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北逸轻声道:“师尊,弟子当真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那明天睡醒以后,你还在吗?”“在。”北逸拉着他的手。寒梓瑜深夜醒来看看身边的人,清晨第一缕曙光照射进来时,他猛然惊醒,看着身旁空无一人,心猛得滞住,他慌张地摸了下身旁的温度,他是来过的吧,他一定来过的。他落寞地盯着门口,怎么会是假象。门扉突然打开,北逸迎着曙光走来,他手中提着食盒:“师尊,你醒了。”寒梓瑜朝他跑去,他光着脚走到北逸身边:“你说过不会离开的。”“弟子怕你饿着,下山买了一些吃食。”看着寒梓瑜惊慌失措的样子,他难以想象这两年师尊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把将寒梓瑜抱到床榻上:“师尊,我对天发誓,这次再也不会离开了。”寒梓瑜终于信了,他看着面前的北逸,缓缓道:“这两年,你在何处?”“弟子也不知身处何处,只觉得在一处虚无之地,似乎被困在一片汪洋的大海,怎么也逃脱不了。”北逸为寒梓瑜穿好衣服,为他束发。“后来的记忆便是在冥界,有人在修补我的魂魄。”“那是何人?”“魔尊。”寒梓瑜:“魔尊如今何在?”“他为了集齐我的魂魄,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冥界,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冥界,永守幽冥司。”“师尊若是想要见他,日后弟子带你去冥界。”北逸道。寒梓瑜松了口气,和北逸一同吃完饭,便要带他回望崖巅。北逸:“师尊,我们去游玩吧,等夏天的时候再回望崖巅。”“也好。”“肃清在妖界也已经稳住了脚跟,近期应该会来人间一趟寻习青。”北逸道。寒梓瑜想到习青便有些心疼,那个傲气十足的弟子,在那场大祸中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师姐,连心爱之人都永隔两方。吃完早饭,北逸抱着寒梓瑜又躺在床榻,非要拉着寒梓瑜听他讲这两年的事迹。寒梓瑜讲了半个时辰,二人相拥而眠。午后的时光静谧又安逸。梦中的寒梓瑜笑得开怀,突然一阵阴风卷来,天地骤暗。一个黑影自远处走来,他一身煞气,满身怒火。“寒梓瑜,今日你可开心了?”寒梓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魔尊。魔尊:“本尊送你的礼物可好?”“……”“怎么,不喜欢?那让你那心爱的小弟子去守冥界,本尊来人界与你相伴可好?”“……”
魔尊逼近,他低头死死盯着寒梓瑜:“本尊为了让你开心,为了让你和他重聚,硬是吸收了冥神之力,更是将灵魂卖给了冥界,本尊被困冥界,你倒和他享受起了重逢之乐。”寒梓瑜:“你和他本就是一人。”魔尊大怒:“也就只有你会这样觉得,你问问你那小弟子,他是否会有这样的想法。”“寒梓瑜,我是你的前世,他是你的今生。”“寒梓瑜,你能把爱分我几分吗?”魔尊抱紧面前的人。“寒梓瑜,冥界很孤寂,本尊在冥界苦守了六百年之久,才得以与你重逢,现下要在冥界不知苦守多久。”“寒梓瑜,你说你爱他多还是爱我多,你说。”寒梓瑜:“你们是同一人。”“本尊说了不是,我与他不是同一人。”寒梓瑜拧着眉头:“你在发什么疯?”“你的破鞭子呢,提着它抽我啊,你不是喜欢抽人?”寒梓瑜:“对不起,从前是我错了,不该用鞭子责罚你。”魔尊低头咬住寒梓瑜的唇:“今生先和我成亲吧,就在冥界大婚,仪式本尊已布置好。”寒梓瑜懵住:“你疯了。”“本尊让他去人间陪你,你就不能和本尊先成亲?”魔尊疯魔地质问着寒梓瑜。寒梓瑜甩开他的手。魔尊一把攥住寒梓瑜的手臂:“今夜,和我成亲入洞房,日后你便是本尊的妻,也只能是本尊的妻。”寒梓瑜推开面前的魔尊,拔出无戈:“你疯了,冥界大婚,亏你想得出来。”“本尊是疯了,本尊看到你和他又是亲又是抱,本尊疯得彻底,为何,为何,为何本尊要苦守冥界,而你们二人在那里丝毫不顾及本尊感受。”寒梓瑜无奈:“好,我们在冥界成亲。”“不仅仅是成亲,还有洞房,你是我的。”寒梓瑜想起前世魔尊那残暴的床事有些发怵:“今日不可。”“今日大婚不可,那何时才可?”寒梓瑜气得龇牙咧嘴:“滚开!”魔尊搂紧他的腰身,一把将人带去冥界:“那就一起滚。”冥界暗无天日,魔尊拉着他直入幽冥司。众鬼跪地道:“恭候九王,大礼已置办,只待九王妃梳妆后即可举行成婚大典。”魔尊挥手:“都退下。”“是。”幽冥司内外铺满了鲜花,四周挂满了红色绸缎。他牵着寒梓瑜来到了一处寝居,取出婚服:“这是本尊这两年亲手缝制的。” 冥界大婚寒梓瑜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衣物,他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去,透过镜子看到了换上了婚服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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