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酡红着脸的姜予安抬头。
“如果要打破这种局面,一要断他们粮草,控制住运输要道,虽然京城中的粮食供应也会被切断,但有存粮,吃一月是够的,然后去把他们现有的粮草毁掉。”贺延臣慢慢地和她解释道。
“可如果把现有的粮草毁掉,那三皇子会用更快的速度攻城,攻势必然更猛。”姜予安蹙眉道。
“所以同时还要展开另一方法,那就是生擒三皇子。”贺延臣躺在姜予安最常躺的贵妃榻上,把她搂在怀里,“三皇子驻扎在城外将于山山脚,从另一侧翻过去,便有机会突袭生擒。”
将于山,姜予安知道,可既然三皇子选在那里安营扎寨,必然是因为那个地方易守难攻,有过人之处。
所以……
姜予安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扭头看贺延臣。
贺延臣:“我带队去将于山。”
◇
◎出发!◎
姜予安听到这话, 眼泪溢满了眼眶:“非去不可吗?”
贺延臣沉默,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头吻她:“没人比我更合适。”
姜予安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气, 扭身背对着他,贺延臣也不打扰, 只抱着她,迎合着她的呼吸声。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那便去吧。”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这句话的。
将于山是什么地方,姜予安也清楚,翻下去深入敌营生擒三皇子, 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只希望你念着我一二, 活着回来。”她轻声道。
贺延臣此去, 又何尝不是念着她呢?
如果不这样做,两日, 三皇子直驱而入,姜予安安全吗?
她只能跟着人流避难, 贺延臣不想让这种场面发生。
“我知道。”贺延臣说道, “我向你保证。”
姜予安眼泪簌簌地落:“你不用和我保证, 如果你没回来,我一定转头就改嫁给别人。”
贺延臣轻笑:“也好。”
姜予安一听, 身子一顿, 转身过来看着贺延臣:“你说什么话?!”
说着,锤了他一下:“你说什么话呢?!”
“什么叫也好?”姜予安哭着问道。
贺延臣看她急了, 赶忙安抚:“是我错了。”
姜予安哭着投进他怀里。
只过了一会, 她就稳定了情绪, 贺延臣定然不会久待, 时间不能浪费在哭上。
她让贺延臣给她细细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从贺延臣到城外,定国公看到他表示惊讶开始,事无巨细,姜予安细细听着。
一直讲到天黑,贺延臣该走了。
姜予安眼睛还是红红的,因为听他说手上被划了一刀,她又落泪了。
他心疼她,姜予安又何尝不心疼贺延臣?
她忍住所有的情绪,站起身帮着贺延臣换衣裳:“早些回来,我会帮着林业研究解药的,家里的事情也不要担心。”
贺延臣点点头,又抱了她一会,低头吻她一记:“我走了。”
姜予安匆匆把他拿回来包袱里的玉佩塞进他的胸口,这玉佩是开过光的,保平安。
他匆匆走了,正如他之前。
姜予安迟迟未落的泪终于落下,她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又去翻查典籍去了。
陛下必须得快点醒,才能救她的喻之……
那厢,贺延臣准时到了定国公营帐前,没过一会定国公喊他进去,和他仔细商定了人选和路线。
将于山虽然陡峭,几乎没什么人上去,但周围的猎户也会上去打猎或者是砍柴。
猎物都是些野兔子,没什么威胁,猎户砍柴居多。
因此,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虽然还是极难登顶,但至少没有别的地方的陡峭,是一个比较好的突破点。
这条山路没有人带着,又是天黑,因此找准方向是极难的。
贺延臣为保万无一失,叫人带他先熟悉了这条路线。
定国公和他确定的人选,都是各个分属的尖锐,身手都是极好的。
时间不能拖的太久,一个时辰之后,贺延臣气喘吁吁的回来,身上有了不少擦伤。
确实难登,但不是不行。
他向定国公点点头,定国公下令半个时辰之后,开始行动。
一队突击去处理粮草,一队跟着贺延臣去生擒三皇子。
“此去深入敌后,九死一生,辛苦诸位了。”将于山另一面的山脚下,贺延臣看着后面的一队精锐,沉声道。
众人抱拳。
贺延臣没有再多话,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抬步上山。
刚刚他上去了一回,仅仅修整了半个时辰便再出发,对他的身体是极大的考验。
上山途中,时不时有些石头坠落,周围低矮的灌木丛生,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擦伤。
花了将近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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