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阮甜上了船,随即这艘小船就开始晃晃悠悠地向前驶去。
阮甜看着梦中的自己小鸟依人地靠在盛长柳怀里,心情复杂,却也明白自己这是和盛长柳私奔了。
可他们…“我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为什么还要私奔?
这个奇怪的梦境似乎感应到了阮甜的疑惑,变故陡生,刚刚宽阔又平静的河面顿时就躁动了起来,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浪。空中似有隐隐的雷声传来,小船被水花拍打得不住晃动。不知为何,阮甜明知道这不过是个梦,却止不住地心慌害怕,就好像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过还好,盛长柳一直把“自己”sisi地护在怀里。
此时的阮甜并没有发觉自己对盛长柳下意识的信任和依恋。片刻之后,一道震耳yu聋的雷声响起,小船猛地一晃,把阮甜和盛长柳甩了下去。
阮甜拼命挣扎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沉入了水里,耳边除了风浪声和雷声,只剩下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甜甜!甜甜——”
“甜甜!”
阮甜猛地睁开眼,看见徐琛坐在床边,略带忧虑地看着她。
原来自己听见的声音是徐琛在喊自己起床啊…
嗯?起床?
阮甜瞥了一眼窗外,发现天se已经很暗了,还响着阵阵的雷声。
“难怪梦里会有雷声呢,”阮甜嘀咕着,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多,你都睡一天了,还一直皱着眉,是在做噩梦吗?”
“是啊…什么?都六点了?”阮甜才反应过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你g嘛不早点喊我?”
徐琛讨好地冲她一笑,“嘿嘿,还不是怪我做的太多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老实说,你是不是梦见我了?我都听见你说梦话了。”
阮甜莫名有些心虚,问他:“你都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喊哥哥了,”徐琛仿佛看出了什么,一挑眉问道,“怎么,你梦见的哥哥难道不是我?”
阮甜故作镇定地应付了几句,连忙下床洗漱去了,把徐琛和方才的梦境都甩在了身后。
也许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到了夜里,阮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又担心这样反复折腾吵醒旁边的徐琛,于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去客厅看看剧消磨时间。
阮甜刚打开电脑,就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她起身打算去关窗,才发现——家里的门窗都关得sisi的。
阮甜心念一动,一转身,果然看见了久违的盛长柳。
可能是被吓到的次数太多,阮甜已经麻木了,一脸空白地等着眼前的男人作妖。
但这次盛长柳却是一反常态地安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阮甜,一言不发。
虽然他的脸一直都是一副苍白没有血se的样子,可阮甜还是无端觉得盛长柳b以前虚弱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甚至能看出几分憔悴。
阮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的梦境,想起了盛长柳朝自己走来的样子,和他在绝境中令人安心的怀抱。
就在阮甜忍不住想要打破这段微妙的沉默的时候,盛长柳终于对阮甜说了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说:“甜甜,我要走了。”
“甜甜,我们走。”
现实里盛长柳的声音和阮甜脑海中曾出现在梦里的声音重叠。阮甜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心脏一阵疼痛,像是心底尘封已久的情绪突然破土而出。
阮甜难受地捂着心口弯下腰去,下意识地攥紧了盛长柳冰冷的衣袖。
阮甜好不容易从心痛里缓过来,脑子里却还回荡着盛长柳的声音——“我要走了”。
去哪里?
阮甜下意识地想问,可她看着盛长柳苍白的、熟悉的面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不明身份、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甚至曾经伤害过自己,是谁,去哪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甜甜,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
阮甜听见这个声音,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皱着眉点了点头。
盛长柳却似乎很满意她这个近乎敷衍的回应,难得一见地笑了起来。
阮甜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真心的、如此开怀的笑容,愣了一愣。不料下一秒,盛长柳就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客厅突然安静的可怕,连一丝风都没有了。
阮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了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渐渐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她刻意忽略了自己心底似有若无的情绪,也没有发现旁边本应睡得香甜的未婚夫徐琛微睁的双眼。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如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那样过着,阮甜也数次在梦中见过盛长柳,不过梦境中不再是之前那些不愉快的剧情,而是各种甜的有些发腻的日常。
有时候,阮甜会看见梦中还是个小nv孩的自己跟在盛长柳身后一口一个“阿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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