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漆的水道里,泛着些许的冷光,行走在及膝的水里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腿上袭来,她不由更加忧心起齐陵王来,“图勒,你闻得到她的味道吗?”转过头,看着黑暗里那双褐红色的眼瞳,风四娘皱着眉问道。图勒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前方黑暗的水道,忽地身子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像一头奔行的狼般没入远处。风四娘愣了愣,立时追了上去。一片水声里,风四娘在渐渐明亮的水道里,看到了图勒,他正蹲在一个黑影前。心里没来由地一紧,风四娘跑了过去,只见冰冷的水里,齐陵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是她,是她!”图勒看着没有戴着面具的女子脸庞,喃喃低语,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情,他终于找到了…风四娘手捂在了齐陵王的胸口,她感觉到了微弱的跳动,还有些许的温热。她一把抱起了齐陵王,看向远处有光透进的水道口,朝身旁蹲在地上,不知在自语着什么的图勒笑了起来,“他知道你找到她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是吗,你说王会喜欢我!”图勒从水里跳了起来,盯着风四娘道,眼里满是雀跃的欢喜。“嗯,你救了他最重要的人,他一定会喜欢你的。”风四娘答道,大步走向了远处的水道口。图勒看到她怀里地齐陵王。开心的眸子里光黯了一下,紧紧跟了上去。水道口外,风四娘的眼睛被日头下的光刺得眯紧了,等她再睁开眼时,才看清怀里齐陵王的情形,左右两肩的刀口深可见骨,可怕得骇人,还有那折断的腿骨处。也肿紫得厉害,更叫她揪心的是那苍白地脸泛着妖异的嫣红,额头上滚烫得厉害。风四娘抬起头,只见四处凌乱肮脏不堪,那些流浪的汉子和乞丐,在远处盯着她身后。目光里有些畏惧。风四娘回过头,只看到图勒看着那些流浪汗和乞丐的眼神凶狠凌厉。“我不喜欢他们看着你的样子。”图勒舔舐着嘴唇,低着头答道,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风四娘笑了笑,她摸了摸图勒地脑袋道,“你没错,他们的确是群混蛋,尽管很可怜!”说完,她的目光看向那些有些害怕图勒的流浪汉子和乞丐道,“谁告诉我最近的医馆在哪里。这些就是他的了。“风四娘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金铢,扔在了地上。随着金铢落地的清脆声音里。那些流浪汉子和乞丐从风四娘身上回过了神,他们贪婪地看向了地上的金铢。很想把面前的女人给剥光衣服,搜光她身上的财物,再…看着那些流浪汉子和乞丐眼里放出地光,风四娘心里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她冷笑一声,袖子里藏着的飞刀落在手里,射了出去,嵌在一个看上去样子凶恶地流浪汉子脸颊旁的土墙里。嗡嗡作响,吓得那人一pi股坐在了地上。“你们。最好不要乱打主意,不然地话…”风四娘冷笑着,指缝间又多了一柄飞刀。她身后的图勒露出森白的牙齿,浅褐色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凶光,打量着那些被震住的流浪汉子和乞丐,就像狼在看待宰的羊群一样。“往…直走,左拐,第…第二条街。”哆嗦的声音响起,有人报上了最近地医馆所在。“图勒,走!”风四娘抱紧怀里的齐陵王,大步离开了这个腐坏得让人感到窒息地地方,两人还未走远,身后已是传来了争抢打斗的声音。风四娘抱着齐陵王奔走在大街上,浑不管街上掩着鼻的行人看着她的目光有多嫌恶,她只想快点赶到医馆。“滚开,老娘没功夫和你磨叽!”几枚金铢砸在被自己撞倒在地上的人脸上,风四娘大吼着,踢开他抓着自己的手,继续朝前而行。图勒冲到了风四娘身前,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神凶狠地瞪着挡路的人,手按着腰里的刀,好像要杀人的模样,吓得前面的行人纷纷避开,不敢再挡路。片刻之后,风四娘到了医馆前,那是一处有些古旧的阁楼,两旁林木苍郁,在闹市中显得分外安静宁谧,像是世外高人悬壶济世的地方。看了眼楼前牌匾上,飘逸出尘的‘冰心堂’三个字,风四娘也不管那门口的青衫小僮掩着鼻子的厌恶模样,抱着齐陵王就往里面闯。“这,这位姑娘,我家先生给人诊病,都是要先约好的,你可有帖子。”那青衫小僮拦住风四娘,站在她三尺之外,皱着眉道,他以前还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我没什么帖子,快叫你家先生出来,救人要紧。”看着那青衫小僮脸上一脸不屑,嫌弃,风四娘心里火大,要不是齐陵王的伤…,她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以貌取人的小僮,可是眼下她也只有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都说过了,我家先生给人诊病,都是要先约好的。”青衫小僮捂着鼻子,朝风四娘道,一脸倨傲,“再说,看你们这鬼样子,也未必付得起诊金。”图勒在一旁听着火大,他睁圆了眼睛,凶狠地瞪着那青衫小僮,森白的牙齿上下磨着。“叫你身后的蛮子不要乱瞪,小心瞪瞎了他的狗眼。”一张嘴刁得很,见那个褐发褐眼的臭汉瞪着自己,张嘴就骂。“喊你家先生出来!”风四娘再也忍不住,袖子里软刀滑落,架在了那青衫小僮的脖子上,一张俏脸上罩着层寒霜,看上去吓人得很。“有种你就杀了我,臭女人。”青衫小僮兀自嘴硬,小眼珠子一瞪,就朝着风四娘骂了起来。“啪!”风四娘手腕一抖,软刀抽在了青衫小僮的嘴上,将他打在了地上,那一张嘴顿时肿了起来。阁楼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名身后跟着两名青衣老人,相貌清峻的中年男人看向了楼下几人。“先生,他们胡乱闯进来,还无端地打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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