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眸色深敛,冷声道:“放下碗,出去。”采茵一愣,心中还抗拒着,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把药碗放在一旁的平几上。“殿下,我家姑娘她……”陆执未出声,凌霄已经上前阻拦道:“这边请。”刀鞘横在眼前,东宫侍卫的气压萦绕在身侧,饶是采茵还想多说什么男女大防之词也不得不退下。她不放心姑娘,可她也得有命侍奉姑娘。人都出去后,陆执端起药碗另一手紧掐玉腰,将人提起来揽在怀里,他提着银勺递到唇边,怀中女郎唇瓣紧闭,显然喂不进去。几息间药汁顺着白皙的皮肤流淌下去,落在精致的锁骨上朝沟壑而去。很显然,自幼金玉堆起来的太子殿下并不会伺候人,怀中女郎黛眉蹙了蹙,显然十分难受。若不喝药,半夜势必会烧起来。陆执敛眸,烛光落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细碎疏离。他默了半晌,端起药碗后,低头去吻她的唇。沈灵书梦中轻轻嘤咛了声,却换来那人更为霸道的攻势,褐色的药汁顺着两人交合处流淌下来,殿中发出细碎的水声和啧啧声。夜色浓重,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唇齿交缠,想起那梦境,陆执气息粗重,喉结略略起伏。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滚烫的肌肤,清晰的感知到,梦中的他贪恋沈灵书的身子,甚至想一寸一寸地将她占为己有,再不容人染指。这种感觉回归到了现实,便让他面对沈灵书,再没了从前那份自持。不知何时,他的目光已经被她吸引了去。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他会夜夜梦见与她首尾欢好。 维护沈灵书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她睁眼,看见眼前熟悉的幔帐顶,知道自己是回了流云殿,只是昨夜怎么回来的,她全无印象。采茵端着药,瞧见了纱帐里的动静,顿时疾步到床前,眼眶通红:“姑娘,你吓死奴婢了。”沈灵书杏眸懵然,嗓子干涸,说不出话。采茵起身去端药,口中也碎碎念没停下来:“昨夜姑娘晕了过去,还好太子殿下抱着姑娘回来,不然奴婢真的急死了。后来快到殿门口又碰见了曹公子的小厮,他给了奴婢一包药,那药用牛皮纸包着的,一点也没进水。奴婢已经熬好了,姑娘快趁热喝点。”采茵话说的遮掩,五句真五句假,将太子昨夜照顾姑娘的事直接带过了。既然姑娘有放下之意,那就不必与过去的人有牵连。如果让姑娘知道太子照顾她,还喂药,姑娘难免又会勾起从前伤心往事。如今她怎么瞧着,都觉得曹公子更适合姑娘。沈灵书迷茫的听着采茵口中的信息,美眸变幻,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你说太子殿下抱着我回来?又刚好被曹公子的小厮看见?”采茵点头:“对呀,小厮说,他们公子看姑娘脸色便知病了,怕太医来得不及时,特地拿了曹家腰牌去取得药。”沈灵书黛眉轻蹙,陆执一向对她避之不及,就算她晕倒在他跟前,他怎么就转了性送她回来。虽大邺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可他是一朝储君,就不怕惹人非议?何况这种事,居然被曹澜的小厮看见了,若曹澜误会了,以为她与太子……不行,她得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她没有心思在意太子出格的举动,只担心曹澜会不会因此疏远于她。沈灵书端着药碗,心一横,闭眼灌了下去。她不能病着,要早点好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采茵从一旁的零食匣子里拿出了一包话梅,等着沈灵书喝完解解药的苦味。主仆二人正坐着,门外二门上的宫女翠竹来报:“县主,孙家姑娘醒了,指名道姓说昨夜是被县主推下水,眼前正在皇后殿闹呢,孙大人和孙大娘子也都已入宫,皇后娘娘传召县主即刻去一趟。”沈灵书眼皮轻轻一跳,该来的还是躲不过。皇后催得急,孙家一屋子人等着,沈灵书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换了身衣裳便同采茵出门了。流云殿就在栖凤宫隔壁院子,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有宫人引领沈灵书入殿。栖凤宫内,人影错落,不时传来低低交谈声。沈灵书绕过屏风后,略瞥了眼殿中众人的方位,意外的发现太子也在!太子坐在皇后娘娘坐下首位,身后站着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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