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当场有人出价。
“五百五十两!”
“我出六百!”
最终,奇石以七百两价格当场拍走。
乐天目瞪口呆看着掌中钱袋,又看洋洋得意的女孩,想不到十文钱,一炷香时间换得七百两,咋舌道:“你没说假话啊!”
“都说了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云乂骄傲哼道,瞄到角落几个鬼祟身影,嘿嘿坏笑有了主意,有意大声打广告揽客,“他的石头就是我那里买的,大家都去看一看呐,保证都是真货!”
有部分人将信将疑跟过去,云乂把价格提到二十文一个麻袋,磨了半天嘴皮,三个人买了五块。拿过去找石匠一开,均是罕见奇石。
这下无需再吆喝,赌石场的人蜂拥到旧布毡前,哄乱争抢剩余麻袋。女孩一边收钱一边趁机提价,从最初的十文喊到一百文,毫无人责问。毕竟得到的宝物,价值比付出钱财多上千倍。
买卖如火如荼,几个气势汹汹的人闯过来,轰开推搡买家,踢翻旧布毡。为首的鼠眼男人唾道:“胆子不小,敢在老子地盘上做生意!”
云乂瞄了眼,是那几个鬼祟身影。生怯掏出些铜子,举出道:“我给你们些钱,你们行行好让我卖完吧。”
“呸!老子的地盘用得着你做主!”
鼠眼男人啐口,招呼身后壮汉抢走麻袋,又大步上前捏住女孩手腕,夺下卖石头的钱。
“你们松手!松手哇!这都是我的心血!”
云乂攥紧钱袋求救,却无人上前打抱不平,挣巴几下终究不敌,被推了个跟头。一骨碌爬起来,几个人已经扬长走远,徒留放荡奸笑。
乐天又凑了几个开石的热闹,姗姗返回,发现满地狼藉,女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问在旁帮忙拾东西的同伴:“发生啥事?”
冷穆言捡回旧布毡道:“几个地痞抢了她的奇石和钱财。”
乐天惊讶:“你咋不阻拦那几人?”
冷穆言道:“人多势众,拦不住。”
乐天惋惜叹口气,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孩,想了想走近蹲下:“我卖的钱财分你一半如何?”
云乂拖着流下鼻涕问:“那是你的钱,为啥要分给我?”
乐天笑道:“若不是你卖我真的奇石,我也换不到七百两,我是不是也得给你些赏钱。”
“嘿嘿,说得也对,那我就收下了。”云乂破涕为笑,胡乱一抹哭成花猫的脸,开心要接过银两,又顿住缩回手。
乐天问道:“怎么了?”
云乂后怕道:“我怕那几人又抢走钱,我就回不了家了。”
乐天也思索起来,的确一个小女孩独身带几百两,太过危险,摆摊赚钱尚被地痞欺负,若是遇上劫匪,怕不会曝尸山林。前后一想,问道:“你家住住何处?”
云乂回道:“沧陵。”
乐天意外道:“那刚好跟我们同路,不如你跟着我们走,到沧陵再送你回家。”
“好好!”云乂乐地直点头,心中却在暗笑。果不其然,计策成功!
三人相互道了名姓,初步认识,回到落脚客栈。乐天又在隔壁开个新房间,让女孩歇息一晚,明日一同出发。
几个地痞砸烂摊子后并未就此离开,目光瞄到三人手中钱袋,眼泛狡黠紧跟在后。看他们进了客栈,交头接耳几句,闪进屋后巷子阴影里。
入夜,更阑人静,值夜伙计在昏黄烛光下打瞌睡,垂头迷糊。一股烟雾从客栈后无名升起,顺撑开的窗户飘进三人屋内,下沉贴着地面成条游动,不多时,响起窸窸窣窣地鬼祟动静——烟雾化成一条条色彩斑斓的蛇,蜿蜒爬行。
其中一条红蛇游动向乐天的行囊,钻入包中搜索钱财,其余蛇显露寒光毒牙,尽展杀意,缓缓朝榻上熟睡人逼近。
相距半步,房内忽地飘来哨笛,恬静舒缓。群蛇立马停住,纷纷昂首,继而调转方向,重新爬出房间。
客栈后巷道,白日闹事的地痞狡猾打量楼上房屋,窃窃阴笑。后方一个面相粗犷的大汉夸道:“二哥这招永远高明,神不知鬼不觉就抢到那几个小崽子的钱,小弟当真五体投地!”
“你个笨货还会拽酸文人的词。”被赞捧的鼠眼男人虽嗤他一句,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的得意,继续盯房间,下令道,“等会儿钱一到手按老路扯呼,别让巡夜捕快发现!”
后面几个小弟齐声回应,目放馋光等待不义之财入兜。等了一炷香,放出的蛇群没有返回,鼠眼男人不耐烦皱眉,掏出怀内一张泛亮光的灵符,低声念诀。
“你们在找这个?”
寂静巷道兀然冒出句娇笑发问。四个地痞心中突惊,抬头看去,见得巷道前方站立一个娇小身影,手中抛玩一个沉甸甸的锦袋。
鼠眼男人见是白日摆摊的女孩,轻蔑呵道:“老子当是哪个不识相的拦路,原来是你这倒霉小鬼,乖乖把银子交出来,老子还能放你条生路。”
云乂故作惊讶掩嘴,语气却是波澜不惊:“哎呀呀,说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