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白哈哈苦笑,压低了声,生怕在虔诚的信徒面前顶撞了他们的信仰:“圣子是治愈系的异能者,他在给我治疗,效果很好。我估计再过几天就完全好了,可以回学校了。对了,林医生你可不可以帮我请假……”
“学校我给你请假了。”
林秋斩钉截铁地打断话题,语调森冷,毫不留情,仿佛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安白这个病患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小小声地同他商量:“可我真的感觉好多了,学业很重要的,我总是这样请假不出席,同学们指不定怎么看我。”
“学习很重,但你更重要。”林秋沉着声劝告安白:“我和同事们商讨过你的症状了,医学手段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你就好好呆在圣教堂里,哪里都不要走,直到确定你平安无事了,我来接你,知道吗?”
安白乖乖点头,挂掉电话时活像在医院门口同家长告别的小孩子。
她好舍不得。
安白觉得心口没那么痛了,虽然有些酸涩,但远b空无边际的落寞好。
花园里无事可做,安白只能回到她的房间里埋头睡觉。
深夜三点,白星穿着嘲讽时的白袍推门进来。
他伸手0了0安白的下唇,安白迷蒙地睁开眼,对他说晚上好。
“我身t很好,不用担心我,快去睡觉吧。”安白坐起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多了头好晕呀……”
“两小时后有晨礼,我现在睡着了就起不来了。”白星捏住安白的发梢:“我在你这待会儿。”
安白不好意思地问:“一整天都是神明,难得休息,你没什么想做的事吗?我陪你。”
“想做的事啊……也不是没有。”白星的指尖不停缠绕,最后轻抚上安白的颈侧说:“你陪我做好不好?”
白星的呼x1喷洒在肌肤上,安白觉得莫名su痒,沉溺在他好看的白se眼眸里。
“要做吗?”安白瑟缩了下,害怕看见他被yuwang深染的模样,“可以不做吗?”
上次他弄得她好痛。yuwang总是厚重沉浊,她有一种玷w他的负罪感。
“嗯,你身t还不好。”白星眨了眨眼,立刻扯开了话题。
他拢起长袖,拉来圆凳坐在安白的床边,半趴在松软的被子上:“我不该提过分的要求。”
“没、没有的事!”安白感觉心口被揪了一下,伸手0了0白星的白发。
他有着一头长长的曳地白发,整个人都是圣洁的纯白se。安白不敢多碰,立刻收回手。
就像所有对他伸出手又收回的信徒一样,战战兢兢,希冀又恐怯。
“我很吓人吗?”白星低声问。
“什么?”安白睡得迷糊,一时没听清。
她俯身凑近些,白星正好起身,薄唇擦过她的脸颊,他握住了她收回的手说:“我睡不着,你陪我聊天好不好?”
“好啊~”安白有很多可以聊的。
虽然失忆了,但清醒后遇到的都是好事。她特意托人买了日记本,开心的事、不想忘记的事都记在上头。
“我老师弹琴特别厉害,七弦古琴,音se很沉很清,可好听了。”安白凭空b划了下叶承明弹琴时的指法,眼中充满期待:“好想再听他弹琴啊。”
“我只听过管风琴。”白星听得入神,单手托腮,好奇问:“有多好听?b圣歌还好听吗?”
“这……”
安白一时无法对b。
她没听过圣歌,但脑袋里却能记起隐约的旋律,那些童音清脆的颂唱和高低声不同的乐歌,虽然很好听,但总b不得叶承明的指尖。
“那学校呢?”白星来了兴趣,晃了晃安白的手催促,像个小孩似的追问:“你在学校读书好玩吗?”
“好玩呀,特别好玩。”
相b于在苍星院一刻不停的刷题,日复一日无法停止的考试,安白第一时间想到了救济所里的大家。
破破烂烂的狭小教室里,会有人分享昨晚捡到的破烂,偶尔会尝到一些口味奇怪的营养ye。老师们分发午餐的时候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有一次午餐里有新鲜的r0u块,有人拿食品袋包了起来,也有人一口咽下噎得半si。
安白没舍得吃,但留久了会坏。
后桌的nv生被流浪狗咬伤了腿,流血化脓,伤口几日没有愈合,散发着劣质的消毒水气味,一直没什么食yu,看见餐盒时也忍不住擦了擦口水。
她把午餐给那个nv生了,那个nv生感激涕零,说以后有了别的餐食就还给安白。但第二天她就si了。
“肚子饿的时候很疼,但那个座位空出来,被别的人取代的时候,也有点点疼。”
安白陷在回忆里,浑然没有注意到白星。
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圣子面前说了多么不合适的事。毕竟他是远在人上的圣子,不该被世俗尘埃碰触,哪会倾听她这些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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