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衣服拉得平整时无语了,总感觉自己像是一具尸体,而他像是入殓师,一丝不苟地完成他的工作,最后盖上薄毯,严丝合缝,只给露个脑袋。保守的令人发指。她侧过身,打乱他刚才的工作成果,薄毯被掖到腰边,她道:“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的,我露点腿露点腰怎么了,现在是夏天,你是不是太古板?我们什么关系啊,我小时候不还尿你身上来着。”林予墨不记得,是长辈讲给她听的,她刚生下来没多久,傅叔叔带他来看望,他对比自己还小的小家伙很好奇,大人们便让他抱抱,他全程紧张,脸憋得通红,最后得到小林予墨热情回礼。说到这里,她更好奇,认真问:“你小时候给我换过纸尿裤吗?”傅砚礼直起的身形一顿,平静的神情有了丝裂痕:“我们只是相差三岁,没人会指望一个三岁的孩子,给婴儿换尿布。”林予墨心满意足地笑出声。她很喜欢跟傅砚礼开些发神经的玩笑,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点别的表情,简直成就感爆棚。时间不早,傅砚礼让她早点睡,关掉电视。光源消失,室内变得更暗。“房间去睡?”傅砚礼问。“不了,我还是更喜欢你家的沙发。”林予墨伸了个懒腰,拍拍每一根起伏弧线都好似贴合她身体的沙发,道:“等我结婚的时候就给我当随礼吧,睡出感情了。”傅砚礼立住,黑暗里身形剪影硬挺。“我可能要结婚了。”“是么?”“前几天见了一个相亲对象,还算合得来,不出意外,今年把婚先定了。”林予墨想得简单,都相亲了,一切都走极速模式。几个月就定终生。傅砚礼听见自己问:“这么喜欢?”“还行吧,长相是我比较喜欢的。”她换了姿势,枕着手,懒散随意说,看着傅砚礼,他还没走,猜他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没想起,毕竟话题提的太突然。“只有长相吗?年纪多大,人怎么样?”他合衣在沙发末尾坐下,像是要细问。光线有限,只能看到他大致轮廓,他生得很好,即便面上五官都不清晰,也倚然能感受到那份优越,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优渥的不仅是物质条件,他的教养跟谈吐都是林予墨见过最拔尖的,这样的人,身边一直没有女生。心如止水成这样合理吗?林予墨猜想傅砚礼可能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只是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喜欢的人能有多优秀,而他在这方面讳莫如深,她半点线索都打探不到。“不记得了。”她也不怎么上心,转念瞥向他随口道:“要不然今晚一块睡,我们彻夜长谈?”“林予墨。”连名带姓,跟大哥一样的语气,严肃,有警告意味。她嘁声:“这有什么,又不是没有睡过一张床。”不止一次,还好多次。“那是小时候。”“有什么关系?”傅砚礼往后靠,整张脸都隐在暗处,只听他声音哑哑的,像是熬夜后的困倦,又像是无可奈何叹气:“你不能对我一点不设防。”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林予墨不理解:“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光pi股都看过了,为什么要设防,难道我们还能发生点什么?”傅砚礼也算是看着她长大,早已经是家人的存在,谁会跟家里人乱搞?光是想一想画面,就有些恶寒。傅砚礼摁下眉心:“男女有别,就算是一块长大,有血缘,也应当避讳些,何况,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停顿:“这对你不好。”林予墨对大道理一点都听不进去,她盘腿坐起来,忽然的凑近,眼睛瞧着他的:“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跟我一块睡吗?”“不是想不想,是不可以。”他纠正她。“有什么不好,被人说闲话,我不介意。”“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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