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能妨碍了哪路神仙……”“你明天再去一趟,把东西取回来。”宁锦婳忽然打断她,没点名道姓,但抱月知道是谁。“哦。”抱月耷拉着脸,显得有些不情愿,“是什么东西啊?”宁锦婳:“他知道。”那副他的画像暂且不论,她还有两样东西落在他那里,一副兄长的画像,还有她的一只镯子。今日本应一同要回来,可今天梵琅差点把茶室拆了,宁锦婳几乎落荒而逃,终究没开口。“另外,找些家世清白、容貌姣好的女子画像,两天之内送到我跟前。”“啊?您这是要做什么……”“闭嘴,去做。”“……好叭。”宁锦婳明显有心事,脾性也有些急躁,抱月在她身边伺候这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她给她把碎屑挑出来,上好药,轻手轻脚阖上房门。不知是抱月乌鸦嘴,还真是如她所言的流年不利,宁锦婳当晚便见了红。晚上陆寒霄不在,最先发现不对劲儿的是金梨。入夜她听到女人的嘤咛声,还有若有若无的血气,当即破门闯进去,惊动诸人……最后把宝儿房里的琴瑶薅出来折腾到半夜,才堪堪收场。肚子里这块肉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发作起来真要人命。昨夜嚎了半宿,所有人都知道王妃娘娘动了胎气。端水丫鬟:王妃昨晚落红了。扫地婆子:什么?王妃竟然怀孕了?外院侍卫:大喜啊!快去请王爷回来!陆寒霄在次日晌午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刚从西直营出来,衣带袍角还沾着尘土。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能再对这个孩子装聋作哑。他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大掌附上她的小腹,“还疼么?”“……”他早就知道她怀孕了,还偷偷给她喝安胎药!宁锦婳心里有无数话要质问这个男人,却在听到这句话后,哑火了。他总这样说。抱月说得对,她或许得罪了哪路神仙,一直磕磕碰碰,大病小伤不断。陆寒霄总能一眼看出来,问她,“疼么?”一种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疼,怎么不疼呢。昨晚她吓坏了,床褥上都是血,周围一片黑暗,让她恍惚以为回到了生钰儿时候,那时胎相不好,他日日不着家,独独留她终日惶恐,害怕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嘴上绝情,说这个孩子来的不合时宜,可当它真在肚子里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那种神奇的、微妙的血缘羁绊,女人天生的母性让她柔软,宁锦婳昨夜是真怕,幸而有惊无险。陆寒霄道:“我传府里的大夫看看。”宁锦婳信任琴瑶,但陆寒霄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随便冒出来的野丫头,他得让自己人看看才放心。“不用。”宁锦婳轻扫他一眼,侧过身子,“现在没事了。”细听之下,不难听出其中埋怨的意味。不过她有孕这件事倒是轻拿轻放,两人就此揭过。就像宝儿的事一样,两人似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在双方无意争吵的情况下,他们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咽到肚子里。陆寒霄还是固执地请了府里的大夫。老大夫已满头白发,据说是著名的妇科圣手。他把完脉后,眯着浑浊的眼睛,道:“经行不畅,虚涩躁急。娘娘肝郁气滞,恐不利安胎啊。”两人闻言神情各异,宁锦婳当然知道她为何肝郁气滞,但这显然不能为外人道也,尤其是身旁的男人。他知道他多警惕,本来此事已了,万一他顺着查下去……绝对不行!宁锦婳笑道:“老大夫果然名不虚传,我近来确实心绪不佳,提不起精神。”陆寒霄微微皱眉,“为何心绪不佳?”他从不曾让她受委屈,府里一应交给她做主,他不说一个字,谁敢给她气受?宁锦婳翻了他一个白眼,“为何……你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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