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爷死了,花花也死了。”看着一脸怅然的秦双,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儿,我能问你点事吗?”静丫头回到客厅,在秦双的身边坐下,柔声问道,“你爷爷平时不打针,对吗?”“是啊。”秦双用力点了点头,“爷爷说怕疼,不打针,都是吃药的。”“那那个注射器是从哪来的?”“那是给花花喂食用的啊。”秦双答道,“花花岁数太大了,爸爸说,按我们人类的年龄算,花花都一百多岁了,牙齿早就掉光了,所以只能用注射器喂流食。我和爸爸每天轮流给它喂食。花花可乖了呢,每天都自己过来要吃的。”“花花是什么时候死的?”我皱了皱眉。“就是爷爷死的那天。”秦双嘟了嘟嘴,眼圈有些泛红,“花花死了,爸爸抱着花花去看爷爷,才看到爷爷也死了。阿姨……”秦双突然看着静丫头,“爸爸能洗到脚吗?”“嗯?”静丫头愣了一下。“爸爸说,每天烫烫脚,对身体好,他每天晚上都要给爷爷烫脚的。老师说,爸爸那里什么都有,不用我担心,可是我知道,她就是怕我担心。”秦双叹了口气,那副表情和她的年龄如此不相称。
“当然能啊,爸爸那里生活可好了呢。”静丫头笑了一下,“每天什么都不用做,有人给做吃的,还能每天洗热水澡,泡脚……”“阿姨你骗人!”秦双撇了撇嘴,“我都在电视上看到过,监狱里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静丫头扯了扯嘴角,尴尬地笑了一下,“能告诉我花花死的时候什么样吗?”秦双看着静丫头,没有说话,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和我们建立起来的信任、好感,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告诉阿姨好不好?”老罗凑上前,“阿姨说不定能帮上你爸爸呢?”秦双努了努嘴,依旧没有说话。静丫头顺着她指示的方向,在秦明的房门前蹲下了身,仔细地观察着地面,“我记得我那天来的时候,这地方有一摊白沫,是花花吐的?”秦双点了点头。静丫头皱眉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试纸,在那块地板上用力蹭了蹭,小心地收好,“小明哥,我要回去了,你们呢?”“我们还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没等我说话,老罗就抢先说道。难得地,静丫头没有发火,只是若有所思地走出了秦钟的家。“这丫头发现什么了?”老罗看着我,神情里充满了疑惑。“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我摊了摊手,“可我倒是觉得,秦钟可能真的不是凶手。”“这么说,你有发现了?”老罗笑道。“不能说是发现吧。”我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一句话,伊索克拉底说过,你希望子女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你的父母。双儿这么爱她的爸爸,我相信,这和秦钟的言传身教分不开。”“也许你说的对。”老罗点头,却又摇头,“可是你别忘了,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高额的治疗费用,让人恐惧窒息的生活压力,都可能让秦钟的心理产生变化。”“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对秦明的死,秦钟可能会感到庆幸,轻松,但是杀人,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我微微摇头,看了一眼表,“走吧,你还想留下蹭饭?”“不是我想留下蹭饭,是这小丫头要跟着我们去蹭饭。”老罗翻了个白眼,“双儿,跟叔叔走,带你去吃好吃的。”隔日一早,我还没起床,就被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吵了起来。打开门就见静丫头一身警服站在门前。“丫头,你这是要干嘛?”我揉着眼睛问了一句。“鬼知道又抽什么风。”下方传来了一个含糊的声音,还带着一连串的哈欠,我这才注意到,老罗正蹲在门前,微闭着眼睛,怀里抱着一沓卷宗。“别说我不照顾你们俩,案子移交前,我再允许你们俩会见一次秦钟,带着这个。”静丫头转身从老罗怀里的档案中抽出一本塞给了我。“这什么玩意?”我随手翻开了档案,眼前却是一亮,抬头就看到静丫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赶紧换身衣服,这还有其它的卷宗,路上抓紧看。”静丫头催促道。我“嗯”了一声,却站在那里没有动。“你等什么呢?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晚了。”静丫头推了我一把。“静,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问。“当然知道。”静丫头耸了耸肩,“所以我要补偿啊。”她摇晃着手指,套在上面的车钥匙转着圈,发出刷刷的声音,“小骡子归我了。”她说的无比轻松。“这个不算,他本来就是你的。”我笑了一下。“哎,我说你们俩,做交易别把我当筹码行吗?”老罗一脸的不悦。自然,他的意见一向是被我们无视的。“秦钟,在你的案子移交检察院之前,这是我和罗律师最后一次来见你。这位张静警官,你已经很熟悉了。”看守所的会见室,我坐在秦钟的对面,冷眼看着他,说道。秦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们这次来……”老罗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是想问问你,你对警方的供述,还有需要补充或者更改的地方吗?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秦钟张了张嘴,最后却摇了摇头。“那好吧,我们从头再梳理一遍,看看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我翻开了卷宗,看着秦钟,问,“你真的杀害了你的养父秦明吗?”“是。”“你用什么方式杀害了他?”“把敌敌畏放进注射器,然后给他注射进去。”“注射器你是怎么得到的?”“从小诊所买的。”“为什么买注射器?”“杀人。”“别编瞎话了。”老罗把烟蒂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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