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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只手就在这永无止尽的坠落中遮住了他的眼(13 / 14)

时的气息扫在颈间,又化作一条热流,缓缓淌入心口。白鹤庭松懈了神经,敷衍地“嗯”了声。

他的模样像失了魂似的,骆从野猜测道:“很棘手?”

确实棘手,但白鹤庭岔开了话题:“这是你的房间?”

胸前那颗alpha的年轻心脏忽然乱了节奏。

骆从野难为情地咬住下唇,几秒后才低声回答:“是。”

他的房间比想象中整洁,视线扫过之处皆是一尘不染。白鹤庭推开他,朝唯一的杂乱之处走了过去。

“哎——”骆从野惊呼一声。

可惜为时已晚。

房间就这么两步大,白鹤庭已经从桌上拿起了那把小匕首。

“你做的?”他问。

骆从野惴惴不安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样?”

白皙的手指徐徐抚过木质刀柄,上面是手工雕刻的火焰纹样。

白鹤庭坦率道:“挺粗糙的。”

骆从野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小匕首戳了个窟窿。

白鹤庭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两下,又说:“但手感不错。”

说罢,他从桌上拿起皮刀鞘,又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刀鞘装备在了腰带上。

骆从野又“哎”了一声。

“怎么了?”白鹤庭一边系腰带一边看他。

骆从野自己也对这把匕首不够满意,他一直送不出手,但白鹤庭已经把匕首插进了腰间的刀鞘。

他拿得理所应当,甚至都没问问这匕首做来是干什么用的,骆从野只好把千言万语都咽回肚子里,低声说了句:“不怎么。”

白鹤庭的手仍握在刀柄上,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图案,若有所思地说:“你是不是很想念自己以前的名字。”

骆从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他静了静,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白鹤庭也安静了下来。

他曾经也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名字。

直到今晚。

“但我不喜欢您的名字。”骆从野小声说。

白鹤庭愣了一下。

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他的名字取自一句外国的古诗句,又是由国王所赐,活到现在从没听人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骆从野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又自言自语似的说,“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这话听起来文绉绉的,白鹤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下沉地嫌弃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您不知道?”骆从野有些诧异,“这是一句很有名的台词,出自一部戏剧,不过……”他话音一顿,心虚地说,“我是从一本书里看来的。”

那书,他是在白鹤庭的藏书室里看的。

“戏剧。”白鹤庭不屑地冷嗤一声,“我哪有功夫看那种东西。”

骆从野哽住。

白鹤庭又问:“我送你去读书识字,你就天天看这些?”

这句来自将军的严厉斥责,骆从野只接收到了前半句。

当年他偷偷闯入白鹤庭的藏书室,被抓住后不仅没有受到重罚,还被送去了学校。他一直以为这是管家先生对他的偏爱,从未想过会是白鹤庭的授意。

毕竟,白鹤庭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

“看我干什么?”白鹤庭敛起眉,“我骂得不对?”

骆从野听话地移开了眼。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拿起笔蘸了些墨水。

白鹤庭莫名其妙道:“这又是做什么?”

但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骆从野手下的笔尖。

墨汁在棕色纸张上快速洇开,留下了洒脱利落的黑色线条。

骆从野放下笔,问他:“还丑吗?”

白鹤庭拿起了那张纸。

确实不丑了。

遒劲有力,一气呵成,是幅好字。

“还行吧。”他如此评价。

骆从野呆住。

这三个字他写得比自己的名字还要熟练,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将军的审美。

白鹤庭用手指轻触纸面上自己的名字,轻声道:“你说得不对。名字,代表有人在意你。”

不在意你的人,是不会想要给你取一个名字的。

“有人在意你。”骆从野脱口而出。说完,又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改口道,“您。”

白鹤庭心不在焉,没有训斥他的无礼:“你在某些方面和我很像,我救了你,所以你会对我无条件忠诚。”

只是,此刻他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忠诚。

白逸怎么会是那个……

在骆晚吟口中,被千刀万剐似乎都不足以解恨的……

他的父亲。

“但是。”白鹤庭平淡道,“我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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