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长老也曾一招一式地去修习过,只得到一个道理:“寒光极具修行阵法的天赋,本身的灵力便与阵法之术相辅相成。”想到此北逸内心酸涩不已,他不知师尊如今在何处,在这诛神之城,谁又能安然无恙呢。他进入丛林深处,一阵嘶吼声响起。北逸急忙蹲到一棵树后。一只黑熊快速窜来,它急切地在丛林中穿梭,寻找着陌生气味的源头。北逸大气不敢喘,这丛林的花草生得怪异,花不像花草不像草。有一丛花生得极其艳丽。那黑熊走到花丛旁,狠狠地嗅了两口,随即趴到在地上拔了一朵花嚼了起来。片刻后,黑熊昏昏欲睡,还发出舒服的哼唧声,似乎进入了梦乡。那花蕊处流光溢彩,北逸看得入迷。“北逸。”“师尊?”北逸立马回眸。寒梓瑜一身白衣站在北逸身前,他笑得淡然,“可有受伤?”“未曾受伤,师尊你去哪了,弟子寻你许久。”“在附近散心。”寒梓瑜笑得淡然。北逸一步上前,将寒梓瑜拥入怀中:“师尊可会离开弟子?”寒梓瑜顿了一下,他浅笑着,抬手揉了揉北逸的头,他想起多年前北逸还只到自己肩头,现在已经高了自己半头多。他手上的动作很轻,让北逸感觉不到师尊的存在感,于是北逸一把抓住了寒梓瑜的手:“师尊,吻我。”寒梓瑜不知道眼前的北逸又因为啥疯魔,他倾身凑了过去,未到眼前,北逸便一把搂住寒梓瑜的脖颈,狠狠吻了起来。吻完后,嘴里不停说着一些sao话。“师尊,你知道吗?十几年前我便惦记着与你颠鸾倒凤。”“闭嘴。”寒梓瑜一下捂住他的嘴。北逸嘀咕着:“难道师尊不想吗?”寒梓瑜无语至极,明明自己清心寡欲,一直修炼得是无情道,可偏偏身边的弟子,一个个都是情种,这个混账是,小七也是,连看似最铁石心肠的慕远更是,就连没心没肺的习青也是个情种。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教养了这些弟子在身边。“梓瑜,日后我变老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北逸揪出那一缕白发,“看,我都有白发了。”寒梓瑜的心一怔,他们都不再年轻,北逸这个混账因自己身死的那几年悲痛欲绝生了白发。他心疼不已地看着面前的北逸:“我们会一起变老。”北逸想到这诛神之城,他们没有一起变老的机会了。寒梓瑜:“阿逸,若有一日,师尊,师尊远游了……”
“远游?去哪?不和我一起吗?”北逸追问。“以前不懂为何师兄总爱一人远游,现在明白了。”寒梓瑜笑了笑,眼眸中透着丝丝哀愁。“师尊要离开弟子吗?”寒梓瑜怔怔看着面前的北逸。北逸的心漏了一拍:“可是弟子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惹得师尊生气?”寒梓瑜摇了摇头。“可是弟子貌丑令师尊不满?”“还是弟子修为被废,不得师尊心意?”寒梓瑜不做理会。“师尊,别丢下我好吗?”北逸浅笑着,满是隐忍地期待着寒梓瑜给他一个答复,他没有办法离开寒梓瑜,他做不到,他会疯会死。寒梓瑜:“人总有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又何苦执着于一时的欢乐。”面前的寒梓瑜令北逸感到陌生。“师尊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弟子?”“北逸,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人的相遇相知相爱只是一场梦幻,梦醒了也就罢了,能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也就美满了,又何苦执着于有没有结果,会不会分离,又何苦非要生死不离互相折磨呢?”北逸苦笑着,眼泪溢出了眼眶,他声音拔高了起来,像失去一切的狼王:“为何要生死不离?你说为何,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共白头,我想与您浪迹天涯此生不换,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为何执着?因为没有你我会疯,我会死……”北逸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他知道,师尊决定的事情,他改变不了分毫,死缠烂打死乞白赖只会让师尊感到厌烦。“我们分开吧,做回师徒。”寒梓瑜的最后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北逸的心中。寒梓瑜从他面前走开,他看着师尊的身影说不出一句话。他扶着身旁的树,大脑宕机,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似乎听不到声音,看不见食物,脑海中皆是那些年的画面。入夜,所有人四处寻找着北逸的身影,发现了在海边孤坐的他。他坐在那里,月光洒在他身上,海风吹乱了他的发。王若楠朝着他走近:“阿逸。”北逸回眸:“师姐。”刚说完便晕了过去。夜里王若楠守着他,不停地为他擦拭额头和手臂以助于降温。这烧起得迅猛,烧的北逸晕了两夜。在梦中他不停呼唤着师尊,求他不要离开,可师尊还是甩开了他的手。清晨的曙光洒来,北逸苏醒,他的嘴唇毫无血色,干得起皮。察觉他醒来,王若楠立马俯身试探他额头的温度:“阿逸你醒了,终于退烧了,差点以为你要挺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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