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吧,也有一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应如风在心中默默说道。应如风按捺住荡漾的心思,喝下了那碗早已凉透的药。“应姑娘,我来替你行针吧。”洛云澜精神稍稍恢复了点,在石桌上摊开针包。应如风点点头,解开扣子把上衣褪了下来。洛云澜看着她肚兜下又大又白的两团,忽然想起那日碰触时的手感,精神再次恍惚了起来。“不,不用脱这么多。隔着里衣就可以行针。”他磕巴地说道。“哦,这样啊?没想到你的针法这么厉害。隔着衣服也能找准穴。”应如风穿起一件里衣。只是那薄薄的里衣在她趴下之后,根本遮挡不住什么。洛云澜看着光滑如玉的后背,手里的针转了许久都不敢扎下,生怕抖得太厉害,不小心扎歪了。“怎么了,洛小大夫?”应如风挺起身问道。“我在想怎么下针。”洛云澜看向针包,仿佛那里藏着大乾坤一般,不敢去看应如风的眼睛。“那你多想想。”应如风正色道。她趴回了石床上,不再出言调戏,免得纯情小大夫把持不住,真地扎歪了。应如风安静地趴着,洛云澜终于找回了医者的理智,抽出银针,往应如风背上扎去。他下针速度很快,逼着蛊虫沿着既定的路线疯狂游走逃离,应如风经脉中阵阵绞痛,额角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随着她的背上扎满密集的银针,蛊虫也被逼入了丹田之中,困在了一处。蛊虫不甘受困,呈困兽之斗,几乎要从她的皮肤中钻出来。洛云澜取出一块寒玉,放在那条蛊虫上方。寒气浸入皮肤,蛊虫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陷入了冬眠。“应姑娘,你还好吗?”洛云澜收起她背上的银针,关切地问道。应如风没有回答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石床,几乎要在上面抓出十个洞来。洛云澜暗道不妙,急忙蹲下身抬起她的脸,应如风双眼红得可怕,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你哪里不舒服?”他努力回忆着究竟哪一步出了问题,但怎么也找不出来,“我去喊师父过来。”洛云澜刚跨出一步,忽然间天旋地转,被夹在了冰凉的石床和火热的躯体之间。粗布衣裳没有什么阻力,就变成了两半。应如风咬上他凸起的锁骨,立时听到一声绵长的哼叫,惹得她咬得更深。蛊虫在被冰冻住之前,会爆发出不小的能量,所以洛以寒特意吩咐洛云波给应如风行针。
他没有提及此事,洛云波便没放在心上,反倒让洛云澜羊入虎口。洛云澜从前行医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见色起意的女人,但他只要弹弹手指,藏在指尖的药粉就足以让她们失去行动力。可他不知为何,非但不想推开应如风,反而有些享受体内如同电击般的酥麻。他想起初遇时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在他快要掉下悬崖时拥他入怀,还有刚刚替他诊治怪病的一幕幕。明明才认识几天,却像认识了好几年,有着好多好多的回忆。鲜活的回忆渐渐变成了空白。应如风抬起头,深深浅浅的牙印如同某种烙印,弄皱原本洁白无瑕的白纸。看着身下之人如同魂魄离体般颤动着,她忽然不想停下来了。蛊虫爆发的能量只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她的理智就开始恢复了,可偏偏情欲又涌了上来。应如风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外力在作祟,而是发自内心的。只要洛云澜说一句不要,她就立刻停下来。应如风在心中画下了一道线。遗憾的是,洛云澜始终都没有去触碰那条线。开弓没有回头箭,出笼的野兽也不会主动回到笼子里。……“行针要这么久吗?傻蛋,你不会技艺不精,把五皇女扎出毛病了吧?”石洞门口,洛云波看着躲在应如风身后不肯出来的洛云澜,狐疑地问道。“没有。是我怕疼,让他慢一点。”应如风面色如常,没有半点心虚。先前她还有点愧疚,但洛云澜表现得实在是过于享受了,让她反而觉得自己亏了。“既然你没事了,我们神医谷跟你两清了。等那位王子过来问完诊后,应姑娘就请回吧。”洛云波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多谢云波姑娘提醒。我也不愿打扰神医谷的安宁。”应如风答道。“那就好。”洛云波伸手抓向洛云澜,“你躲什么?快跟我晒药去。我一个人要累死了。”洛云澜避开她的手,“我东西还没收拾好,收拾完就去。”“行吧。”洛云波悻悻地离开了,临走前还嘟囔着,“小鬼越来越不听话了。”等姐姐离开了,洛云澜捂着脱开针线的布衣从应如风背后走了出来。他声音低落地问道:“应姑娘,你要走了吗?”“想赖在这,你姐姐也不让啊。”应如风无奈地笑道。洛云澜莫名地想哭,是和刚刚的哭完全不同的感觉。“你愿意跟我离开这里吗?”应如风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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