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你是我的!”男人的肆虐似乎比以往更加疯狂而热烈,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时瑜的名字,每一次冲锋陷阵都仿佛要把人狠狠撕碎。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时瑜不懂,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理解。双手下意识地缠上男人的脖子,稍微抬起身子,在对方后颈的凸起上咬了一口。“你真是个妖精,时瑜,”男人轻蹙眉头,但嘴上的笑容渐大。是时瑜自己亲手把祁暮扬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拔断的。任由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如浪涛,将娇弱的生命狠狠拍打在礁石上。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凌晨,时瑜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埋首在祁暮扬的怀里,让他把自己抱上楼。进门后,祁暮扬直接把人往浴室抱去。“我自己洗,”时瑜猜到他的想法,连忙说道。虽然坦诚相见很多次,祁暮扬之前也没少给他清洗身子,但那都是在他累得迷糊的时候。他现在可是清醒得很,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害羞了?”虽然看不清时瑜此时的表情,但那只裸露的耳朵红彤彤的,说明了一切。“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要怎么自己洗?”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直接把浴室的门踹开,抱着人就走了进去。“那还不是因为……”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挣扎着,“放我下来!”“好,”把人小心放在浴缸边缘,祁暮扬伸手就要给他宽衣解带。“你出去,”时瑜抓住自己的衣襟,伸手指着门外。“今晚不会再动你了,”就算祁暮扬精力再好,也还是得顾及一下时瑜的身子。毕竟连续两夜,确实是狠了点。“你还想?”时瑜一脸难以置信,“就不怕精尽人亡?”“你可以试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时瑜半裸的身子。“禽兽!”拗不过时瑜,最后祁暮扬还是独自出了浴室,但他没有走远,就在门口等着。在浴室里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洗完的时瑜,擦干净身子后才发现,自己是被直接抱进来,根本就没拿更换的衣服!而且这里是祁暮扬房间的浴室……他只能用浴巾在腰间围好,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回自己房间。但一开门,就差点撞进了祁暮扬的怀里。时瑜还没来得及尴尬,一件丝质睡衣就披在了身上。“光着身子跑出来,是还想勾引我?”嘴上揶揄着,祁暮扬将浴巾扯了,一把将人抱起,往床上走去。“祁暮扬,不行,”时瑜是真的怕了,就算之前的过程他也很享受,但确实遭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折腾。
“嘘,别乱动,好好睡觉,”将时瑜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祁暮扬主动退开,转身进了浴室。抓着被子的时瑜愣了一下,他上身的睡衣扣子还没系上,下身也是光溜溜的,这让他怎么睡?!趁着祁暮扬洗澡的空当,时瑜麻溜地回了自己房间,穿戴整齐,顺便给房门下了锁,这才躺下,安然入睡。迷迷糊糊之中,时瑜被人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熟睡的人不疑有他,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便继续沉沉睡去。直到天光大亮,时瑜才发现自己被某只禽兽搂了一夜。“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下意识看了眼房门,上头的反锁还好好的。“醒了?”祁暮扬稍微适应了一下日光,睁眼就看见一片旖旎春色。时瑜原本穿戴整齐的睡衣,在昨夜已经悄然被某人解开了几颗扣子,前襟大敞,胸前的粉红若隐若现。察觉到对方逐渐炽热的视线,时瑜低头,连忙将衣襟双手拉上。“我明明反锁了。”祁暮扬指了指另一头的露台,落地窗半敞着,白色窗帘被风吹得微微起伏。疯子,这里可是30层!“露台连着的,你不知道?”从时瑜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祁暮扬忍不住笑着说道。“……”他真不知道,因为从来就没往外走过。看来下次还得记得把露台的落地窗锁了。“下次再敢锁门,我就把房门拆了。”“我没有义务陪你睡觉,”时瑜翻身起床,但下一刻就被拉了回去。男人把他摁在被褥上,居高临下,笑着道:“现在开始有了。”“凭什么?”“凭我是你的alpha。” 以牙还牙和祁暮扬去了一趟半山公园,说是心旷神怡,烦恼尽去,但那都是假象。等重新坐在办公室里,所有悬而未决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时瑜的视线里。时瑜坐在大班椅上,食指在桌面上轻叩着,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名片。这是上次在餐厅遇见时,闫泽礼给他的。其实他现在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冯涛的损招,想要不被舆论裹挟,就只能找个和安源旗鼓相当的合作伙伴。手头上能选择的太少,但有闫家在背后撑腰的领尚却是现成的。只是因为闫卿不在,项目一直被搁置。想了许久,时瑜还是拨通了闫泽礼的电话。两个小时候,时瑜和闫泽礼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坐在对面的闫泽礼漫不经心地用金属小勺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待到糖化得差不多了,才拿起来抿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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