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想休妻???简直是混蛋!!!黄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家底儿都被林楠绩抖落出来,简直像是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儿被扒了裤子似的。“你……你胡说!”黄潜狡辩道:“你血口喷人,这乃是我的家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此前只是一个太监,恐怕不懂前朝的规矩,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孙云海差点被拉下水,还好有林楠绩出来说话,才洗清嫌疑,看不得黄潜狡辩:“你都能干出用亲事换银子的事儿了,还不敢承认啊!你家婆母虐待媳妇儿的事儿,连我家家眷都听说了。”“你黄家看着外表光鲜,实际上还不是靠着已故老爷子的名声硬撑着。可怜那云氏,背井离乡嫁到京城,原以为是一桩好姻缘,谁知道碰上你这样薄情寡性的丈夫,真是可怜!”除了孙云海以外,又有几人出来作证。黄潜简直抬不起头来。李承铣缓缓开口:“看来林大人所言绝非虚假,罚黄潜一年俸禄,任吏部主事期间行事进行调查,若有违反大齐律例,德行有亏,向上受贿,去除官职,按律处罚!”“若那云氏想要和离,可报与顺天府,准予和离,且黄家要加倍赔偿嫁妆。”黄潜顿时脸色苍白,连连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啊!微臣再也不敢了!”李承铣眼不见为净,着人将他拉走。经过黄潜一事,再没有人敢质疑林楠绩是否堪任左佥都御史了。林楠绩今天第一天上任,就能知道这么多事,不仅知晓昨夜凝香阁争夺花魁,还知道黄大人全靠夫人陪嫁这么隐私的家事。难道是由于曾是御前太监的缘故,所以消息格外灵通?更有甚者,这是皇上有意为之!大臣们左思右想,终于得出结论:绝不能得罪林楠绩!皇上让他当左佥都御史就当呗,谁当不是当?李承铣不忘看向陶崇德:“陶爱卿,你刚才的第三点还没有说完。”陶崇德哆哆嗦嗦的:“微臣,微臣收回刚才的话,林大人确实担得起左佥都御史一职。”退朝以后,大臣们齐齐跪拜下来,恭送皇上。李承铣从龙体上站起,目光在人群中精准锁定林楠绩。今个儿是小暑节气,京城天气炎热,外头日头升起,已经看得出猛烈。御膳房的荔枝冰酪很是不错,李承铣早起起来就吩咐去做,估计快好了。黔州的时候,林楠绩就怕热,这冰酪他应该喜欢。想到这里,李承铣唇角就牵起了些许笑意。而跪在地上的大臣们,低着头一头雾水。皇上怎么停下了不走啊?有胆子大的抬了抬头,就看见皇上刚从龙椅起来,走了两步路的距离,停住了,目光往下看。顺着皇上的视线一瞧——嚯,那不是林公……林大人吗?更别提皇上此时唇角带笑,眉眼宽和,心情极好的模样。林大人脸上是开了花不成,看着都能高兴?林楠绩跪着,如芒在背。【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啊?】【笑什么笑?这样真的很可疑!】【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在林楠绩心音一连串的催促下,李承铣终于开口:“天气炎热,诸位爱卿辛苦了,赐朝食。”“谢主隆恩!”大殿廊下,日头还不算猛烈,微微有些暑气,但在御膳房掌事太监呈上来一道道精美可口的吃食时,全都烟消云散了。掌事太监道:“皇上体谅各位大臣辛苦,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丰盛些,诸位请用膳吧。”大臣们齐声道:“谢皇上!”这次的朝食极为丰盛,不仅有燕窝粥、莲子羹,还有桂花糕、枣泥酥、炖鸡汤,大臣们很快就以冯元秀等一众元老为首坐了下来。林楠绩正要跟着坐下,忽然一个小太监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皇上请林大人过去。”林楠绩刚弯下一半的膝盖瞬间又站直了:“皇上找我?”
“正是。”旁边人也注意到动静了,林楠绩只好道:“恕下官不能作陪了。”冯元秀笑道:“既然是皇上找,那就快去吧,别耽搁了时辰。”林楠绩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宫人扬长而去。到了紫宸殿,李承铣摈退众人,拉着林楠绩道:“今天林楠绩走后,廊下百官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一边吃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朝食,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这林楠绩真来了,以后可怎么办?”“他若是入了都察院,仗着朝廷欠他林家的,胡乱弹劾一气,以后还有咱们好果子吃吗?”一个小官满面忧愁地说道,“刘大人,您说呢?”吏部侍郎刘惟明正在喝汤,御膳房的鸡汤,足足吊了两个时辰,他却喝的没滋没味的。“你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刘惟明放下汤碗。“林如坚一家虽然是冤案,但到底是为国为先帝而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都像这般,从大齐太祖立国以后,所有冤案的后人都可找上门来讨官了?”“刘大人说的有理,”五城参将卢修也道,“况且他以前是个太监,难道忘了先帝在位时阉人当道,霍乱朝纲?现在直接混入朝堂了!以后还不是他想参谁就参谁?”“王大人,人可是放在你们都察院的,您作为中丞大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乱了朝纲?”王文鹤在条案后面盘腿而坐,慢条斯理地喝汤,听见有人叫他,抬了抬眼皮,面上分毫不动:“既是皇上的吩咐,老臣只能依吩咐办事。况且今日看林楠绩在朝堂上的表现,是非分明,惩恶扬善,我看也没什么不好。”柏章促狭一笑:“刘大人,也不能因为林楠绩弹劾了你部下的官员,你就怀恨在心啊?”刘惟明笑呵呵道:“柏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王文鹤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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