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晋乐安勉强挤出一丝笑,看了一眼旁边的药瓶,“红色,退烧药…”“哦,好。”薛长鸣赶紧起身将药给晋乐安喂下后,便让他再躺一会儿,自己则起身去了厨房。一进厨房薛长鸣又懵了,这锅碗瓢盆他都认识,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薛长鸣想先去将火烧上,可发现烧火也不容易,柴不干,整个屋子没一会儿就呛得不行了,火星子还时不时跳出来溅在皮肤上。好不容易烧上火,发现锅已经红了,赶紧打了一瓢水,结果刚倒下去,水汽一下上来险些烫了脸。薛长鸣手忙脚乱的将米淘好放下去后,这才去看火…这一蹲下来薛长鸣就红了眼,他这才发现没了乐安,自己竟这般没用,连熬粥都不会…越想越挫败,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薛长鸣又狠狠的捶了几下自己的头,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火太大,粥早就熬糊了…薛长鸣想将粥倒出来重新煮,没垫隔布,又烫了手。“嘶…”薛长鸣惊呼一声,随即手就被另一只手抓过去放在了旁边的冰水里。他抬眼发现本该在床上歇着的晋乐安此时已经起来了。“乐安…”看着晋乐安苍白的唇,薛长鸣又心疼又懊恼,再次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无事…”晋乐安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并没有指责,轻声道:“先换个锅再加上水,我来看火…”“乐安…”薛长鸣双眼通红就这么一脸委屈的看着晋乐安,随即低下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还是有用的,我现在端不起锅,你来端好吗?”晋乐安抬手摸了摸薛长鸣发红的眼角,勉强笑了笑。“好。”薛长鸣声音有些哽咽。“记得拿个垫子,烫。”“嗯。”薛长鸣低着头,嗯了一声,拿着垫子小心的将锅端到了旁边,又重新放上一口锅。晋乐安一脸担心的看着那滚烫的锅被薛长鸣端起来,他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蹲下去将火烧小点。二人也算有惊无险的煮了一锅粥…晋乐安喝完过后,薛长鸣便让他躺下,自己去收拾碗筷,收拾完回来发现晋乐安已经睡着了。薛长鸣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将晋乐安搂在怀里,看着那苍白的脸感觉胸口有点喘不过气。“我是不是,待你特别不好?”薛长鸣轻声问道,问乐安,也在问自己。他没指望晋乐安能回答,晋乐安有所感应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薛长鸣给晋乐安仔细掩好被角,在晋乐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发现晋乐安已经烧已经退了。又摸了摸他的背,发现流了一身汗,衣服已经湿透了。薛长鸣起身去拿了干净衣服,学着晋乐安以前照顾自己的样子,将晋乐安抱起来,让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上,很生疏的给他换着衣服。“哎。”薛长鸣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乐安待自己的好远不止看到的那些。连换个衣服也没那么容易,不是这里压着就是那里扯不开。而自己呢?又做过什么,理所当然的挥霍着他的好?这一番折腾晋乐安也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轻轻抬起手方便薛长鸣给自己换衣服。“这里,疼吗?”换好衣服后,薛长鸣将晋乐安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后面,轻声问道。“不疼。”晋乐安轻启唇瓣,声音极其沙哑。“撒谎。”薛长鸣吻了吻晋乐安的额头,将晋乐安抱的更紧一些。他昨晚有多用力他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疼…“再睡会儿吧。”“嗯。”晋乐安嗯了一声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显然疲惫极了。待晋乐安呼吸平稳后,薛长鸣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大氅,解下院里的马往镇上去了… 这里装着你,放不下其他东西。薛长鸣走进一家饭店。“老板,发烧的人吃什么合适?”“发烧?发烧了你得给他请大夫啊!给他开点药,很快就退烧了。”前台掌柜一脸疑惑。“不是不是,已经退烧了,我是说退烧后吃什么比较好?”“哦,这发过烧的人,吃清淡点好,喝点小米粥或者鸡汤,平时吃点水果啊这些。”“好,这些都来一份打包,水果嘛…有没有葡萄?”薛长鸣歪头想了想,好像乐安平时也没什么爱吃的水果。“有,稍等一下啊。”老板说完就转头对小二招呼了一声,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薛长鸣,笑道,“看位公子如此着急,可是家中娘子生了病?我跟你说啊,我家娘子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薛长鸣愣住了,没听清老板后面的话,满脑子就只剩下“娘子”二字了…“不,不是娘子…”薛长鸣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着。“啊?哦,不是娘子啊,也是,这么年轻没成家也正常…”老板摸着下巴再次打量了一下薛长鸣,这般着急,应该是他的心仪之人吧。“老板…那个…你说怎样才能讨喜欢的人欢心呢?”薛长鸣挠了挠头。“讨人女孩子欢心?这个简单,喏,对面看见了吗?女孩子最喜欢里面的东西了。”老板朝着对面一家店抬了抬下巴。薛长鸣回过头看了一眼,脸瞬间黑了下来,对面是一家胭脂水粉点,确实有很多女子出入,可乐安…不是女子啊…脑子里忽然蹦出晋乐安浓妆艳抹,扭着腰娇滴滴的在自己耳边说着官人…嘶,薛长鸣赶紧甩了甩头,试图忘记脑子里妖艳之人…这时,小二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薛长鸣倒了声谢,便回了小院。
苍苔苑内,晋乐安身披一件红色的氅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天下起了雪,飘下来粘在了他披散的头发上…过了一会儿,院外响起了缓慢的有节奏的马蹄声…“乐安,你怎么坐这里?刚退烧吹不得风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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