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曾经服侍于修郁,这并不是个难以调查到的事实。看着两虫亲昵无间的姿态,刺痛在萨缪尔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咬了内唇,清冷的脸上却神情如常。看着两虫例行公事般道,“莫利军医,治疗结束了吗?”声音乍响。莫利猛地起身,迅速整理好容貌。他看向萨缪尔,轻咳一声道,“还没有,萨缪尔中将,请您稍等一下。”“麻烦你尽管处理。”萨缪尔点头,又看向修郁。修郁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配合着莫利军医的检查。两虫行径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医治,但萨缪尔的目光依旧忍不住徘徊在两虫间。他迫使自己转移目光,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又落在了修郁的身上。雄虫姿态慵懒,乌黑的发些许凌乱,垂眸盯着亚雌的目光说不出的亲近自然。萨缪尔的眼前浮现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微抿的双唇逐渐冰凉。贵族雄虫尤其是像修郁那般的,仿佛天生该慵懒地躺进亚雌的温柔乡中……在萨缪尔中将的注视下,为修郁清理伤口的莫利感到压力。毕竟,在军校里勾-诱雄虫学生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他还被当场抓住了现行。好在直到伤口彻底处理完,萨缪尔中将也并未找他的茬。“中将,处理好了。”莫利起身对着萨缪尔道,浪荡的本性让他没忍住给修郁抛了个媚眼。修郁唇角露出微笑,算是对莫利传递情报的赞扬。这刺眼的一瞬被萨缪尔捕捉。他垂了眸,冷硬的长睫颤动,指尖悄无声息陷入掌心。莫利愉悦地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萨缪尔中将格外疏离。军医退出禁闭室,室内只剩两虫。“教官,您有什么事吗?”修郁倚在床边,十指轻搭微笑地注视着眼前的军雌。他的微笑礼貌疏离,与对亚雌的亲近全然不同。萨缪尔唇颤了下,紧接着,盯着修郁例行公事道,“反省得怎么样?”军队允许同伴纠斗。与同伴打架斗殴是最为忌讳的。“我希望你记住,进入军校起,所有虫就是一个整体。无论从前你们有多少纠葛与是非,但只要还在队伍中就必须听从纪律,彼此帮扶。”萨缪尔冷冽地看着修郁。“同伴就是你的后背。”不若,上了战场,连同伴都朝对方的后背狠狠捅一刀,后果将不堪设想。因而军校纪律的第一条,就是放弃个虫,融入集体。同伴是他的后背?听到教官的话,修郁忽然勾了唇。那是一个嘲讽的弧度。他不知道眼前的军雌是热忱还是天真,又或许被军部洗脑得太彻底?他撑着下颚,打量着眼前的萨缪尔,“教官,您太看得起虫心了。”雄虫之间,家族利益盘根交错。为了权与势,就能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更何况,这地下的暗潮汹涌、肮脏龌龊……修郁眸色微冷。“同伴”的称呼实在是过于轻贱。他磁性的声音透着冷漠,“世虫都是如此。”“如果符合他们的期望、有利可谋,那便是同伴、是追星捧月的希望。但一旦幻象与期望破灭,那制造希望就是罪虫、是茶余饭后惋惜唾弃的对象。”就像一只ss级雄虫的陨落。“不,并不是这样的。”萨缪尔猛地皱眉。他紧盯着修郁,修郁姿态慵懒、眸色浮沉,唇角勾着优雅的笑,可整只虫却仿佛被颓靡的艳丽包围、被无尽堕落的黑暗笼罩……猛地,萨缪尔的心脏刺痛起来。不,他不该是沉醉在亚雌温柔乡里的堕落贵族!“修郁。”他的眸子直直撞击修郁的眼中,分明如此清冷决然,却又惊人的滚烫灼人,“等级并不能决定一切。”他道,“你不该是个弱者。”也从来不是。“修郁。”踏出禁闭室的刹那,萨缪尔便从不远处走了出来。隔着一米的距离,与他沉沉对望。片刻后,从军雌的口中吐出了一句话,“你在隐藏实力。”笃定的语气令修郁心中掀起波澜,暴露了?顿时他沉眸盯着萨缪尔,好在军雌的下一句话又令他微不可察松了口气。“我知道当时在跟我进行格斗演示中,你收敛了实力。”萨缪尔凝视着他,“为什么?”修郁看着执拗的军雌,微眯起眼。他不明白这名教官甚至是军部中将,为何紧盯他不放。但他当然不会说明原因。难道要他说,教官,是因为你放浪的引-诱?修郁打量着这只军雌,不得不说对方从发稍到唇角的小痣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但他不喜奥托卡处处针对他,同样也不喜这只军雌处处招惹他。“教官,比起这个。”修郁没有回答萨缪尔的问题,而是反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呢?”萨缪尔抿了唇,仿佛要保守某种秘密。他定定地看着修郁,撇开话题,“修郁,你并不适合一蹶不振。任何虫都可能陷入泥塘里,但那只虫显然不该是你。”在修郁等级被毁的五年间,他退出了军部以及科学院。他没有选择进行修复训练,而是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紧接着,星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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