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zero的酒吧是首都最纸醉金迷的地方之一,里面的装潢极尽奢华,从硬件设施到软件人员都是顶级的。是个只要有钱,就能收买快乐的地方。一走进大厅,重节奏的音乐让时瑜微微蹙眉。身材妖娆的男女舞者伴随着璀璨的灯光,奋力地扭动着身体,把周围人的热情引向巅峰。“你今天是准备放我的血?”时瑜看这阵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话呢,今天我请客,行了吧?”苏君尧,勾着时瑜的肩膀,把人往包房的方向带,他知道以时瑜的性子,大厅定然坐不下去。这夜时瑜喝了不少酒,或者说,被苏君尧灌了不少酒,说是不醉不归。时瑜并不认为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那个女人虽然成了梦魇,但还没有到让他不得不设法遗忘的地步。相反,时瑜想永远都记着,把这个痛烙在心底,时刻提醒自己,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幻想。接近午夜十二点,时瑜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旁边的苏君尧也好不到哪去。他一手勾着时瑜的肩膀,一边扯着嗓子瞎嚷嚷。“苏君尧,我先送你回去,”没怎么碰酒精的周奕是唯一清醒的人,他扯着苏君尧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不用,我等会还要把时瑜接回去,”苏君尧推开了周奕。“就你这鬼样,怎么照顾时瑜,”周奕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个醉鬼。“怎么不行?以前每次喝醉了都是我照顾他的,”打了个酒嗝,苏君尧看着周奕,忽地眸子一眯,伸手指着周奕鼻头数落,“你把那家伙叫来了?你到底跟谁一伙的,啊?”“少废话,现在不一样,”周奕用尽力气才把人拉扯起来,此时包房的门也被推开,祁暮扬走了进来。“元帅,”周奕看见来人,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坐没坐相,一脸痴傻的时瑜,祁暮扬皱起眉头,有些责备地看向周奕:“怎么让他喝这么多?”“今天是例外,”周奕觉得这事不该由他来解释,所以点到为止。例外,祁暮扬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也没再多说。他上前,弯腰,把迷迷糊糊的人抱了起来。“去哪?不喝了?”感觉到身子一轻,时瑜下意识地双手缠上祁暮扬的脖子,嘟囔着问道。“回家,”祁暮扬抱着人出了包房。见状,周奕也有些艰难地拖着苏君尧跟着走了出去。“这不是祁家那小子吗?”包厢走廊上传来一个带着挑衅的声音。
这年头敢把祁暮扬叫祁家小子的没几个,眼前这个在酒吧里还穿着整齐三件套,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算一个。“闫泽礼,”祁暮扬认出眼前的人——闫家老大,但语气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沉着脸,要从对方身边越过,“我现在没空。”“你这小oga的事,祁暮轩知道吗?”男人脸上露出成熟而有魅力的笑容,看了眼祁暮扬怀里的人。“管好你闫家的事,”祁暮轩三个字让祁暮扬的脸色微变,浑身蓄势待发。“闫卿我自会管教,但你也一样,别以为外人喊一句军神,就真的把自己当神了,”闫泽礼一手重重拍在祁暮扬的肩膀上。“是真是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s+的气势只是稍微散开,除了闫泽礼之外的人都纷纷退避,给祁暮扬让开一条康庄大道。本来就勉强支撑的周奕,莫名被波及,差点连着苏君尧一同摔倒在地,自然也就没能跟上祁暮扬离去的步伐。“周奕,你要死啊,”被狠狠撞在墙上的苏君尧吃痛地破口大骂,“你撞疼老子了。”他抬头,正好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闫泽礼,脑子一热,就觉得方才那信息素的压迫感是对方干的。“卧槽,又是你,”苏君尧想起那日在宴会上的事,气不打一处来,挣脱了周奕就摇晃着两步上前,一把抓过男人的衣领。“大少爷……”周围面色不善的人眼看就要出手,被闫泽礼抬手阻止了。“上次就一脸臭屁样,想要以势压人,怎么,今天还来?看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苏君尧183的身高在对方面前却还是矮了半个头,为了气势不减,他还特意踮了脚尖。“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低头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衣领弄得褶皱不堪,还一脸不知死活的醉鬼,闫泽礼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玩味。“闫大少爷,他喝醉了,你别跟他计较,”周奕想要上前把人带走,但闫泽礼一个眼神示意,他就被拦在了人墙之外。“你可以回去了,”闫泽礼眼睛都没有抬,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周奕本还想争取一下好友,但那几个彪形大汉一字排开,十分“友好”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直接把他送出了酒吧。“真的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实在救不了,”周奕暗暗在心里给苏君尧画了个十字。“周奕,你大爷,你去哪?”看见好友被推搡着往门外走,苏君尧好像才回过神来,放开闫泽礼的衣领子,转身要跟过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忽地缠上他的腰,人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回倒退,后背撞在了结实的胸膛上。“你撩完了就想跑?”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低头,在苏君尧的脖颈处轻嗅,唇角扬起,“是柠檬薄荷的味道,倒是挺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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