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晚赶紧点头,还假装打了个?哈欠:“是真?困了。”
见她这般,萧景廷也?不再逗她,将人往怀中一揽:“嗯,睡罢。”
许是被他方才一番打岔,陆知?晚也?不再去想赵文绍和?萧宁宁的事?,困意?很快袭来,她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轻缓呼吸声?很快在静谧床帷间响起,萧景廷蹭了下怀中之人的额头,黑眸轻眯。
所以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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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习习, 冰雪消融,转眼到了阳春三月。
豫章郡内柳树抽芽、迎春吐蕊,一派生机勃勃的春日景象。
阔别小半年, 再次回到王府,萧宁宁还没缓解旅途奔波的疲惫, 就收到一封神秘书信。
“送信的是个老妪,只说有人托她?将信交给郡主,其他?一概不知。”丫鬟如是说道。
萧宁宁疑惑展信,当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心口猛跳,忙将信件掩入衣袖, 走进内室。
确定再无闲杂人等,这?才拿出那封书信,一字一句, 细细读来。
这?信乃是赵文?绍所?寄。
他?在信上说, 辜负萧宁宁一番情意与?信赖, 他?深感惭愧,如今成为逃犯, 流离失所?,终日躲藏, 不见天日,怕是再无缘分与?她?白头到老,只盼来世?,再续前缘。
末了, 他?还提出与?萧宁宁再见最后一面, 了却此生遗憾。
信里还放着?一枚玉佩,萧宁宁听赵文?绍提过?, 这?是他?们家的传家玉佩,代代传给女主人。
握着?那块玉质细腻的玉佩,再看信纸上赵文?绍那无比恳切的字字句句,萧宁宁眼眶不禁湿润——原来赵郎还活着?,他?心里还有她?。
三日后,萧宁宁在一个隐蔽的农家院子里见到了身形消瘦、形容憔悴的赵文?绍。
俩人一见面,就如天雷勾动地火,紧紧相拥,泪洒衣襟,郎情妾意,爱恨绵绵。
说是说最后一面,真到分别之时,看着?情郎这?落魄可怜的模样,萧宁宁心疼无比。
思忖再三,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将赵文?绍带回王府。
“这?儿是豫章,我们回去找我父王,他?一定有办法的。”
萧宁宁想的是天高皇帝远,就算赵文?绍被?通缉,但在豫章地界,父王完全有能力帮赵文?绍换个身份,叫他?隐姓埋名在豫章生活。
“大不了以后不进官场,不去京城,你就在我身边待着?,与?我长相厮守,白头到老。”萧宁宁沉浸在未来的美好畅想中,完全没注意到赵文?绍眼中闪动的暗光。
当日傍晚,赵文?绍便乔装成王府小厮,和萧宁宁一起回了豫章王府。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
王府书房内,豫章王正?为朝廷颁布的的削藩令而烦闷不已,忽听管家来报,说是郡主有事求见。
豫章王心绪欠佳,坐在桌前头也不抬:“本王没空,叫郡主自行回屋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话音落下不久,屋外传来萧宁宁略显激烈的声音:“让开,我要见父王!”
郡主一向备受王爷王妃宠爱,府中无人敢拦。
不一会?儿,萧宁宁就进了书房:“父王。”
豫章王眉头皱起,抬头训斥:“宁宁,今日如何这?般不听——”
话未说完,见到萧宁宁身后一副下人装扮却气度不凡的男人,面色一变:“这?是何人?”
便是知道父王宠爱自己,但私自将逃犯带回家中,萧宁宁心里也没底,支吾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道:“父王,这?位是赵文?绍赵公子,他?是女儿的恩人。”
赵文?绍也及时上前行礼,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岳州赵文?绍拜见豫章王,王爷万福。”
豫章王乍一看眼前之人便知此人不凡,待听得他?自报家门,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略一思忖,恍然记起。
这?不就是那个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并?且私自逃狱的岳州举子吗!
这?逃犯如何来了他?豫章地界?还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扯上了关系?
豫章王端直身子,沉着?脸睇向书房正?中的萧宁宁:“宁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宁宁被?豫章王这?副凝肃模样吓得一抖,转脸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又?好似注入无限力量一般,她?捏紧手指,深吸口气,将她?与?赵文?绍的情谊说了,末了又?跪在豫章王面前,垂泪哀求:“父王,女儿求您帮帮赵公子吧。”
豫章王听罢来龙去脉,当即怒不可遏,再看自己视若明珠的宝贝女儿竟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下跪,怒气更是直冲天灵盖,抄起桌上砚台就朝赵文?绍砸去,嘴上怒骂:“你这?厚颜无耻的竖子!!”
赵文?绍一时来不及避开,额头被?砸中,霎时血流如注。
眼见那鲜红血液沿着?男人英俊端正?的脸庞蜿蜒而下,萧宁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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