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鸣一推门进来,见晋乐安坐在院子里,雪都打湿了他的头发,赶紧跑过来,拉起他就往房里走。晋乐安在屋里饭桌边坐了下来,看薛长鸣从怀里里提出一个食盒,便知他是买吃食去了…“我…醒来见你不在…”晋乐安抬眼看着薛长鸣,脸色还是那般苍白,被雪打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嘿哟,我这不是不会做饭吗,出去买饭了…”薛长鸣说着将火炉提了过来,然后又拿出毛巾给晋乐安擦头,“你看看,头发都湿了,外面这么冷,你刚退烧,这一吹风又病了怎么办?”“无碍,我想等你回来…”晋乐安摇了摇头,抓住薛长鸣的手,从毛巾里抬起头看着他。薛长鸣看着毛巾下面苍白的小脸,外面太冷,又烧了一场,那双眼睛有些湿润,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颇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娘子”二字,薛长鸣脑子里又晃过晋乐安浓妆艳抹的样子。眼神一暗,喉结上下动了动。“咳,吃饭吧,我买了粥…”薛长鸣赶紧转过头,干咳了一声,转身去将食盒打开。“哎,还是撒了…”看着食盒内撒出的鸡汤,薛长鸣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走的很慢了,还是撒了…晋乐安抬手摸了摸碗,还是热的,想来应该是一直护在怀里带回来的。“无事,吃吧…”说着就拿过碗,舀了一碗鸡汤推到薛长鸣面前。“乐安,你吃,我自己来。”薛长鸣将碗推了回去,自己又拿过一个碗舀了一碗粥喝起来。晋乐安看了薛长鸣一眼,也不矫情,低下头喝起了碗里的汤。薛长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晋乐安,乐安吃什么东西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也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乐安,味道怎么样?”待晋乐安喝完,薛长鸣取出一块帕子,凑过去给他擦着嘴边的油渍。“尚可。”晋乐安点了点头。“那,你再吃颗葡萄。”薛长鸣赶紧从摘了一颗葡萄递到了晋乐安嘴边。晋乐安张嘴将葡萄含了进去,依然面无表情的嚼着。“怎么样?好吃吗?”“尚可。”“那再喝口粥…”薛长鸣赶紧拿过一个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了晋乐安嘴边。“怎么样?”“尚可。”晋乐安缓缓吐出两个字,眼睛直直盯着薛长鸣,不明白这又是闹哪出。“呃…”薛长鸣语塞,看着晋乐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乐安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吃咸的辣的酸的东西,都是这个表情,不应该啊?正常人哪有这样的?难道…“这个,什么味道?”薛长鸣指了指鸡汤。“咸的。”“这个呢?”又指了指葡萄。“有点酸。”“那这个呢?”接着又指了指粥。晋乐安看着薛长鸣,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了,摇了摇头,“没有味道,长鸣,你怎么了?”“嘶…”薛长鸣手指在桌上敲着,有味觉呀,那为何吃所有东西都是这样?不行,还得再观察观察,万一乐安又是骗自己,不想让自己担心呢。接下来的几天,薛长鸣几乎寸步不离晋乐安,眼睛一直盯着他,连做饭也跟去厨房,一起打打下手。晋乐安刚开始还不习惯,被看得发毛,问了几次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就随他去了。这天,薛长鸣从屋里走出来,见晋乐安坐在书房看书。薛长鸣走过去,看了一眼书中内容,皱了皱眉,讲的是西域一男子为了练蛊,将自己妻儿害死的故事,这般血腥暴力的故事,实在是让人心寒。抬眼见晋乐安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淡定的捏起纸张将书翻了页。待晋乐安看完书,薛长鸣捧着他的脸转过来,“乐安…”“嗯,怎么了?”晋乐安神情柔和了许多,闭眼蹭了蹭他的手。“你,喜欢看书吗?”薛长鸣看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喜欢,怎么了?”“那你为何日日书不离手?师傅当初让你呆在藏书阁,你一呆就是整整一年?”薛长鸣皱起眉,直直盯着晋乐安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其他情绪。“哎。”晋乐安叹了透气,“我是不喜欢看书,可书中有太多东西是我需要知道的,长鸣,你到底怎么了?”薛长鸣略带审视的眼光看了一会儿晋乐安,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乐安,我们去镇上逛逛好吗,我想买点东西。”“好。”晋乐安弯了嘴角,亲了亲薛长鸣的额头,随即走进里屋取出两件大氅。二人来到了镇上,薛长鸣拉着晋乐安又来到了上次买面具的铺子。自从二人戴着狼面具救过一女子的事传开过后,狼面具倒是卖的火热。铺子上大大小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狼面具,灰狼白狼幼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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