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时候时瑜才发现,他其实对于祁暮扬的背景一无所知。“祁家也有产业,”他解释了一句,“如果你需要资金周转,我可以帮你。”“不用,”时瑜拒绝得干脆,但看见祁暮扬的脸色微变,他连忙补充道,“不是钱的问题。”“好,如果你有需要,再告诉我,”他没有继续坚持。祁暮扬已经明确表明了意愿,剩下的就是时瑜自己的选择。 凭我是你的alpha晚饭过后,祁暮扬的黑色越野并没有朝着公寓的方向驶去,最后停在了半山公园的观景平台上。祁暮扬率先下了车,走到栏杆边缘,这里能眺望大半个首都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走到祁暮扬的身边,时瑜并没有开口询问,他能明白对方的用意,心底莫名一暖。“小时候情绪低落,我哥就会开车带我来这里看风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祁暮扬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还有哥哥?”他还是第一次听祁暮扬提起家人。“我不能有哥哥?”时瑜的问题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有些尴尬地别过脸,他总不能说因为对方一直都这么自我又自恋,让他都忘记了对方还是个正常人。“说回你的哥哥,”时瑜把话题拉了回去,“我好像从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事。”“他是个过分出色的人,就像会发光的恒星。”在祁暮扬的眼里,时瑜看到了敬畏,这种几乎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眼里的情绪。如此出色的人,又出生在名门望族里,根本不可能寂寂无名,所以,时瑜知道定然还有后话。“他也是s+的alpha吗?”时瑜问。“是的,若他还在军中,军神这个称呼就不会落在我的头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瑜的错觉,似乎提起这个哥哥的时候,祁暮扬不仅没有了平日高高在上的气势,甚至还有些,脆弱。祁暮扬脆弱?时瑜都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跟脆弱沾边的人。“他现在没在军中?”他没忍住追问。“十年前,他出了场车祸,”说着,祁暮扬伸手把时瑜搂进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后,似乎沉浸在某种说不清的情绪里。“看来你很爱你哥哥。”
祁暮扬没有回答,而是将搂着时瑜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让人身心开阔,”放松身体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时瑜适时转移了话题。夜风吹过,似乎三千烦恼也可随之消散。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璀璨灯火里,他们显得过分渺小。“时瑜,”许久,祁暮扬才咬着他的耳朵,哑声说道,“你是我的oga。”后颈的刺痛让时瑜闭上了双眼,身后男人的信息素再次毫无预警地涌入,就像是为了印证什么。时瑜伸手摸上祁暮扬的头,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发,就像是无声的安慰。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同样不讲理的标记里,感受到了祁暮扬的害怕。堂堂军神也会害怕的吗?他怕不是被夜风吹糊涂了。信息素在两人之间相互纠缠,就着微凉的夜风,在深蓝的夜幕下,像醉人的烈酒,像惑人的春/药。远处大地上的星星点点,映照在时瑜被暮色染成深蓝的眼瞳里,犹如最璀璨的宝石。半眯起眸子,时瑜觉得身体被撩得有些燥热难耐,禁不住翻身缠上男人的颈项。靠坐在车头上,祁暮扬托起时瑜,让他骑在自己的腰腹上。抬头看着那张因为动情而愈发娇艳的脸庞,祁暮扬再也拴不住心底那只野兽。伸手勾下时瑜的脖子,吻上了微启的红唇。唇齿纠缠间,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加深着这个吻,恨不得把时瑜揉进自己的血肉里。眼神有些迷离的时瑜身子轻颤,在他都以为自己会在这荒郊野外被吃干抹净的时候,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雨,把两人淋了个措手不及。回到车里的两人都被淋了个半湿,不仅头发脸上全是雨水,就连肩膀到前胸的位置都几乎浇透。白色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透出了肌肤淡淡的肉粉色。因为方才的匆忙和之前的动情,时瑜微微喘着气,胸前那两点若隐若现的粉红随之起伏。祁暮扬原本只想看一眼时瑜是否系好了安全带,可就是一眼,视线就再也挪不开。那抹淡淡的樱粉色,在突然变得局促的车厢里,就像是勾人的爪子,把祁暮扬不断往时瑜的身上拉去。“时瑜,”男人声音沙哑地开口,黑色瞳仁里本已熄灭的火焰又开始重燃。他的oga现在看起来就像只魅惑人心的妖精,湿透的白衬衫加上欲拒还迎的眼神,简直就是对alpha最致命的媚药。一抹红光在眸中掠过,祁暮扬伸手到副驾驶一侧,把座位缓缓放平。时瑜没有挣扎,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方才同样被撩拨得火热的他,没有拒绝得理由。双手被举过头顶,按在椅背上,时瑜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的过分妥协到底意味着什么。定然是信息素的错,才会让他不自觉地开始沉沦在欢愉里,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对方发出邀请,没有底线地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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