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望着头上和手上的绷带,“我出差了,忘记跟你说了。”
秦安安的声音立马拔高了一个度,“出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青礼看着陈远,用口型问他,陈远用手比划了个十天。
余青礼便回他,“可能要四五天。”
秦安安满脸哀怨,这时候旁边却有开门的声音传过来,“出去了!”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余青礼一时间没想起来,就听到电话那边出来秦安安的哀嚎,“好好好……你松开我,我去洗去洗,时薪 30 你答应了的。”
随即是秦安安欢快的声音,“我去同学家的餐厅兼职了,你出差回来给我打电话。”
“嗯,快去吧!”
余青礼记起了那天晚上搀扶自己的另一个男孩,秦安安的同学兼房东。
陈远见他打完电话,赶紧把手里的保温桶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红枣枸杞炖猪脚,季总亲自给你煲的,趁热吃。”
余青礼捏着陈远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看都没看那猪蹄汤,“我上班那里请假了吗?”
陈远还当他是要问什么赶紧点头,“已经请过了。”
“这场车祸……”余青礼抿着唇,“处理好了吗?”余青礼记得很清楚,在他失血过多之前看到季宴抱着陆宛从那辆肇事车下来……
“对方闯红灯负全责。”陈远心虚,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
余青礼看的很仔细,低下头摆弄着手机,在问答上搜索深意市车祸,瞬间就搜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因为是发生在十字路口段,不少晚归的人拍到了当时的视频。
余青礼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新闻,“醉酒驾车闯红灯”几个大大的标题。
除此外还在事发当时路人拍的照片和视频,余青礼一张都没漏,全部点进去看了,最后点开了一个视频,看到的是季宴抱着浑身是血的陆宛从那辆白车里下来。
果然是他。
陈远瞥了一眼,看到了这段视频赶紧解释,“不是他在开车,是他堂哥从川州过来找他,他们吃饭回来的路上。”
余青礼没说话,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视频里季宴,季宴脸上带着他不能理解的着急和担心,那是他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他在担心得而复失。
“所以季宴是在陆宛那里对吗?”
陈远摇摇头,“没有,余总你别看这些视频,季总他只是过去救人……”
余青礼自嘲一笑,把手机还给了陈远,“你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陪。”
陈远不肯走,余青礼瞪了他一眼,“别让我叫护士赶你出去。”
……
下午。
陈远过来的时候,猪蹄已经凝固成了白色的膏状,余青礼一口都没动。
陈远把凉了的猪蹄撤下,重新换上了热气腾腾的猪蹄汤。
余青礼头疼没睡着,一直在看天花板,陈远坐在旁边叹了口气,“多少吃一点吧,等下季总就过来看你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齐齐出现在了门口,陆宛拄着拐,头顶看起来比余青礼包的还严重,脸上还有些浮肿。
他身后的季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进来。
“余总,对不起!”
陆宛说完这五个字眼泪便啪嗒啪嗒落了下来,陈远赶紧让开位置,陆宛顺势坐在余青礼的床边嚎啕大哭。
“余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堂哥的错,我代他给你赔礼道歉。”
余青礼头疼地皱了皱眉,嫌弃地往外面挪开了些,“如果是哭丧的话早了点,我还没死。”
陆宛哭声噎了一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余青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直到那哭声已经惹的走廊上的人频频侧目,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季宴开口了。
“这不是他的错。”
余青礼像是灵魂终于归位,看着居高临下望过来的季宴,在季宴眼里他一直是懂事、有分寸、知进退的人。
就像现在,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可在季宴眼里却像是个为难陆宛的恶毒原配。
季宴的目光在余青礼看向他的时候微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余青礼嗤笑一声,收回目光,看向了陆宛。
“陆秘书这是做什么?季总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陆宛脸色惨白,“余总,求你原谅我堂哥,他腿断了,医生说修复好以后也会有后遗症,你原谅他吧!”
余青礼嘴角轻轻勾起,看向季宴,“问我有意思吗?问我的话我肯定是不会原谅的,醉驾啊!他怎么想的?醉驾等同于谋杀,我是不可能原谅的。”
陆宛脸色垮了下去,捂着自己的胸口,“余总,我愿意代哥哥补偿你,我替他去坐牢,求求你放过他。”
道德绑架!余青礼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闭上了眼睛。
酒驾不可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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