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是,阁楼里,商静鱼看着拍碎了书案沉默坐着的林静深,眼尖的发现,大哥哥的手……好像被刮伤了?!
“大哥哥!”商静鱼忙快步过去,蹲下,抓起林静深的手掌,是被拍碎的木屑刮伤了?商静鱼不由皱眉,忍不住碎碎念着,“大哥哥!你生气的话,骂我就是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你说我骂我就好了,我改就是了……”
林静深低头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碎碎念念的商静鱼,突兀的开口,“鱼儿答应我的事,是否打算食言了?”
商静鱼茫然抬头,哈?他这人最守信了!“大哥哥,我没有啊。”
“鱼儿答应过我,在我身边,陪着我,不离开。”林静深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着,温润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暗沉,漆黑的眼眸在低头看下来的时候,如波涛翻涌的深海,莫测不明。
商静鱼愣愣点头,对啊。他答应了就会做到的。
林静深将蹲着的商静鱼拉起,拢在怀里,声音喑哑,“既然没有食言,为什么要说‘借’,为什么说‘’不该插手陈州‘’的话”?
商静鱼张了张嘴,却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鱼儿,我的一切都是鱼儿的。禁地,九门,是我的,也是鱼儿的,鱼儿要用,一封手书即可,你却跑来上京说借?”身体都还没有好全,就匆匆跑来上京!林静深声音喑哑,压制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拢着商静鱼的手慢慢的用力,“鱼儿,你想和我泾渭分明吗?”
“没,没有,不是的!大哥哥我,我……”商静鱼张口结舌,急急的辩解着。他没有想那么多啊。
“是担心我将来会不喜鱼儿,鱼儿今日所得,将来会成为祸端?”林静深却不听商静鱼急切的辩解,一句一句的冷静的说着,“鱼儿心里即便唤我大哥哥,可鱼儿心里却是警惕着我这个大哥哥的吧。所以,大哥哥做的事,鱼儿知道,却从不过问,禁地,九门,黑甲军,鱼儿就是从来不用,大哥哥的那些东西,那些私库,鱼儿也从不动用……你我之间泾渭分明至此……你怕我,你警惕着我,你不信我——”
“没有!不是的!”商静鱼急了,叫道,“大哥哥!不是这样的!”他怎会警惕着大哥哥,他又怎会不信大哥哥?
“那是怎样?”林静深一字一顿的平静至极的问着。
而这样的平静至极的问,让商静鱼背脊发寒,心头泪流,大哥哥是真的气到了极点,怒到了极点了啊。qaq。
“因为大哥哥信任我啊。”商静鱼语气里不由透出了几分委屈,“大哥哥既然信任于我,我又怎能辜负大哥哥的信任,我知道我拿手书去禁地叫人就好了,可是,我不应该不跟大哥哥说,就自己擅自作为,陈州的事,大哥哥谋划了那么久,若是我擅自作为了,让大哥哥的谋划失败了,那我怎能原谅我自己?”
商静鱼说着说着,抬头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想法的林静深,一脸认真,“我从来都没有警惕过大哥哥,我一直都是信着大哥哥,我知道,老师,寿一寿二他们都很担心,大哥哥对我太好了,怕将来我若是失去大哥哥的这份好,我会被伤害,但是,老师他们都不懂,就算将来,大哥哥不需要我了,就算将来,大哥哥会因为某些原因算计于我,伤害我,我也不怕,因为我也不是那么弱啊。”
说到这里,商静鱼一笑,笑容柔软温暖,“大哥哥,信一个人,就是绝不怀疑。我信大哥哥,就不会怀疑,也不会忧虑担心将来。”
林静深慢慢的将商静鱼拥入怀里,紧紧的,他知道鱼儿说的是心里话,鱼儿从来都没有忧虑过将来,一直忧虑担忧的其实是他……
“那今后,我的私库,你需用起来,禁地九门你不可再说什么借!”林静深哑声说着,语气里隐隐透出似狠戾似宠溺的继续哑声说着,“若再有第二次如今日这般,你就得受罚!”
商静鱼抖了抖,受罚什么的……商静鱼默默的回想着这几年来,少数几次的被罚……tut,太可怕了!
商静鱼乖乖的应着,又小声的说了好几句讨巧的话,见自家大哥哥总算露出了柔和的笑,气息也温和了下来,才心头松了一大口气。随后,商静鱼被牵着手走到左侧角落的圆桌旁靠着窗户的软塌边坐下,林静深唤人进来收拾,准备晚膳。
一直守着外头,对峙而立的福大福二和寿一寿二听到里头终于唤人进去了,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的推门进去,当进去看见那碎了一地的书案,四人都心头一跳,但又见靠窗卧榻上,大主子揽着小主子的肩膀,眉眼温柔宠溺的说着什么,小主子仰着头,没心没肺的笑,于是四人又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待晚膳摆上来了,书案收拾好了,四人默默的分两边角落站着。
商静鱼吃着碗里的酸甜排骨,嗯,好吃,早就听说欢喜楼的师傅厨艺不错了。
“陈州的事,沈融打算孤注一掷了。”林静深夹起胡萝卜丝放到商静鱼碗里,一边随意的说着。
商静鱼睁大眼睛,孤掷一注?“大哥哥……白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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