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是王妃娘娘亲自请进来的……”“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编排王妃!”陆钰眸光锋利,隐隐有几分陆寒霄的影子,“我母亲单纯善良不谙世事,才被那些江湖骗子蒙蔽,怎么能怪她!”小厮:“……”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怪王妃娘娘啊。陆钰冷哼一声,脚步转了个弯儿,“走吧,待我去会会这个所谓的神医。”只是来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医”,母亲便如此忽视他,万一真治好了,这府里岂有他的立足之地。他绝不允许。宁锦婳急匆匆回到婳棠院,却没找到抱月和抱琴,她身边换成了一个翠衣侍女,看着脸生,之前不是婳棠院的。“你是谁?把抱月和抱琴唤来。”“奴婢名为金鹦。”翠衣侍女福了福身,抬头淡道:“以后由我来伺候王妃娘娘。”她嘴上说着“奴婢”、“王妃娘娘”,面上却无恭敬之色。宁锦婳冷道:“全昇让你来的?我不要你,你走。”这侍女好没规矩,不知道不能直视主子吗?她眼神怪怪的,宁锦婳莫名觉得不舒服。金鹦道:“王爷让我来的。”“那我让你滚。”早晨门口有两个莫名其妙的木头桩子,现在又来了个没规矩的侍女,宁锦婳脾气上来了,纤长的指尖指向房门,“现在就滚!”金鹦抿了抿唇,“我等奉王爷之命……”“王爷之命,王爷之命……他到底命什么了,命你们来气我?”宁锦婳心里着急,说话也带着火气,“他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太舒心是吧!”金鹦反驳道:“王妃慎言!王爷是您的夫君,您如此说话行事,有违王妃之道。”这还是 “代主受过?”宁锦婳眉心竖起,“腾”得一下站起来,“抱月抱琴?”“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她们人在哪儿?”金鹦伸手抿了抿鬓角,淡道:“您说错了,我只是一介奴婢,哪儿敢对两位姑姑做什么。”“是您执意违背王爷之命,才让她们两个身受杖刑。王爷仁慈,特意请了郎中给她们看伤,经此一事,您日后更当谨言慎行……”“你们竟敢用刑!”听到“杖刑”二字,宁锦婳眼前一阵发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世家大族为了约束下人,区区杖责不算什么,但世子府的杖刑却和一般人家有所不同。陆寒霄早年一人入京,年纪轻轻把诺大的府邸治理得如铁桶一般,靠的是铁血手腕。世子府的刑杖是从军营中带回来的,能打得八尺男儿皮开肉绽,更别提娇弱的闺阁女子。那些被揪出来的安插在府里的探子,无一能从棍棒下逃生,最长的也只支撑了二十八杖,便吐血咽气了。抱月和抱琴自小跟着她,宁锦婳已经把她们视为亲人。她此刻怒火滔天,又心忧姐妹俩,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她眼前恍惚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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