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折磨又算不算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他头脑就像变成了一锅粥,又乱又黏的粥,什么也没法去想的粥。什么也没法想很糟糕,但又实在很让人轻松。
他忽然理解了萧无辞,理解了对方沉迷于痛苦的快乐——因为这的确远比纯粹为了发泄的几秒钟要更加耐人寻味。
可对他来说,已经不能更久了。
“吴大侠,你怎么样?”敛海有些担忧,又有一些愧疚,他抚摸过吴洺的手指:“吴大侠还受得住么?”
吴洺睁开眼睛,他那双平静的,仿佛可以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敛海:“你真不怕我?”
敛海愣了一瞬,而就这一瞬,吴洺握住了他的手腕。
吴洺握刀的时候,这双手从来不会抖,所以他握住敛海手腕的时候,敛海也绝没有办法能动上一动——猎物和猎手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特别是猎物很强大、很危险的时候。
“吴大侠?”敛海有些许惊慌,谁知道吴洺会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他轻声道:“我知道吴大侠忍得难受,可…”
“可你再这样动一下,我会射出来。”吴洺冷冷道,他胸膛起伏,像这里的空气无比稀薄。他眯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一些,他吓唬敛海,也不过是争取一点时间,还没有真想做出畜生不如的事:“要等一会。”
“真的要等一会。”
灯火摇曳,映得他向来苍白的脸也有些发红,而敛海的脸也红红的。
吴洺头一次这么近,也这么仔细得去看一个人,一个美丽的人,美丽的地坤。他忽然觉得敛海其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人,而不是一块肉,他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觉得。
敛海让他视线看得面上发红,他的身子也跟着发热,他道:“吴大侠在看什么?”
吴洺闭眼道:“在看你的模样。”
敛海有些好奇,好奇在吴洺这样的人心中自己是什么样子道:“我模样如何?”
吴洺看向他,干巴巴道:“好看。”
敛海一愣,他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如此容易被取悦的人,因为他听到吴洺这一句夸奖的一瞬间,温热的水已经兴奋地顺着他的大腿流下去——他不得不去想一件事,难道如何鹰扬所说,他只想征服吴洺,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吴洺?
而喜欢这样一个人,一块硬木头、臭石头、烂疙瘩是不是自寻死路?
他不想去想,现在变成了他急不可耐。
他的手指抚摸到了自己的下身,抚摸到湿滑一片,他虽然还没有过真枪实弹地与人风流快活,却也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雏鸡,他知道怎么做,而他的身体也正好也很热。
“吴大侠抱过地坤么?”敛海没有等吴洺回答,他的手已经到了吴洺身前,拉住了吴洺的手,带着它摸过自己的大腿。
吴洺的声音有一些发抖:“没有。”
“吴大侠既然抱了我,以后也不许抱其他的地坤。”敛海笑道,他的领着吴洺微凉的手指刺进身体里头,这满是刀茧的手硬又硬又粗糙,却又带来无比强烈的摩擦,让敏感的内里忍不住咬紧。
“好。”吴洺应了一声。
敛海低头衔住那枚银环,轻轻拉了拉,又笑起来:“吴大侠要记得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吴洺不说话,他的手指停顿下来,因为敛海突然软下了腰,他另一只手实在有些笨拙地搂住敛海,他显然答应了下来,答应了敛海的“霸王条款”。
毕竟在这个世道上,哪里去找一个天乾会如此听一个地坤的话,又如此任他施为?
难怪吴洺和萧无辞能成为朋友。
敛海实在忍不住想笑,所以他黑袍下藕白的胳膊环着吴洺的脖子,在他耳边笑道:“吴大侠方才都碰到了,还不进来?”
吴洺不动,他道:“我一个粗人,不懂这些。”
敛海有些好笑,他刚待再去添一把火,吴洺又道:“我没轻没重,你来不容易受伤。”
“吴大侠…”敛海未曾想到他如此慎重,不由心中又起了涟漪,他似乎真的要为这个人着迷了才是。
他缓缓分开了双腿,他的腿很白,因为常年裹在衣袍里头,显得更白,白得像一块玉,一块仿佛会发光的玉。
而现在这块玉被晶莹得水弄得很湿,很滑,哪怕吴洺想要握住它,也几乎握不住。
敛海两根又细又长的手指撑开了柔软的穴口,他心里打鼓,打鼓能不能把吴洺这一根大得和身型全然不相配的东西吃进去,他才含住一个头,都要害怕会不会被撑裂开,撑坏了。
这样的恐惧让他没有办法心一横就坐下去,吃下去,他只能撑着吴洺的小腹想要稳住身体。
吴洺闷哼了一声,膀胱像是快要裂开的感受绝不会好受,他当然也想要抓着敛海的腰把他钉在那根东西上,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重新握住了刀柄,如果他不握着刀柄,那敛海这双雪白的腿第二天就得布满青紫的痕迹,他喘息道:“…不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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