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应该不多,纵使陆瑜后来每月都出现在寺庙前,不知情的人也不会猜到他是为若娘而来,必定是有人故意说了出去!嘉娘低声说:“听说是贺兰敏之在酒席间当笑话说出去的。”贺兰敏之?贺兰敏月的哥哥,那个荒诞少年!嘉娘这样一说,十二娘又怎会猜不到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难怪若娘与贺兰敏月的关系那样糟糕,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事在里面!十二娘意识到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很多,若是旁的人传一些流言蜚语也罢了,可偏偏是贺兰敏之这个品行不端的人,他说出去这种话,危害力成倍增加!她忽然想起之前偶遇的王勃和上官庭芝,便问道:“绿漪堂中的人知道这件事吗?”嘉娘点头,说:“绿漪堂跟我们灼华馆向来亲近,若娘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十二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难怪王勃问我认不认识陆郎……”若娘转过头来,惊讶问道:“你在寺里碰到王勃了?”十二娘点头说:“嗯,我折返回去有话跟陆郎交代的时候,碰到了王勃和上官庭芝,与他们说了两句话。”“上官庭芝?”若娘惊讶的声音有些变调,大声喊出这个名字。十二娘茫然的点头,说:“是啊,那个男子是说他叫上官庭芝,他怎么了?”嘉娘在旁疑惑道:“上官庭芝是太子中舍人上官仪之子,他并不是绿漪堂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宝塔寺呢?”而若娘早已面色铁青,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把嘉娘和十二娘吓了一大跳!“若娘,究竟怎么了?你别哭,有话好好说……”十二娘和嘉娘劝慰半天,若娘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上官家最近正在跟她家议亲,上官庭芝为什么会来宝塔寺,答案昭然若揭,不用赘述!若娘哭诉道:“他……他必定是看到我跟陆郎说话了……”说完,闭上眼睛绝望的摇了摇头。十二娘心中也开始忐忑起来,只恨自己刚刚没把话跟王勃和上官庭芝说清楚,竟然草草敷衍了两下就走了!“若娘别哭,我去找王勃,定然让他传话,帮你解释清楚!”若娘眼中满是绝望,说:“他……他会信吗?”十二娘分析道:“上官庭芝若是轻信流言之人,大可不必亲自来宝塔寺查证,直接跟父母说了缘由便罢,但他既然有这个心思,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意,我们总得给他解释一下,之后信不信,咱们就不强求了。”嘉娘听了也觉得有理,说:“有了误会,我们得解释,解释完了,真相大白对谁都好。但他若不信,若娘更不必为这样一个人流泪,不值得!”若娘果然收了眼泪,想明白后点了点头。三人便在车厢里商量该如何办……因郑茗若有流言蜚语在外,郑家对她的行踪和时间管的很严,她现在必须回家。曹夫人带队回来,曹映嘉更是走不开,只有十二娘是第一次出来礼佛,高家之人并不知她该什么时候回家,还能挪出一些时间去找王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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