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露出玩味的笑意,他舔了舔唇角,在品尝方才的味道。沈忱看到他的动作后,立马起身便要离开浴桶,却不料被杨昭一把拉住:“阿忱。”沈忱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杨昭怀中。杨昭任由他扑了过来:“这么着急?”沈忱用胳膊肘抵触着杨昭的靠近。杨昭的脚一伸,直接将刚在浴桶中刚稳住重心的沈忱一脚拌倒。沈忱又咚得一下倒在杨昭怀中,杨昭看着贴在自己胸口的那颗茸茸的头发笑。沈忱并非未经人事,他的面色一下红了起来。杨昭把头低下,嘴唇厮磨着他的耳朵,对着他的耳廓轻轻得磨,时不时呼几口热气,烫得沈忱耳朵红了个彻底。“阿忱。”他轻声呼唤,声音中饱含情愫与热火。沈忱轻轻闭上眼眸,他咬了下唇角,随后一把扯住杨昭的胳膊,仰头咬上了杨昭的唇。如此主动的沈忱叫杨昭错愕不已,他愣住,手指紧紧抓着浴桶的边沿,整张脸红得彻底,如同懵懂年纪的少年。沈忱看他并无回应后,立马松开了抓着杨昭的手,然后就要出浴桶。就在沈忱起身的那瞬间,杨昭立马将人扯进怀里。热气腾腾,旖旎的气息喷薄而出,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杨昭将浴桶抓出了十几道痕迹。自从那日沈忱主动后,杨昭就如同做了十几年和尚刚沾荤腥,他日日夜夜不依不饶地缠着沈忱……出了训练场便回营帐,不是在训练场训练就是在床上折腾。甚至有一日早上起床两次,折腾到晌午沈忱实在累得不行,杨昭才停止。可中午训练完回来又是一次,午饭后又是一次,睡个午觉醒来后还要再来可是被沈忱严肃拒绝,于是那天夜里他要了三次……翌日,沈忱睡到半晌,醒来后他转身习惯性往杨昭怀里缩,可却没有意料中的温暖胸膛,他腾得一下坐了起来。片刻后杨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醒了?”沈忱想要下床,刚挪了下身子就发觉腰疼得像快断了似的,腿也痛得要死,就连脖子也酸得难受。杨昭:“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忱摇了摇头,强撑着痛意想要下床却差点跌了下去。杨昭立马跑上前一把将沈忱抱了起来,随后大声呼唤:“叫军医。”军医来后看着杨昭阴沉沉的脸不敢多言,把脉把了片刻后道:“夫人,夫人是”“是什么。”“肾亏之症。”沈忱的脸红得像深秋被霜打过的枫叶。杨昭干咳了下嗓子:“如何缓解。”“将军只需禁y两月即可,老夫再为夫人开几服药,日日煎服,两月后便可见效。”“两个月?”杨昭声音提高。军医点头:“肾亏之症不可小觑,须得慢慢修养。”杨昭烦躁地挥了挥手,军医立马撤出营帐。沈忱缓了口气,如此也好,这几日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床榻,刚醒来便被杨昭折腾得晕过去。
“阿忱。”沈忱抬眸。杨昭:“很痛吗?”“痛。”“那我日后轻些。”“嗯。”沈忱这人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亦或是愤怒,面上都瞧不出一丝的波动。杨昭揽过沈忱:“再过半年我们离开这。”沈忱眉头一皱:“你”“新帝暴政且痴迷长生之道,如今这世道民不聊生,我在塞外养了一万骑兵……”沈忱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哥,你可知一旦失败”“我知,可若我不反,杨家也早晚会被灭门,新帝已忌惮杨家多年,如今他的左膀右臂皆是杨家对敌。”沈忱未语,他知晓杨昭的性子,绝不会任人宰割。近日因打了胜仗,整个军营的士兵情绪高涨,杨昭特地宰杀了十几头羊来为所有人庆祝。一些士兵载歌载舞,喝着酒吃着肉把酒言欢。有些人则眼观天空遥望家乡的方向。还有些人在卜卦,算一算日后的姻缘与运势。沈忱被吸引住,他也为了上去,他自幼精通卦术,自祖父一事后,他再未碰过卦。那次他明明卜卦卜出祖父可以逢凶化吉,可结果却大出人意。“夫人,您也要卜一卦吗?”沈忱摇了摇头:“你们玩吧。”一位士兵皱眉:“喂,为什么卜出我无妻无子。”另一位道:“我这卜出后半生有恶疾。”几人乐不起来了,纷纷哭丧着脸。而唯有沈忱看通了卦象,这几人的卦象是想通的,也就是说此人无妻无子和另一人日后身染恶疾的原因相同。沈忱想到了一个原因,那便是战争。于是他挤进人群,拿起龟甲开始卜卦。“夫人卜得何卦?”沈忱沉思片刻后道:“算一算故乡的家人。”沈忱卜卦之后,神情一乱,呼吸一滞,他立马将卦象打乱。“夫人这是卜的故乡的家人吗?看着不像啊。”杨昭赶来,挤进人群:“阿忱,你在这呢。”见到将军,几位士兵立马散了。沈忱握紧龟甲,他深呼了一口气:“哥,我们留在边疆吧,不回去了,一辈子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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