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心脏一软,一手透过缝隙反开了门,大门骤然打开,岁岁边哭边朝陆执跑了过去。陆执抱着岁岁,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她:“阿耶不好,现在才打完仗回来接岁岁,明日阿耶给岁岁买木马,可以摇动的那种?岁岁想要什么,阿耶都给你。”男人低磁温柔的声音哄得岁岁很快就不哭了,她贪恋的勾着爹爹的脖颈,没骨头的歪着,渐渐睡着了。这么一小块软肉挂在自己身上,陆执舍不得动,又怕她着凉,只得厚脸皮推了东屋的门。沈灵书在屋内早听见俩人的折腾,只是她想起回来路上岁岁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接过岁岁,替她重新盖好被子,沈灵书攥着陆执的衣袖,去了西屋。房门轻轻关上,沈灵书美眸瞪着他:“陆执,你还要不要脸了?”男人干脆道:“不要。”要脸干嘛,要沈灵书就够了。“你!”沈灵书气急,食指指着屋外,“你走,不许再出现在岁岁面前,不许再以她阿耶的身份自称!”陆执沉默,半晌,他抬眸道,“袅袅,今夜不谈岁岁,谈谈我们,嗯?”“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陆执知道她介意前世的事,深吸了一口气:“自打和你认识开始,孤从未骗过你。”沈灵书眸光一派沉静:“我不想听,也不在乎。”“同我回去,我能给的,我都给你。”沈灵书低低笑了声,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你说什么?”陆执抬着右手,一字一句道:“我,陆执,前世,今生,下辈子,从来没有骗过你一句。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食言。”陆执不知道该怎么同她提上辈子的事,便只得换了个说法。上辈子他去扬州真的只是为了查清沈家之事,他也不并认识什么孙莲清,又怎么会娶她。他不过是性子倨傲,没有同她那般,热烈的回应她的喜欢。可他从未想过悔婚。一次也没有。陆执拉过她的小手,攥在掌心。沈灵书皱眉,心道他这老毛病又犯了,两个人说话时就爱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上。她低低道:“你松开!你还有没有一点点礼义廉耻,我已嫁人,岂能容你,容你这般轻薄……”陆执软声道:“袅袅,听我把话说完?”沈灵书拗不过他,便将指甲狠狠刺入他皮肉。陆执闷哼了声,攥着她腕子的手却始终不松。水葱似的指甲锋利尖锐,刻出了月牙印子的地方泛着一道道红痕,有渗血的迹象。陆执抿唇:“袅袅,退一万步,那夜宫宴,就算你我被发现——”提起那夜,沈灵书杏眸轻晃,情绪不对,还想抽出手。陆执心知,这是她心中耿耿于怀的心结,再痛也要说出来。他执拗着不放,任凭她用指甲刺,刮他,挠他,甚至冷白的皮卷起皮肉也不松开。陆执眼底划过疼痛,喘着粗气,哑声道:“就算你我被发现,我亦会当众许婚,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更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你信我,嗯?”“袅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重新来过,想照顾你和岁岁。”“我,我想娶你,做孤的太子妃。”房内幽静,男人的心跳如同擂鼓,强有力的在她身前跳动。沈灵书低垂着眸,也认真道,“殿下是不是会许婚,我真的不在乎了。我现在有了夫君,等他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只想平平安安生活。岁岁她还小……”“岁岁还小,你要让她一辈子都没有阿耶?”“沈灵书,你嫁没嫁过人,孤不知道?”陆执下颌抵着她的颈窝,贴了上去:“你对我,多少也公平些,嗯?”沈灵书身子躲了下,美眸瞪了他一眼,回绝的话刚欲出口,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小王,你回来了?诶,我买的东西你可看见了,岁岁喜欢不?”篱笆门传来松动的声音,沈灵书小脸一惊,顿时朝外看去,刘婶正在低头开门。陆执坐在榻上揉了揉眉心,骤然被外人打断,神色有些懊恼。“袅袅,孤……”“闭嘴!”沈灵书压低声音,紧张的堵回了他的话。陆执难得看见她如此俏皮灵动的一面,星眸盯着她看,抿着的唇渐渐弯起。
被凶了也乖乖听着。“小王,你和谁说话呢?”刘婶的声音越来越近。沈灵书心都要跳了出去,这要是被刘婶看见她屋里藏着个男人,还是这么个金贵,惹不起的主,明日整个台县就要传遍了,她和岁岁,采茵怕是又要换地方生活了。“没,没什么!”怕陆执再冷不防冒出几句话,沈灵书急忙捂着他的嘴,顾不得小手贴在那薄凉的柔软上,迅速吹熄了蜡烛。屋子一瞬暗了下去,失去了视觉,感官就被无限放大,雪白柔夷轻轻抵着他的唇,陆执被沈灵书摁回了榻上。这一次,沈灵书在上,他在下。小姑娘慌乱的声音刻意镇定:“没和谁在说话,刘婶,我就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篱笆外刘婶的声音响彻洪亮,“小王,真没出什么事?”沈灵书娇躯颤了颤,镇定回道:“真的,刘婶您也快回去睡吧!”斑驳月光透过楹窗落在她扯得凌乱的领口处,露出雪白纤细的锁骨,玲珑有致的身段随着她说话声音起起伏伏。两人肌肤交叠的部位渐渐滚烫,温热。陆执眼色幽深,大掌紧紧按着榻缘,冷白分明的掌背爆起青筋,喉结轻轻滑动。他的声音克制自持,带着自抑的喘息,哑声问:“走了?”沈灵书这才转过身,看见陆执泛着情欲的眼睛时,她杏眸颤了颤,磕磕绊绊道,“你,你什么意思!” 维护“你, 你什么意思!”女郎的声音磕磕绊绊,带着惊惶。陆执漆眸如晦,看着她抵触的神色, 呼吸平稳了几分, 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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