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地,小猫咪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有些闷闷不乐,它打着滚跑远,心都碎了一地,小狼见状着急地把它叼回来,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圈在怀里,低头舔它受了伤的心口,最后小猫咪枕着它的肚子,脸上终于又露出甜甜的微笑。余麦坐在桌边,两只手不停地擦眼泪,却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他拿出手机问米歇尔,【这么多,画了多久啊?】米歇尔回答,【想你了就画,原本以为要画至少四个月,结果一个月不到就画完了】余麦珍惜地捧起这本画册,用力将它搂进了怀里。作者有话说:是我们那么那么那么相爱的猫猫和狼崽呀!“阿姨不是不反对你出国么,我看不如就这样,”视频里,陈俊一蹲在阳台上捣鼓他那些小苗苗,他挥了挥手里的小铲铲,“你先出来,到时候在国外学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为了增加点氛围,这人寒假回德国的时候还从家里带了个大斗笠,上面画着一朵大红牡丹花,据说遮阳效果杠杠的,金雅雯听见他的话抬起头,盯着斗笠上那朵牡丹花皱起了眉,“骗叔叔阿姨不太好吧。”余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可以!”陈俊一叹了口气,“那就说怎么办吧,你这样纠结来纠结去的,到底还去不去了?”“我肯定去!”余麦盘腿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哭唧唧地抱住脑袋,“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你和宋琴兰阿姨在酒店门口吵架的样子,我不想和我妈吵架。”大学毕业后他从宿舍里搬了出来,在上班的公司附近租了间小公寓,一室一厅挨着地铁站,马路对面就是王府井大街,不仅热闹好吃的还多,这生活把住在德国那鸟不拉屎的破郊区的陈俊一都羡慕坏了。不过余麦这段时间没心思吃也没心思逛,每次一接到刘湘电话就紧张得浑身冒汗,整个人像被放在油锅上用小火炸着,难受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我妈和你妈,那是一个战斗等级的吗?”陈俊一说。这点上金雅雯和余麦很能感同身受,当年她和纪薇兰因为学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要不是她高考争气最后考上了南大,她妈估计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看着余麦一脸纠结地倒在沙发上,金雅雯捧着书,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叮嘱说,“你到时候和阿姨好好聊。”“再好好聊那也就是大刀和双节棍的区别,”陈俊一捏着袋子,把新买的土慢慢往盆里倒,“总之麦子你千万别怂就是了,自古不以成败论英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出自己的态度!”余麦,“……嘤!”金雅雯板着脸提醒他,“英雄,你的铲子忘记拿出来了。”“……啊啊啊!”陈俊一疯狂刨土。金雅雯翻了个白眼,看向余麦说,“你都不说,怎么知道阿姨什么想法呢?”
“她现在就是想要我赶紧考研,等到九月份她就要帮我报名了!”余麦崩溃地用靠枕捂住脑袋,声音闷闷地透出来,“米歇尔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一想到我妈失望的样子,我就好难过。”金雅雯,“他也是这么说的啊?”余麦嗯了一声,“他说不管我将来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我。”金雅雯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你一直这样纠结,他应该也很难过吧。”余麦在沙发上翻滚的动作一顿,脑袋从一堆枕头里冒了出来。一头长发被他弄得跟鸟窝似的,他对着手机屏幕怔然地眨着眼睛,“米歇尔他——”屏幕上方突然弹出聊天提示。“米歇尔找我了!”余麦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开心地捧起手机,“他今天赢了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晚上和队友出去庆祝,现在估计是到家了,我晚点再给你们打回去!”“……”转到和米歇尔的聊天框,看到上面的法语余麦愣了一下,看完才发现是卢克发来的。【你在吗?视频为什么总是断掉?卢克】余麦赶紧给米歇尔打了过去。视频里是巴黎午夜的街道,路灯昏黄的灯光在屏幕上乱晃,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手机镜头被人转了个方向。“米歇尔?!”余麦震惊地喊道。米歇尔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脚步踉跄地被他几位队员扶着朝前走,视频里传出卢克气喘吁吁的声音,“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米歇尔,是余麦,视频打通了。”卢克给余麦看过人后,走过去把屏幕对准米歇尔的脸,指着上面的余麦对他说,“嘿,他来了!”余麦从沙发滑到地上,捧着手机一脸焦急,“米歇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米歇尔喝醉酒,他喝酒一点也不上脸,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前所未有的颓废,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米歇尔挣开眼睛,醉眼朦胧地看向手机屏幕,“哥哥——”“他就是那个米歇尔的中国朋友?”扶着他的几名队员问卢克,卢克和他们说话的语速很快,余麦听不太懂,紧跟着他们便跟他打了个招呼,“bonir(晚上好)!”“bonir,”余麦冲镜头僵硬地挥挥手,用不怎么流畅的法语问,“他怎么喝这么醉?”这时一群人终于到了米歇尔家楼下,几个人累得汗流浃背,压根就没听见余麦的问题,卢克从米歇尔身上找钥匙开门,米歇尔的视线跟着他手里乱晃的手机,皱着眉自言自语,“别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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