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钱骗色?” ark噗嗤笑出声,露出丑恶的嘴脸,“你要不要看看我们聊天记录?看看是我骗程了,还是她主动贴过来离不开我?”“你这人真的恶心!” 吴小言说着就要冲过去。“好了好了,别冲动。” 张弛一把搂住吴小言,把她往门外送,“你们俩先拿着东西出去等我。”说完把两人连同行李箱塞出门外。张弛跟ark又说了什么她们不知道。两人走出公寓楼的那一刻,南漪恶心感达到顶峰,蹲在花坛干呕起来。“南姐,你没事吧!” 吴小言吓了一跳。喝了口水她才站直身子,长舒一口气,“没事,可能最近精神太紧张了,胃难受。”南漪从来没想过,一向被朋友称作情绪最稳定“卡皮巴拉”的她,居然会因为愤怒生出胃部痉挛的生理反应。这些日子程了一直住在南漪家里。她没有回墨尔本,也不敢跟父母道出真相。而南漪担心她的精神状况,每天陪在身边。她跟着忙前忙后,不但要稳住程了的情绪,在她面前输出积极的一面,同时还要阻止自己的疯狂脑补。她曾经和吴小言讨论复原ark这几个月以来的行径,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刚在一起时他送程了的那枚tiffany情侣对戒,可是很快她们便找到结论——用两千澳元的投资换来一张永居身份,实在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感情经验为零的少女很容易被糖衣炮弹迷惑,一旦赌对了,说不定还能遇到程了这样奉献型的恋爱脑。吴小言曾为闺蜜下了一个“过分”的定义。可话糙理不糙,ark确实赌对了。他用小小的投资获得了一个任劳任怨的“长期饭票”,甚至用自己生动的表演骗过了程了的爸妈,还有她的闺蜜。南漪这几日闲下来就会想,如果程了个性再软弱一点,或者吴小言没有恰好撞破事实,那么ark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来完成他的“精神控制”?两人在一起后,他首先将程了带出了父母家中,充当了“救世主”的角色,成为她生活中的主角。他成功地把程了带进了自己熟悉的领域,扬言心疼她,不让她出去找工作,自己却无所事事,理直气壮花着程了余额富足的银行存款。两人一旦吵架闹矛盾便搬出自己那一套歪理,不让程了对外求助,将家人和朋友一步步从她的生活中淡化。然后呢?他完成这些之后又会做什么呢?彻底把“无关人士”悄无声息地剥离出程了的生活,然后完全控制她的人生?再之后呢?等到寄生虫榨干宿主的最后一滴血,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而第一次经历恋爱的程了呢?风波平息之后,她又会花多久时间走出来?她该怎么去面对本就难以沟通的父母?这件事会给她留下阴影吗?未来她还会不会有勇气重新面对异性的示好?同理代入了一下,南漪根本不敢想下去。胃部的不适感持续了一下午。回家后南漪在床上躺到晚上,当看到情绪不振的程了要反过来安慰她时,愧疚又悄无声息蔓延。不会吧,南漪,你原来这么菜啊?她接过程了递过来的热水,自责地想。
吴小言看不下去了,对卧室执手相看泪眼的两姐妹露出同情的眼神。在这一刻南漪才深深认识到自己的脆弱,还有强装镇定后打脸。没错,她似乎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情绪稳定、人间清醒。相反,她其实善于内耗、精神敏感。她这些年一直在口是心非地立一个人设,然而连自己都解释不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南姐你别躺着了,下来走走吧。” 吴小言说,“要不然你去楼下拿个外卖清醒清醒?”南漪点点头,穿上鞋子下楼去。等了几分钟,仍旧不见外卖的影子,南漪拨给吴小言,然而电话响了两声,“外卖小哥”出现了。“hi cutie,是你点的外卖吗?”下一秒,南漪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位小哥。“你怎么……” 惊喜之余,她把所有感动咽回肚子,回溯某人的那句“cutie”,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油腻啊?”向野:“……我错了。” “为爱自愿改变”和“以爱之名绑架”有本质上的区别向野的到来给南漪打了一针镇定剂。他笑着收起自己的“油腻”,把南漪紧紧抱在怀里,两人持续这样的姿势许久才松开。“你怎么回来了啊。”“哎呀,听起来你不是很想让我这么早回来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南漪声音闷闷地说。和上次“偶遇”的心境完全不同,他们不是互相试探的前任,不需要为自己的小动作疯狂找理由。“有没有想我啊,乖。” 向野小狗一样蹭着南漪的脸问。南漪不回答,满眼都写着“明知故问”,两人在楼下腻歪了许久,她才想起来问他,是不是为了自己才突然回来的。向野回答是,斩钉截铁地说:“我回来可不是为了你么!紧赶慢赶处理完国内的事情,然后马上跟家里人申请提前回来t。“那你爸妈……”“他们知道。”向野打断南漪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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