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得跪着拜见父王。”
宋寻月望着谢尧臣直笑,便是连眼底,都勾芡着浓郁的幸福,心间着实期待起来,恨不能孩子长快些,早些出来和爹娘在一起。
夫妻二人复又说笑几句,宋寻月从贵妃榻上下来,叫谢尧臣陪自己去院里走走,谢尧臣欣然前往。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二人便踏踏实实在天女河县养起了胎,每天按照女医的叮嘱饮食服药,适量外出走走,无论宋寻月做什么,谢尧臣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日子当真过得安逸。
而在东南沿海的成鼎元,时隔一个月后,终于收到了谢尧臣寄来的信。
信是魏康鸣和魏承典送来的,此时正在一旁,给他分外甥女寄来的吃食,成鼎元则拿过信,一点点抠火漆。
这辈子除了皇帝他没认过主,心间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来看看这位主子给他写了什么?
魏康鸣和魏承典在一旁看着,只见他们将军,蹙着眉,眼微眯,却唇角含笑,打开了信封,随后对魏康鸣道:“以琰郡王如今在朝中的处境,有我做他左膀右臂,他肯定踏实多了。”
魏承典笑笑没说话,上次在京城的时候,他便隐隐觉着,琰郡王和妹妹,似乎没有什么拉帮结派的心思,也不知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在魏家父子好奇的瞩目中,成鼎元将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随后将其展开。
展开的瞬间,成鼎元愣住!
随即一股怒火只窜心头,立时暴怒暗骂:这纨绔!忒!
魏康鸣和魏承典也齐齐愣住!他俩没想偷看的,但委实是那个滚字太大,还晕透了纸,想看不见都难。
“噗……”魏康鸣和魏承典齐齐笑出声,成鼎元瞪大了眼睛,随后看向魏家父子:“他这什么意思?不要我?”
二人在成鼎元眼里难能可贵的瞥见一丝委屈,甚至还有些被抛弃后的失落,父子二人朗声笑开,魏康鸣不禁摇头感叹,看来这琰郡王,是真没掺和皇位之心,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成鼎元看着父子二人笑,这才迟迟转醒过来!原来琰郡王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救他,根本没有半点拉拢之心,甚至还一副半点不想跟他扯上关系的模样。
成鼎元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握拳,倒撑在膝盖上,手里还捏着那个滚字。虽然理智告诉他,琰郡王举止甚对,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间的憋屈,脑海中反复闪过琰郡王的身手,憋屈的同时无比痛惜。
成鼎元心间连连骂道:这废物,这纨绔,放着送上门的东南大将不要,忒!他要把这滚字留着!日后琰郡王若想拉拢他,他就把这滚字拿出来,叫他自己好好看看,然后再三顾茅庐来请他!
成鼎元愤愤半晌,自回书房将信收好,便暂且不再理会琰郡王的事。
半月后,这日清晨,皇帝刚刚下早朝,走在回勤政殿的路上,却正见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跑至近前,在皇帝面前单膝落地,行礼道:“启禀陛下,廷尉大人已候在勤政殿外。”
“知道了,走。”皇帝点头,加快脚步,往回走去。
自半月前,他得知祝东风可能是老三的之后,便着手叫诏狱的人,仔细去调查了一番,今日过来,想来是已经查明。
皇帝回到勤政殿外,正见廷尉已候在那里,见皇帝过来,廷尉跪地迎接,皇帝从他身边走过,脚步未停,只道:“进来吧。”
廷尉颔首,跟着皇帝和福禄进了勤政殿。
皇帝刚下早朝,冠冕未换,望之甚是庄严,他在桌后坐下,看向廷尉:“说。”
廷尉行礼道:“臣已查明,祝东风确实乃三大王私产。祝东风七年前便已着手筹备,历时两年,五年前开始经营,算算时间,便是三大王封王出宫的那一年。”
七年前?那便是老三才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在琢磨祝东风,十四岁出宫分府,祝东风便已开始经营。
十二岁……皇帝似是想起,他似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好好读书的,现在看来,原来是心思放去了别处。这孩子,怎得主次不分?
说罢,廷尉复又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福禄接过,转呈给皇帝,廷尉道:“这是臣这些时日查到的部分关于祝东风的线索、规模、以及遍布大魏门面数量,还有每年的盈利。当然,臣并没有拿到祝东风的账本,是根据能掌握到的信息估算的。”
皇帝伸手接过,将其打开,一页页的翻看了起来。
祝东风遍布大魏各府,一些繁华些的县上也有。
毕竟是大魏这几年刚起来的钱庄,几年功夫,规模便已是大魏最大的钱庄,作为皇帝,他自是知道。
但万没想到,居然是他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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