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急坏了。江雪澜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死心,他说:“若是你想,我可以派人去给他们送信,告诉他们你很安全。”他轻声诱哄道:“留下来陪着我,不好吗?”他断定陆宛对他是很喜欢的,只是羞于说出口,却可以从他的态度中窥见一二。江雪澜早就发现了,陆宛虽心善,喜欢多管闲事,但也不是愚善。他对别人也好,却不像对待江雪澜这般纵容。“道不同,不相为谋。”陆宛沉默许久,就在江雪澜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陆宛几乎没有停顿,紧接着道:“江教主,放我走吧,我好歹救过你,别让我恨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微微哽咽,很是可怜。他如何能想到,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过那么久的人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那一日在庙前,白依依差点就没命了。就连程轩,他说动手便动手了,没有丝毫犹豫——每次想到这里,陆宛心中都会升起一股寒意。就算他不想把江雪澜想得太坏,程轩的事却总在提醒着他。他能对程轩下手,若是我惹他不痛快了,他会不会也杀了我……陆宛从被江雪澜掳走那日就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他虽然一直闹小脾气,但也不敢闹得太过,以免真正惹怒了江雪澜。他实在信不过江雪澜对他的感情。毕竟能坐上魔教教主之位的人,陆宛也不指望他能对自己感恩戴德,涌泉相报。他现在只想求江雪澜把他放了,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魔教里,也不想待在他身边。 我不要脸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下过雨,院子里铺了一层水打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细小的沙沙声。院子里支了小榻,榻上的人睡过去了,将翻开的书本遮在脸上,线条柔和的下巴从书下露出,脖颈细长白如脂玉。江雪澜刚进院子便瞧见这一幕,陆宛睡在榻上的样子很安稳,他忍不住到软榻旁边坐了,伸手轻轻拨弄他的头发。陆宛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掀开遮在脸上的书,目光朦胧地看着坐在塌边的人。江雪澜心中一动,俯下身去在他嘴唇上轻轻一贴,半边身子压在陆宛身上,趁陆宛没反应过来深吻进去。“唔……”陆宛起先睡懵了,一脸茫然地任由他作为,等江雪澜将他压在榻上亲吻时突然挣扎起来。陆宛院中的这张软榻本来就小,仅能容一人休憩,江雪澜身材高大,压在榻上将他埋得严严实实,莫说挣扎,就连抬手都有些费力。即便如此,陆宛还是不住摇头,拼命扭动着身子,想将他从榻上顶下去。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江雪澜心中不悦,伸手托住陆宛的脖子,让他的脑袋微微往后仰去,被迫张开嘴接受他的亲吻。“嗯……呜……”陆宛被他吻得眼眶潮红,浑身酥麻,鼻子中哼出几声难受的泣音。江雪澜空闲的那只手寻到他垂落在榻边的手,动作强硬地撑开他微微蜷起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握。陆宛没有办法,只能合起牙齿,用力在江雪澜唇上咬了一口。“嘶——”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江雪澜松开陆宛,伸手摸了下嘴唇,指尖染上血色。陆宛一经挣脱,狼狈地从江雪澜身旁逃开,差点跌下榻去。还好江雪澜眼疾手快地捞住他,满脸无奈地问:“如月,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何必如此惧我。”“你……”陆宛咬了咬唇,眼中露出忿色,瞪了江雪澜半晌才小声道:“不要脸。”江雪澜神色微动,忍不住将他扯进怀里,手臂环在他腰上,顺着他的话说:“我不要脸。”陆宛没想到自己昨晚对他推心置腹,希望他能放自己走,他不但不念旧情,还对他,对他……陆宛心中又羞又愤,还有些难过——两人都是男子,如何能做这种事。他越想越难过,胸口起伏两下,甚至有些想哭。他推着江雪澜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你无耻!”用自己粗糙的大手包裹住陆宛的手,江雪澜轻笑一声,捉着陆宛的手,将他指尖送到唇边亲吻:“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无耻便无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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