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瑜停止了反抗,章书乔觉得是自己的威胁凑效了,噙着笑,亲吻着时瑜的脖颈。他还记得六年前曾经闻到过时瑜身上的柑橘味道,香甜中带着微微苦涩的后调,让人忍不住沉醉。但是自从来亚塔后,他再也没有闻到过时瑜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手指摸上时瑜颈后的位置,那里不再是光滑的,被一道疤痕变得有些狰狞。每次不经意看见这个伤痕的时候,章书乔眼里全是对祁暮扬的恨,是那个人把他的时瑜变成现在这样的。带着怜惜地轻抚,章书乔小心翼翼地想要亲吻时瑜的腺体,怀里的人却突然之间,仿佛触电般,奋力把他推开了。时瑜反射性地用手捂着自己的腺体,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章书乔,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能碰那里!”“为什么?”章书乔心底有火,他提高了声调,温和的面容逐渐撕裂,“我不能碰,但祁暮扬却可以碰,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华国逃出来的?”重新将时瑜摁回沙发上,章书乔像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低吼咆哮着:“你不惜毁掉腺体逃避他,却还只愿意让他碰你的腺体吗?”“章书乔,你放开我,”时瑜挣扎着,但这次章书乔学乖了,知道要先压制时瑜的双腿。“可是我就是想要碰,你要怎么办呢?”忽地一笑,章书乔脸上交织着残忍与得意,强行掰过时瑜的脑袋,露出颈后残缺的腺体,他低头就准备吻上去,“让我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信息素了。”舌尖在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舔过,细细地打着转,引得时瑜全身战栗,胃里忽地一阵翻江倒海。章书乔还沉浸在侵犯的喜悦中,却不料时瑜上身猛地一抬,胃里的捣腾了时瑜许久的东西被悉数吐了出来。稍微蹙眉,章书乔看了眼沙发上狼狈不堪的印记,这是之前酒灌太狠了?“起来,我扶你去洗一下,”再旺盛的欲火在这种情况下也得被尽数浇灭,章书乔没了兴致,只得摇头先给对方清理。现在胃里是舒服了不少,但身上的衣服被吐湿了,黏黏腻腻得难受。所以他没有拒绝章书乔扶他去旁边的浴室清洗,但走到门口,他将人推了出去,自己进去反锁了浴室门。“我把换洗的衣服放在门把手上,”章书乔敲了敲浴室门,说道。里面的人没有回应,章书乔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到沙发的位置坐下。趁着时瑜清洗的空挡,他已经找人把沙发清理了一遍,否则这个房间他估计都要待不下去。等时瑜从浴室出来,他的酒劲已经过了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也有空去思考方才发生的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的时瑜脸色可谓难看至极。他一直都知道章书乔对自己有想法,所以也尽量保持着普通朋友的距离。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幕后操纵安源,三番四次想要整垮翔天的人。
真正的意图站在浴室门前,时瑜看着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章书乔。他自以为认识了这个男人六年,今天看着却是陌生得像另一个人。之前的那种温文儒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冷酷和强势。原来他时瑜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一错便是最离谱的。“你不打算跟我谈谈?”见时瑜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静,章书乔开口,语气里没有了时瑜记忆中的那种温和。“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谈的,”他甚至都不想去问章书乔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想转身离开这个让他恶心的地方。“翔天的事也不想谈了?”章书乔目光锐利,直勾勾地看着时瑜。脚步一顿,时瑜想了想还是回头,走到章书乔的对面坐下,脸上依旧紧绷。“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的?”他想起了当初两人相遇的情景,“把安安都算计在里面了?”“不管你信不信,在海边栈道的遇见确实是个意外,”章书乔将放在说上的一杯蜂蜜水递给时瑜,但对方却没有接。有些无奈地一笑,章书乔说道:“要不你看着我给你在泡一杯?”“不必了,说完就走,”时瑜筑起防线,把章书乔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当年我回去华国只是为了让安安见一个人,”章书乔将杯子放下,没再执着,“当然,安源早在那个时候就有收购翔天的想法,并也这样尝试了,只可惜被景盛从中插了一脚。“至于我,即便是要收购翔天,以安源的实力,也犯不着我亲自出马吧?而且还是这种商业间谍的戏码,”章书乔露出一丝自嘲。“相反的,不如说是因为遇见了你,安源才一直迟迟没能把翔天弄到手,”他微偏着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时瑜。“你的意思是还手下留情了?”“不然呢?你真的以为凭翔天这样体量的企业,真的能在安源的围追堵截下安然至今?”章书乔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当然,不可否认,景盛也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让我难以在不重创翔天的情况下达成目的。”“那你教授的身份也是假的?”“当然是真的,你不也看见我在学校上课了吗?”章书乔笑道,“教学研究是我的主业,安源则是章家的产业之一,运营上都交给了凌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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