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
不仅没有盈利,还要往里面贴补,这样的铺子庄子就是无底洞,他们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就不让他们出,可不得谢天谢地?
“夫人误会了。”
陆瑶自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潜在意识,也不恼,而是道:“哪有帮忙打点还要倒贴的道理。”
王雅兰一听,急了,这贱人该不会反悔吧?
“你这孩子,还跟我们客气上了,”她眼神变了又变,扯出笑:“都说了一家人,我们做长辈的,能为你们做点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雅兰能够坐到沈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就不是个蠢笨的,相反,她很聪明,不仅能察言观色,还能说会道,会隐忍会伪装,能屈能伸,哪怕刚刚陆瑶夫妻那么戳她的痛处,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她也能选择失忆,选择自己想听的去听。
“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陆瑶又道,“那些庄子和铺子,你们已经帮忙照看打理了这么多年,我们陡然收回来也说不过去。”
王老太太眼睛一亮,其余几人也暗自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所以,那些庄子和铺子,暂时不用交给我们。”陆瑶慢条斯理的丢出一个王炸。
明天就要抄家了,虽说这些是婆母的嫁妆,并不真正属于沈家,但继承人是沈家嫡出长子,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私下与当家关系如何,这就不是上面那些人要关注的事了。
所以,反正都留不住,还不如现在拿出来做谈判的资本。
“你的意思是?”不光让沈家帮忙打理,还不收回去?
王雅兰生怕自己想错了又或者对方改变主意,看着陆瑶,心口的跳动都因为紧张而快了很多。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这个当家主母却是再清楚不过,那几个铺子和庄子可是沈家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一切照旧,哪怕把其他东西还回去,对沈家的影响也不会有多大。
沈世仁也很诧异,他打量着这个小丫头片子,眼里带着审视和疑惑,不明白对方打着什么主意。
经过这一遭,他可不认为这贱人只是个简单的孤女。
陆瑶也没有卖关子,点头:“你们没有听错,庄子和铺子我们没打算现在拿回来,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一切照旧。”
“当真?”
沈世仁看向陆瑶的眼神更加怀疑,总感觉背后有什么算计。
“那些都是你们在打理,我们没必要骗人。”陆瑶摊手,爱信不信。
“你能说了算?”对于这一点,沈世仁和王雅兰都很怀疑。
陆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沈彦嵘,伸手戳了戳他:“问你呢。”
沈彦嵘当然没有问题,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切瑶妹做主。”
这些嫁妆,是母亲的遗憾,她去世后,也成了他的心病,并不是想要贪图那写财产,而是不想便宜沈家的人。
这些人,当年依靠荣家步步高升平步青云,又靠母亲的嫁妆过着奢侈富足的生活,却打心眼里厌弃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后还理直气壮的享受着母亲家族带来的一切,平日里更是没少诋毁谩骂……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
至于自己,母亲的东西,自然是属于他,不管自己在不在意,沈家人都没资格染指。
陆瑶朝沈彦嵘眨眨眼睛,又给了沈世仁一个“现在信了吧”的眼神。
沈世仁呕的不行,咬牙:“条件。”
他可不觉得这两个贱种会这么大方好心。
陆瑶瞬间笑了,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侍郎大人。”
她也没有兜圈子,直接提出要求,除了庄子和铺子,其他的东西必须要在两个时辰内送到偏院,单子上有的,一样不少,如果找不到了,那就按照市价折成银子。
“想都别想!”
王老太太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的那种,本来听到铺子庄子都归他们还很高兴,但又说其他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得还回去,这不是要挖她的肉,喝她的血么?
王雅兰朝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连忙安抚,她对陆瑶和沈彦嵘两人为难到:“会不会太快了?这一时半会儿哪能清点完啊?”
陆瑶笑眯眯的戴高帽:“相信夫人持家有道,肯定没问题。”
反正她只要在限定时间内拿到想要的东西,至于能不能行,就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
“想想你们的宝贝疙瘩,再想想夫人的身份,还有那些庄子铺子,”此刻的陆瑶就想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侍郎大人,您该不会觉得自己没有政敌吧?”
几人立马警惕:“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们又不是那些黑心肝的,才不会做没品的事呢,”陆瑶很敷衍的安慰,又话锋一转,“但是别人能不能查到……”
她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至于那黑心肝的是谁,她又没点名道姓,谁对号入座那就是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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