来了,艳秋两眼放光。
三哥其实被她勾引了一路也有些忍不住,但是这人是老大让自己押送的,他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来路,他年岁也不是白长的,不敢轻举妄动。
艳秋看出来了三哥的松动,开口宽慰:“三哥呦,您可真是想多啦!这地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个什么呀?”
三哥被说的咬牙,最后下定决心,松了艳秋和小歌玲相连的绳子,没给艳秋松绑,拽着人就往后面茂密的树林里走去。
强子看得睁大了眼睛,“你们!”
小小的歌玲却是几人中最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休息。
小歌玲看着树林里枝叶晃动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泳,耳边被“莎莎”声环绕,小歌玲听起来像催命的咒语。
强子突然问道:“小孩儿,你要上厕所吗?”
小歌玲没什么生气儿地抬头看了看强子,嘴唇发白起皮,声音有些虚弱。
“不要。我很久没喝水了。”
强子这才想起来,水库那地方偏远,艳秋也不是会给小孩带水的人。
强子瞅了一眼晃动愈加激烈的树林,判断一时半会儿不会完事,冒着风险说道。
“我去给你弄水,你可得答应我不能乱跑。”
小歌玲混沌着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跑。
强子起身就往前面的一个小村子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有些脏兮兮的玻璃瓶子。
“瓶子是在路上捡的,我用井水冲了冲里面,这外面脏了点,能喝!”
强子似乎还怕小歌玲因为瓶子脏所以不愿意喝水,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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