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跟自己认真的趴?
咬咬牙,小跑着追上去,拽着他的衣袖。
男人好像没察觉到衣袖被她拽着是的,没拍开,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缎面靴子连个停顿也没有,大长腿依旧走的很快,端的是公事公办的陌生人架势。
沈星语一颗心七上八下。
下完宽长的阶梯,顾修“嘭”的一声,一脚踹开一只破旧的木门。
“进去。”冷冰冰一声。
沈星语撇着嘴巴,慢吞吞走进去。
各种不认识的锋利刑具泛着冷幽幽的银光,沈星语不太看的出这些刑具的用法,只认识像十字架,皮鞭这些常见的,空气中泛着一股子恶臭的血腥味,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有血迹干涸在里头,因为在地表之下,到处都泛着潮气,阴风嗖嗖。
妥妥的人间地狱。
“嘭”的一声,沈星语惊的心脏一跳,是顾修将牢门关了起来。
咣当几声,他还用铁链缠上三圈给锁上了!
他这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
沈星语九分的胆子,只剩三分了!
“姓名。”
顾修坐到审讯官的椅子上,拿起笔墨,头也不抬。
光是声音,沈星语都听出一股子凶狠,心很慌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烂了,“我……我叫什么?”
“……我叫张五?”
惊堂木拍在桌上,“咣”的一声。
“依我朝律法,对朝廷命官撒谎,受鞭刑,一句谎话一鞭子。”
沈星语:“……”
“咦!”牢房走廊上,路过提审犯人的袁心大人吓了一大跳!
他们家世子大人可真狠呀,那样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少年,逛个青楼而已,也下的去这样的手。
“看看咱们顾大人,这点子小案子都亲自过问,难怪人家如此得圣上重用,统领三个衙门呢,你们啊,都学着点,每一桩案子都用心查,不要抱怨,迟早会有出头之日。”
属下们深以为然:“是啊,顾大人就是咱们的榜样。”
“属下这就去提审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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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薄唇又吐出两个字:“姓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星语只想早点走出这个鬼地方,嗓子都带了哽咽了:“镇国公府世子妃,顾沈氏。”
顾修:“性别。”
“女。”
顾修搁了笔,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唇上的胡子:“女?”
沈星语抖着手把嘴巴上的胡子给拽了。
顾修:“怎么证明你是女子?”
沈星语咬牙,将头发挽发的玉簪抽了出来,缎子是的长发瞬间倾泻下来,铺在腰际。
羊脂白玉一样的美人颜色,眼中蒙着一层泪雾,要掉不掉的泪珠子挂在眼尾,凄凄哀哀的美眸惊慌的瞪着他,贝齿咬着的唇瓣轻颤,在这破败腥臭的牢房里,像一株娉婷水仙落在山野残垣。
凄楚的美,勾出人心底最扭曲的暗,想折断在掌心,吮吸鲜美的汁液。
顾修曲着的指尖漫不经心敲着:“看不出来。”
沈星语:“……”
她是不是女人,他不知道!
她移步走过去,靠近他。
顾修看着她的眼睛说:“区别不大。”
沈星语:“!”
他这是嫌她的身材不够圆润吗,每次同房的时候,他也没客气。
“也够您的手用的。”
顾修:“我看你是胆子肥了!”
他长臂一伸,将人捞住。
他修长的直接一钩,衿带滑落,这里又黑又冷,连个窗户也没有,刑具阴森森,沈星语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个坟墓,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摁住他的手,“你带我走吧,这里好吓人。”
男人的目光自下而上一路略过平坦的平地,不点自红的唇,琼鼻子,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慌张,又哀怨的祈求,像是在控诉他的不体贴。
这柔弱美态怜人,偏生又穿在一件小公子的衣服里,雌雄莫辨,别有一翻韵味。
少女的慌张,像惊慌的小鹿,误入人间,柔弱惹人怜的瑟瑟模样,看着太好欺负,钩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心魔。
想往死了的欺负她。
男人便这么做了。
“爷。”她惊慌的摁住衣衫,脸都气红了:“这是监牢,您做什么呀?”
她又不是那些妓子玩意,几上好歹是在卧房,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也不是急色的人,何苦非要在这里。
他一定是故意跟她做对。
“本官验证一下你有没有撒谎。”
指尖沿着脊柱往下一钩,轻松解开束缚,掌心躬成龟壳,沈星语一张脸红透了,她的尺寸,他何时不知了。
沈星语以为这样就能放了自己,没成想,这人的手又探了别处,“你!”
美眸在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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